钱长安知道沐修就是钱良章,他们的爹没死,都已经高兴坏了,哪里还能不同意?

“姐,只要咱们一家能团聚,早点相认晚点相认又如何?奶奶说的对,爹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事儿。”

“好,长安,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了。”

喜乐又跟钱长安商量了一下,怎么把这事儿跟苏青柔说。

跟喜乐一样,钱长安也挺担心苏青柔知道后,会受刺激心症病犯了。

姐弟俩商量了一会儿,才一起往园子里去,去找苏青柔了。

苏青柔这会儿正跟孙氏聊天,听孙氏说京城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呢。

见喜乐跟钱长安一起回来了,苏青柔高兴的不行,赶紧把儿子女儿都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喜乐,咱们也到京城好几天了,啥时候出去逛逛?”

喜乐笑道:“娘,啥时候都行,您要是高兴,咱们下午就出去。”

母子三人又唠了两句闲嗑,喜乐跟钱长安就切入了正题。

喜乐刚刚跟钱长安商量了半天,觉得这事儿,拐弯抹角的说也没必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应该跟苏青柔实话实说。

当然,也不能一上来,就跟苏青柔说沐修就是钱良章,这样苏青柔也反应不过来。

于是,喜乐就这样说说道:“娘,我想跟你说说关于爹的事儿,您看行吗……”

听了喜乐这话,苏青柔不由的一愣:“喜乐,你怎么突然问这话?”

在苏青柔的印象里,喜乐在她跟前,从来没提过钱良章。

苏青柔也知道,钱良章去世的时候,喜乐脑子还不好使呢。

所以,这会儿喜乐突然提起钱良章,苏青柔自然是有些诧异。

喜乐笑道:“娘,我跟你说个事儿吧。”

苏青柔见喜乐有话要说,就点了点头:“你说吧。”

喜乐就说道:“娘,你还记得四年前我爹从船上掉进海里的事儿吗?”

苏青柔听了这话,脸色不由的一白。

她跟钱良章的感情很好,跟这个时代父母包办的婚姻不一样,两个人属于自由恋爱的。

当年,钱良章在县衙里当差,是个念书有文化的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

苏青柔是县太爷家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

两个人头一次见面,就喜欢上对方了,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所以,钱良章的去世,对于苏青柔的打击十分的大,即使如今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年有余,苏青柔仍然是不能释怀。

“喜乐,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苏青柔脸色发白,似乎是不想提起伤心往事,喜乐就笑着安慰她:

“娘,您放心,我今儿个,跟您说的,绝对不是坏事儿,相反的,是件大好事儿呢!”

“那你说吧。”苏青柔虽然心里还有点怀疑,不过,她也知道,喜乐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喜乐说有好事,应该就不会是坏事。

喜乐征得苏青柔的同意,就接着说道:“娘,爹落水,是在光广阳府的船东家的船上扛活是不是?那广阳府的海湾,离锦城不远,对不对?您猜怎么着,在爹落水后不久,锦城发生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