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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慌忙将案上的炉火拉开免得烫到了扑倒在案上耍赖的郭嘉, 他听了郭嘉的话也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盏, 气道:“你这么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难道还想让彧等来日去为你吊唁不成?你若再如此, 你看……看你下次再病的下不了床谁还去为你奔走延医去?!”
郭嘉却对荀彧的威胁不以为意地凑上前去笑嘻嘻地扯着荀彧的手, 插科打诨道:“好文若~莫生气了,嘉知道文若你必是不会扔下嘉不管的~嘉真的没有多喝,就喝一点点, 一点点啦~你不能连这么点小乐趣都不给嘉留吧~”
荀彧睨了他一眼正欲继续数落他, 却正对上郭嘉一双pulingpuling的黑眼睛, 荀彧一时不由失语。旁观许久的肖涯见此也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唉, 不是我方太无能,实在是地方太强大!他真的觉得他这个系统送给郭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用一双欲语还休的漂亮眼睛看得你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什么的, 郭嘉绝对是卖萌界的鼻祖!听听这小尾音拐的,他也不怕闪了舌头!嘤嘤嘤, 不如男神会卖萌什么的,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肖涯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从郭嘉肩头上跳下来, 意图拖走荀彧放在一旁的酒葫芦藏起来, 嗯, 盟友已经屈服, 但他不能那么轻易地向男神势力低头!他要时刻谨记他是个医生, 他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好吧,虽然郭嘉没有找他看过病,但他真的没办法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他面前那么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就算他可能根本藏不住酒,但是!他不能什么也不做!拯救男神从我做起!
“嗯?”肖涯这一动作,荀彧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方才在酒馆里与郭嘉起了争执的小家伙,而且,看到小家伙这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荀彧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奉孝,你看,连人家都知道不能让你多喝酒,而且……你不打算给彧介绍一下这位……松鼠兄吗?”
“他啊……他叫檀书,跟你一样管嘉管的紧,哼,连酒都不给嘉喝。”郭嘉低声抱怨道,荀彧只得无奈地苦笑着安抚道:“好了,我等这不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吗?若是旁人彧还懒得去管呢,你说可对?檀书兄。”
对!肖涯连忙板起脸,力图证明自己的严肃的重重地点了点头。郭嘉不由翻了个白眼,伸手把肖涯戳了个踉跄,直气得肖涯跳脚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嘟囔道:“你点什么头,哼,没有酒的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荀彧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奉孝这家伙,就会欺软怕硬,这一点他可也是感触颇深呢,毕竟郭嘉的年纪本来就比他们小得多,刚到书院的时候也就到他们下巴那么高高,但却成天拎着酒葫芦,刚一来就和嗜酒如命还恃才傲物的戏忠勾搭到了一起,两个人天天高谈阔论饮酒作乐,还总喜欢当堂反驳书院中教书的先生们的见解,若不是他们两个确实有真本事,说出来的话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歪理让人无法反驳,他们两个早就被先生们拿教尺打回家了,哪容他们逍遥到现在。
而且……当初他也是被这双眼睛蛊惑了,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一个身着青衫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清秀小少年嘀嗒嘀嗒的跑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睁着一双真诚地大眼睛问他——“兄台兄台~嘉能和你一起读书吗?”——任何一个不知道他的本性的人都无法拒绝吧,更何况荀彧的家教也不允许他拒绝自己的师弟这么一个合理的小请求,结果……一见郭嘉误终身啊!为了他和戏志才操碎了心!虽然,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同意那个请求,但不代表荀彧心里一点感慨也没有啊!
