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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男神一脸被震撼了的表情, 肖涯颇为自得地悄悄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 不枉他专门在路上演练了好几遍自己的表情,端着点这逼格果然就蹭蹭的往上涨!嘿嘿嘿, 虽然他肯定比不上男神有逼格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端不住露了馅, 但是输人不输阵嘛~咱们脑子比不过男神装逼可不能输,他可是身后站着龙傲天、叶良辰、赵日天的男人!
肖涯内心喜滋滋,脸上却笑得一派风轻云淡:“檀书顽皮还请兄台见谅。”
听到肖涯的声音郭嘉这才回过神来, 郭嘉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袖,假装刚才看呆了的人不是他一样,笑容满面的接口道:“不碍事不碍事,檀书?哦, 是松鼠兄啊, 檀书好名字!兄台真是好文采呢,请进, 天色已晚, 兄台不如入内一叙, 能与你这样的美人秉烛夜谈也是一桩美事。”郭嘉话音未落他就猛地反应过来想把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美人什么的……那么唐突会被认为是登徒子吧?郭嘉连忙小心的看向肖涯。
却见他无比自然地收起他的酒葫芦挂在腰间,轻笑道:“即如是, 恭敬不如从命, 谢兄台之邀了, 在下肖涯, 还未请教兄台的名字?”
郭嘉的目光恋恋不舍地追随了酒葫芦两秒随即收了回来, 推开门将肖涯迎进了门, 咧嘴笑道:“在下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暂居在此。”说完郭嘉便伸了伸手示意肖涯坐下,与此同时他自己也随意一坐,一肘便撑在案上,捧着脸歪着痴痴地看着肖涯,另一只手随手拉过一旁的烛台点燃。
肖涯不由轻笑:“见过郭兄……郭兄如此看我可是我身上哪里不太合适?”肖涯自然知道郭嘉是在看他的脸,但他还是想逗逗他。他也没有想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鬼才郭嘉竟然还是个颜控,而且还是重度颜控,没药医的那种。
郭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毫不掩饰地答道:“没有,嘉看你美啊!”郭嘉这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让原本还想调侃他两句的肖涯一时也不知从何调笑起了。郭嘉看到肖涯眼中的惊讶不由笑了起来,他自然不是那种看见美人就不带脑子的人,但是从他刚才脱口而出喊肖涯美人肖涯还没有发怒开始,他就知道肖涯本身就是脾气极好的人,而且也不介意别人夸赞他的美貌,所以他才敢仗着肖涯脾气好那么肆无忌惮的欣赏他,还那么直接的说出来。
本来嘛,郭嘉一直觉得长得好本来就是上天的恩赐,没什么值得遮掩的,那些生气别人注意他的样貌而不注意他本身的人都是矫情,样貌本来就是他们的资本嘛,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让别人觉得你不是个花瓶还生气别人太注重样貌的人不是矫情还能是什么。当然他不是说文若,文若那是美貌与才华并重,嗯,虽然文若比起眼前这人来还差了些,说实话,长得那么完美皮肤那么好的男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古有李夫人一笑倾人城,便是李夫人活在如今应也不过如此了吧。
郭嘉虽然不会因为一个人长得丑而看轻他,但一个人长得足够美他也总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的,毕竟食色,性也。此间唯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也~嗯,他才不会承认当年刚到颍川书院的时候他就是因为文若长得太好才成天跟在他身边转悠的呢~郭嘉不着痕迹地又瞥了一眼肖涯腰间的原本属于他的酒葫芦,随即对肖涯笑道:“肖兄是来寻檀书的吗?怎么不见他呢?”嗯,美酒在那也不会少,美人当前,先看美人。
肖涯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正色道:“涯与奉孝兄一见如故,涯此行是为采药而来,檀书顽皮喜欢四处走动,跟着涯怕会遇上危险,故而,涯还有一事厚颜相求。”
郭嘉挑了挑眉:“何事?肖兄直言便是。”郭嘉说着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在肖涯身上逡巡。说实话,肖涯的话他是一句都没信,虽然天色已晚烛光昏暗,但他还没有老眼昏花呢,呸,不对,他不老,当然,眼也没花。总之肖涯那身上的衣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先不说那双手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也暂不论那身衣服做的是多么精细,单说他腰间的那块玉佩,绝对称得上价值连城!
郭嘉他自己虽然出身一般,算得上是寒门子弟,但是他入学的颍川书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除去他这种确实天资出众又闻名而往还顺利被收入门墙的天才子弟,颍川书院实际上真正的组成人员还是颍川各世家的子弟。毕竟颍川书院算是荀氏的族学,荀家又怎么可能什么人都往自家后辈身边放,他们和那些不懂的教育子弟的暴发户可不一样!
而且郭嘉本身与荀彧的交情很好,荀彧的眼光见闻自非平常,更何况他还有个在京都任职时刻不忘与他分享新奇事物的大侄子。二人相处久了郭嘉看这些奢侈品的眼光自然也水涨船高,那雪白无暇的玉璧不提雕工便是那玉料便价值不菲,绝非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更何况肖涯这通身的气度,他说他出来采药?骗鬼的吧!你家带着价值千金的玉佩出来采药?
