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那就好。”吕布不由松了一口气, 又重新坐了下来,只要陷阵营没有直接和鲜卑大军撞上就好,虽然他很相信陷阵营的战力, 但是陷阵毕竟人数太少, 可以做骑兵却不能当主力,就算陷阵将士皆是以一当十的好汉,遇上鲜卑大军恐怕也要被重创, 毕竟蚁多咬死象,现在战争还没打响,他可不想还没开场就把自己手中最精锐的陷阵营给赔出去。
得知陷阵暂时没有事肖涯也松了一口气,那可是吕布以后称霸的班底之一, 可不能砸在这种地方。但肖涯又不由皱起了眉头,看着吕布已经打开帛书在了解具体情况了之后,肖涯也偷偷召出了自己的系统地图, 看到地图上几乎坠在一起的陷阵和鲜卑大军, 肖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跟那么近……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然陷阵的潜行侦察是他跟着训练出来的, 但是以前尚且有他这个人形作弊器跟着,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也能临时作出变动, 现在只有他们自己去跟踪鲜卑大军,还跟的那么近……肖涯还真是不太放心呢。肖涯仔细看了一下鲜卑大军的位置,心头更是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个位置……高顺绕路了?他们原来是从西河附近出去活动的, 可现在鲜卑大军的位置明明是冲着太原郡过去的……真让鲜卑这么不声不响地溜到太原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高顺他们是怎么溜达到太原附近的呢?
“我等奉肖将军之命回撤, 途经河东时听闻他们那边的异族也在迁移,似乎是去了王帐,鲜卑各部分散而居,秋季又是囤积粮食的季节,不遇大事他们是不会在秋季整合的,高将军觉得此事有异便放慢了行军速度,派出斥候四处查探,结果在太原境内偶遇鲜卑大军,高将军已经拔军跟去监视了,派了吾等前来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听了那斥候的话肖涯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路上有四处溜了一圈高顺都还没回来,不过该说真不愧是留名千古的陷阵营大将吗?竟然这么敏锐!见微而知著,看来对还可以跟吕布说一说给高顺的权力更大一些,毕竟吕布手下不缺将军,就差高顺这种智商担当,还要尽快提高一下高顺的话语权才行,不然恐怕他的话吕布不会听,毕竟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又看了一眼消声了好久了的系统肖涯忧心忡忡地思索着。
“怎么办?哼,当然是让他们好看!”吕布的冷笑声瞬间唤回了肖涯的思绪,只见吕布看了看帛书,又抬头盯了一会儿帐中悬挂的地图,吕布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扬声道:“正明!文远!全军整军,准备开拔!”
“诺!”闻讯赶来候在帐外的成廉、张辽轰然应是,当即领命下去各自整军。吕布身上战意勃发,肖涯也不由跟着站了起来,嘿呀,做人的时候领军他更多的是在锻炼下面的人的能力很少能动上手,现在做狼他也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虽然这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但……既然鲜卑敢把爪子伸过界,他就敢把它剁了!
“啸月,大餐送上门来了。”吕布整了整身上的银甲,抄起一旁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肖涯也附和着仰天长啸:“嗷呜——”是呢,这可是大餐呢!不管丁原那边怎么想,反正他和吕布的想法这一刻是高度一致的,打死鲜卑再从他们手里捞一波牛羊马匹,既然敢挑战他们的权威,那他们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对了!”吕布突然回过头来向那个传令兵问道:“肖兄呢?”肖涯原本汹汹而来的气势猛地一滞,嗨呀,他怎么突然又想来这茬了!
“肖将军?肖将军在撤回来前就自己走了。”那传令兵当即答道,吕布听了皱了皱眉,但也没再追问,反正肖涯神出鬼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肖涯的身手自是不用他来操心的。不过……吕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某只盯着案上的地图猛看的狼,不由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他的失踪时间和肖涯出现的时间莫名重合,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精怪吗?吕布赶紧摇了摇头,肖兄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跟这家蠢狼是一个人!看到某只狼已经开始无聊地按着自己的尾巴数毛玩的时候吕布终于打消了自己不知道第几次冒出来的离谱的猜测。
正好此时成廉和张辽又回到了帐外:“将军已经准备完毕了。”
“好!”吕布立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大步踏出营帐:“目标太原,全军开拔!”
看到吕布离开肖涯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他刚刚差点认为要露馅了呢!真是要了命了,倒也不是不相信吕布什么的,他就是觉得被吕布知道他装了那么长时间的狼实在是太羞耻了!而且……瞒都瞒了那么久了,吕布知道肯定会炸掉的,还好又被他装蠢卖萌混过去了,这几年吕布都起疑好多次了,还好吕布也不敢相信他和人形时的面瘫脸是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这样装下去他还能装多久。唉~肖涯不由叹了一声气,看到吕布已经出了帐门肖涯也赶紧跟了上去。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能瞒一天是一天吧,肖涯自暴自弃地想到。
吕布带军冲着太原便奔了过去,当然在肖涯叼着锦帛往吕布面前放了无数次之后,吕布终于不情不愿的写了军报交给传令兵加急送入了丁原手中。丁原得了消息如何焦急暂时先按下不表,吕布此时却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正兴冲冲地拿着高顺不时传回来的军报对着地图,指挥着成廉带着步卒前往太原,他自己却是带着骑兵准备先走一步,赶到鲜卑大军前面先去打一波奇袭。
“少将军三思啊!”成廉吓得差点扑上去抱着吕布的马腿,让吕布放开了去折腾?开什么玩笑!就算有高顺的军报通风报信那也是鲜卑大军啊!吕布勇武是不错,但也不能以一敌万啊,他们就这么几百骑兵,就算再加上陷阵营一不小心也会被鲜卑大军包饺子啊,吕布要是陷在里面了,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罪的啊!