虽然郭嘉现在装的宛如晒干了的咸鱼一样,但是荀彧不用脑子也猜得出这家伙出了他的门就敢再去买壶酒带回家去!毕竟他可是见面第一天就赖在他身边看了一天书,三天就敢抱着被子跑到他房里求同榻夜谈,五天就敢拉着他荀文若出去让他请喝酒,还跟他说“嘉甚悦君颜”的郭嘉!若不是他后来板起脸来气得砸了他的酒葫芦,这家伙能带着他在酒楼喝上三天!荀彧觉得,若是论欺软怕硬、得寸进尺、厚颜无耻,这世间还真没几人比得过他郭奉孝。
不过……郭嘉也确实才学出众就对了,庸人可得不了他和书院中的先生们这般纵容。不过说起来……荀彧推了推瘫在案上的郭嘉,温声细语道:“奉孝,彧要举孝廉了。”
“哦?是吗?恭喜恭喜。”郭嘉漫不经心的应道。
荀彧不由挑眉:“你就这个反应?此次孝廉你本来也是有机会的……”
“文若!”郭嘉坐直身打断了荀彧的话正色道:“文若,与嘉你还玩那么多门道吗?这举孝廉的事,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明白吗?先不说嘉是寒门弟子本就不如你出身世家,单说这举孝廉本身的要求嘉便不如你符合,嘉虽表字奉孝但颍川城中何人不知嘉既是孝子也是浪子,散尽家财的我可算不得真正的孝子。更何况,如今的局势你我皆看得清楚明白,一个孝廉的出身罢了,有与无又有何干?比不得择一明主而从之。”
听了郭嘉的话荀彧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件事他们也讨论过许多次了,投身朝堂还是择主而侍他们之间尚有分歧,他自小所受的教育皆是家族至上,但是他本人还是信奉汉室正统,但是若是几年前他也是想要投身朝堂的愿望远胜于择主,虽然当时朝堂上也是动荡不安,但他愿意去尝试,去帮扶朝政效忠天子,可是如今朝堂之上彻底乱成了一锅粥,董卓入京之后超纲混乱,天子蒙羞,他实不愿入这样的朝堂用自己的性命去做无谓的牺牲,更何况如今京畿已有公达作为棋子耳目,族中不会允许他现在投身朝堂的。
故而虽然他现在依旧心向天子但在择主还是入朝之间,他现在还是与郭嘉他们达成了一致的,如今入朝不如择一心想大汉的明主而侍。如今天下已乱,早已不是朝堂之上几道政令就能改变的了,如此他倒不如身在朝外,才能更好的匡扶社稷。郭嘉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刺耳,但是道理却是没错的,如今汉室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廉孝,不如一方诸侯手下的一个受重视的谋士来的更有地位和资本。
荀彧轻叹一声,点头认同道:“是啊,不过明主哪里是那么容易寻得的。”
郭嘉看到荀彧点头早就喜笑颜开了,身子也软了下来,像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倚着桌案嬉笑道:“现在选不定那便再看看,天下才刚开始乱,现在择主,还是太早了些。董卓才刚入京没多久,那些个牛鬼神蛇还没乱起来呢,在这天下面前……再好的伪装也迟早掉落,待董卓的恶行真正传开,才是我们该睁大眼睛的时候。”郭嘉嘴角挂着慵散的笑容,眼中却不见半分轻佻与笑意。
“是啊……我们该睁开眼睛了呢……”荀彧低声喃呢着,随即又轻笑道:“说起来彧欲往冀州一行,不知奉孝可愿出山与彧同行?”