就算医者在常人看来确实挺稀罕的,但医者本贱,只能算中九流,但凡是真正有点家底的人家就绝不会让自家子弟去学医的。郭嘉可不信肖涯会是医者。至于他为什么不相信肖涯的话却随随便便就敢答应肖涯的请求……那还用问吗?人长得美他做什么都有理啊!而且郭嘉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自信的,肖涯目光清澈温和绝非歹类,他有理由相信肖涯不会提出什么太过让他为难的要求来。
只见肖涯嫣然一笑,抚掌道:“爽快!那在下就直言了,涯久行山林多有不便想要劳奉孝代我照顾檀书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没问题。”郭嘉不假思索的应道,他虽然自己一个人过但多养一只松鼠还是养得起,果然这人不是那种会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的人,不过……郭嘉迟疑道:“嘉不善照顾活物,吃穿用度嘉还供得起,但只怕不如肖涯你照顾的妥帖。”
肖涯轻笑着摇了摇头,颇有深意地望着郭嘉笑道:“无妨,他跟着我也不过是给口吃的便自己寻乐去了,好养的紧。不过……奉孝可不要小看檀书。”
“哦?”郭嘉颇有些兴趣地直起了身子,颇有副我非要好好听听你能吹出点什么花来的架势。
肖涯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郭嘉许久,直把郭嘉盯得头皮发麻才开口道:“檀书一直跟在我身边无论琴棋书画医茶天工都是耳濡目染学得了不少的,檀书颇有灵性,便是寻常人都比不过他,除了不会说话他的学识可不比我差,奉孝可要小心了哦,莫被檀书教训了才是。”
郭嘉一时错愕,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一只松鼠能和人比见识,还真是松鼠成精了呢,不过……琴棋书画吗?想不到这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全能,就是不知是虚有其表还是真有其才?郭嘉心中兴趣大增,好奇心蠢蠢欲动地想要探究肖涯的身份,以致于他一时竟没听出肖涯口气中幸灾乐祸的意味。
此时郭嘉还兴致勃勃地追问道:“琴棋书画医茶天工?看来肖涯你还真是学识广博呢!不过此等皆小道,不知肖涯你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郭嘉此言一出肖涯面上的笑容虽然没变,但眼中的笑意却已然褪去。郭嘉自知他骤然问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个问题确实十分突兀,而且这个论题实在太大,若不是心系天下之人骤然被问起这种问题必然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谋天下,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去思考的问题,弄不好可是会杀头的呢。
但郭嘉还是问了,而且他还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涯等待着他的答案,如果说他问出口时是一时冲动,那么随后肖涯眼中闪过的复杂的情绪便是他期待的根源,因为那其中没有震惊。显然如今天下的形式他也早有预料,能够看出天下大势的人又岂非常人!郭嘉勾起了一抹轻笑,他果然没看错人,这肖涯绝对对天下有自己的看法!而且他有预感,他给他带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震撼!
肖涯默然许久,郭嘉也不着急便那么静静地等着肖涯的回答,肖涯微微敛目,想着历史上那段英雄辈出的时代,想着跟在吕布身边时看到的民间百态,想着那瘦骨嶙峋的难民、路边无遮的白骨……肖涯沉默许久,直到烛光摇晃了两下,蜡烛燃尽,昏黄的火光消失,他才涩然开口,一字一顿道:“风雨飘摇,危而未倾。”这不是历史的答案,而是肖涯的答案。
与此同时肖涯也下定了某种决心,或许系统只是一个卖萌系统,或许他也曾只是单纯地追星追男神,但当郭嘉问出这个问题,当他在这个世界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份属于他的责任。他有着这些身体的记忆,他无法改变安史之乱的悲剧,但是他如今身在汉末,他就有一份责任为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求一线生机,求太平盛世!他不是救世主,不是神明,但他觉得身为一个华夏人,他无法任由自己看着这个乱世这么进行下去,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五胡乱华的未来而不为所动。
肖涯骤然起身,长笑而出,他穿越时空后便不知所求,第一次他是为吕布而活,如今他也找到了他除了男神之外存在的另一个理由。纵使蚍蜉撼树,纵使螳臂当车,又有何惧!万花悬壶救的不仅应只是一二病者,更是这万千黎民!他永远不知道他能救多少,但他愿意舍此身花间自在游,尽他所能救万千黎民安。我为医者,何惜己身!
郭嘉愕然地看着肖涯突然起身离去,他慌忙起身,但烛火已灭,他一时不察被桌案一绊没能起来,只能看着肖涯飘然而去,而他空能坐在原地连声呼道:“肖兄?!这就走?哎!嘉的酒葫芦!你先别走嘉还有话要问呢!还有檀书呢?”
肖涯的笑声远远传来:“哈哈哈哈,奉孝身体不好这酒还是莫喝了,涯给你留个药方还是按方喝药吧。这酒葫芦涯便先拿走了,至于问题……待涯归来你我再秉烛夜谈!檀书自会寻路,奉孝安心休息便是。今日还要多谢奉孝点醒我了,哈哈哈哈!”
郭嘉听着远远传来的声音满面愕然,再看看被肖涯抛落在他面前的锦囊,郭嘉一时不由失笑,这人……还真是扮大夫扮上瘾了吗?这药方真的能喝吗?他都没给他诊过脉,虽说这世上有望诊一说,但他难道还能仅凭望诊就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不成?他当他是扁鹊不成?郭嘉失笑不已,但仍是将锦囊收入袖中,对于肖涯突然离去的失礼行为也不甚在意,他虽不知肖涯想通了什么,但他看得出肖涯确实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