“闭嘴!”吕布不耐烦地一勒马头躲开了成廉的阻拦,对着张辽使了个眼色,一挥马鞭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骑兵营就滚滚而去。成廉被张辽一拉阻挠不及,只能对着滚滚烟尘望而生叹,成廉懊恼地瞪着张辽道:“文远你这是作甚?!少将军要出点什么事情,你我怎么担待得起?”
张辽浑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凉凉地道:“正明,莫忘了,你我是将军的属下。”张辽没好气地冲猛地反应过来打了个哆嗦的成廉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糊涂的,就吕将军那种性子就算是亲父子也没道理容着别人越过他去管他的下属,他们在吕将军手下做事,他却想着怎么跟丁刺史交待,这不是给吕布找不痛快吗?现在吕布一心找鲜卑麻烦没在意也就算了,以后再不改他迟早要被吕布狠狠收拾一顿。
成廉在张辽的提醒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后怕,他连忙拱手道:“多谢文远提醒。”
“行了行了,咱们赶紧去太原吧。要是去的晚了免不了又要挨训了。”张辽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面皮子不由打了个颤。成廉也是一个激灵,连忙翻身上马大声喊道:“快走快走,都精神着点!”
张辽也上马跟上了大部队,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吕布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跃跃欲试,好想跟将军一起去,截杀鲜卑可比守城刺激多了,啧,将军这么身先士卒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真是又敬佩又嫉妒,算了,希望鲜卑争点气能撑到太原吧,反正他也不可能私自跟上去,他要是真敢那么做,吕布那边倒还好说,反正就他一个过去他也不会介意,说不定还会赞他勇武,但……这要是让肖将军知道了……张辽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他永远不想再想起被三大纪律八大注意支配的恐惧!
张辽连忙按下自己脱缰的思绪,策马游走在队伍四周,不想了不想了,他还是好好看着点吧,最近又来了一批新兵,可别让他们出了什么乱子,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将领,虽然将军心情好的时候很好说话,可肖将军却喜欢翻旧账啊!而且他还杀人不见血!那什么小黑屋虽然他没试过,但看看那些刺头从里面出来之后的惨状,他可不想尝试。张辽想着这些连忙约束好部队,跟成廉带着部队向着太原急行军而去。
再说另一边,吕布带着骑兵行了日余,肖涯看着地图上所距不远的高顺等人与鲜卑大军,他一个健步冲到了吕布马前,回头对吕布吼了一声,吕布会意点了点头,肖涯立刻转头当先带路。吕布一挥手,沉声道:“噤声!”整个队伍猛然一静。只余下一声声沉闷的马蹄声急响不断。整只骑兵就仿佛一只幽灵利箭,无声地绕过鲜卑大军向着陷阵的方向行去……
“……嗯。”肖涯淡淡的应了一声,吕布看着他这副渊渟岳峙的样子仿佛手掌百万兵的大元帅一般的气度令吕布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吕布这一沉默本来就激动的满脑子空白的肖涯就更激动了,啊啊啊!男神怎么不说话了?我不会把天聊死了吧?我要怎么挽回一下?
肖涯疯狂的转动着脑筋思考着怎么把气氛活跃起来,焦急之间突然注意到吕布忘了收回来的投向他的火龙沥泉目光,肖涯立刻眼前一亮,是了,男神武艺高强自然是喜欢好的兵刃和好马的!他的马现在不好召出来看但他的枪可以拿出来当话题啊!说起来这把橙武也是他当初做了好久的,后来新赛季换了武器他又舍不得这把帅气的枪特意去拓了外观,倒是没想到他号上的枪的外形也是以外观的形态呈现的,不过如此倒是很好,正好可以用作他与男神之间的话题。
肖涯开心的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反手取下背后的□□,吕布看到肖涯的动作不由惊了一下,但不待他作何反应,便见肖涯将枪横于胸前,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枪名火龙沥泉,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每当沥血之后,血水点滴而下,故称为火龙沥泉枪。此枪传说乃殷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掌中宝器。黄飞虎反商,武王伐纣时,曾持枪大败商军。后黄飞虎战死于渑池,传说此枪化为火龙,乘云而去。”
吕布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肖涯这是在向他介绍他的兵刃,只是这没头没脑的一下子,若不是他胆子大都要认为他是要突然暴起想要暗算他了。但对上肖涯一双沉静的眸子吕布就不由暗啐了一声自己心思龌蹉,竟然如此猜忌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而且吕布竟然发现他似乎从这人淡漠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丝紧张,吕布不由暗自失笑,这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嗯,应该是了,只是不知什么样的军营才能培养出这般人物。
虽然心下心思急转,但吕布既然看出了肖涯的窘迫他自然不会让肖涯这么干站着,他虽不喜迎合他人但也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对于他认可的人他还是很乐意给他个面子的。吕布轻笑着亮了亮手中的方天画戟道:“某用的乃方天画戟,无甚典故,倒是你的枪听了便令人神往。”
怎么可能!肖涯的脑子瞬间炸了,他怎么能比男神更厉害!更何况橙武虽然难得但一把小橙武怎么能比得上男神的方天画戟!肖涯当即正色道:“武器无强弱,皆因用者留名,有你使用,此戟必然留名千古!”
吕布不由神色微变,这人……吕布心头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感受,颇似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他并非缺少他人的赞同,只是他身边的人不是因为地位所致的奉承他就或是被他打服了的莽夫,他也知道自己不喜学习,并州城中的人虽因他义父的身份对他多有尊敬,但吕布的傲气又怎么可能仅仅有这点追求,那些表面一套背里却不知怎么编排他的文士一向为他不喜。而且……一个人带动一种武器扬名这对一个武人来说几乎是最高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