“冀州?袁绍?”郭嘉不由微微皱眉:“志才不是去试过了吗?非明主也。”
荀彧不由苦笑:“你与志才的脾气彧还不清楚吗?袁本初本就是重视出身规矩的人,志才连面都见不上也不算意外,更何况我瞧着他更属意的是黄巾时与他通信的那位。我如今举了廉孝又是荀氏子弟,去袁本初那再试一次也是无妨,总要见过一面才好论他人是非啊。”
郭嘉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也是,毕竟志才没见过他本人认知有所偏颇也有可能,那……嘉就陪文若你走上一趟好了,不过,嘉可先把话说在前面,嘉只是去看看,不要官,也不认主。”郭嘉伸着手指头在荀彧面前晃着强调着。
荀彧欣然应允:“自当如此,彧也不过是去看看罢了,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做一两个月彧便和奉孝一起偷跑,不过先说好,奉孝你不准一个人偷偷先跑。”荀彧忽然说着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便是君子似荀文若与郭嘉和戏忠二人待久了也不免染上他们的一些恶习,比如说……偷跑,这要是多年前的荀彧是断断做不出这般不告而别的举动的。
郭嘉眨了眨眼,眯着眼笑得和狐狸一样:“好啊~哼哼o( ̄ヘ ̄o#)文若竟然不相信嘉,嘉是那种丢下朋友偷溜的人吗?”但是郭嘉眼底一闪而逝的心虚显然不是那么说的。荀彧戏谑地望着郭嘉的眼睛微微挑眉,郭嘉怡然不惧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直直地与之对视。
肖涯左看看,右看看,看着相视而笑的二人,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多余?
哦,你问阿涯啊,他是某的至交好友,是威慑鲜卑的天狼将,是并州军永远铭记的肖将军……他来自数百年后,名为大唐的朝代,他武艺高强,智勇双全,忠义无双……布是个粗人肚子里的好话全说出来都不及阿涯真正的风姿半分。他在布心中就是那么完美,毕竟长得好还厉害的人,他确实是布生平仅见。而且……愿意包容布的人,也只有他了呢……
说起阿涯,他如今若在必然是要与布生气的,毕竟……某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投靠董卓的人呢,虽然,如果是阿涯的话,他一定会听他解释的吧,毕竟……是丁原让他那么做的呢。世人皆道是他吕布卖父求荣,但又怎知他跟在董卓身边本就是受丁原之命谋取信任借机刺杀董卓的呢?又怎知丁原是自杀而亡的呢?呵,他倒是求仁得仁,布却要受天下人唾弃……虽然布也曾想过亲手杀了他。
虽然他是布的义父,但他从未关心过某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他只是将他的责任强加于某的身上……而且,若不是他突然冲过来打乱计划,拓跋昌就不会逃走,阿涯也就不会……
若是阿涯在必然要痛斥布随意迁怒了,不过如今害了阿涯的人都已经死了,毕竟,虽然某被留在了太原做主簿,但想要借军中的手害一个文官还是做得到的,阿涯离去的那年冬天蒋畅就死在草原上了,毕竟一个随军的文士,突然得点病暴毙而亡,很正常,不是吗?
当年初见某也曾讨厌过阿涯,虽然某很高兴有一个对手,但谁会希望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对手全部都有呢?布生性鲁莽冲动、好大喜功、狂傲,他沉稳冷静、虚怀若谷、忠勇。布所有的优势他比布还强,布所缺少的他也一样拥有,不知道是怎样盛世才能孕育出阿涯那般的人来……不过阿涯也会仇恨异族,或许也正是这点让他们同仇敌忾,从对手成为了至交的吧。
某带着并州军投靠了董卓,毕竟某无法在虎狼环视下守住并州百姓,但至少可以守下他与某一手带出来的陷阵营与并州军。至于董卓,呵,若是说当年毅然入京救主的董仲颖布还会高看一分,那么后来那个醉生梦死沉溺女色的奸相董卓便令人恶心!也就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怀鬼胎的诸侯才会相信他吕奉先是真心效忠,不过布却不能轻易出手取董卓性命。
这京畿重地,一旦失去董卓的把控,没有一个汉室说得上话的忠臣站出来必然天下大乱,若是阿涯在定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的,他可是一心守护着这片土地呢……生灵涂炭必非他所愿,只可惜布能力有限,甚至护不得一方安宁,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苟且偷生。原本那曹孟德也是个人选,只可惜逃得太快,否则他留在京中主事也是可以的。至于他后来纠结的诸侯……呵,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何以相托?!难道大汉真的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