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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阿涯, 他如今若在必然是要与布生气的, 毕竟……某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投靠董卓的人呢,虽然,如果是阿涯的话,他一定会听他解释的吧, 毕竟……是丁原让他那么做的呢。世人皆道是他吕布卖父求荣, 但又怎知他跟在董卓身边本就是受丁原之命谋取信任借机刺杀董卓的呢?又怎知丁原是自杀而亡的呢?呵,他倒是求仁得仁, 布却要受天下人唾弃……虽然布也曾想过亲手杀了他。
虽然他是布的义父, 但他从未关心过某想要什么, 喜欢什么,他只是将他的责任强加于某的身上……而且,若不是他突然冲过来打乱计划,拓跋昌就不会逃走,阿涯也就不会……
若是阿涯在必然要痛斥布随意迁怒了, 不过如今害了阿涯的人都已经死了,毕竟,虽然某被留在了太原做主簿, 但想要借军中的手害一个文官还是做得到的, 阿涯离去的那年冬天蒋畅就死在草原上了,毕竟一个随军的文士, 突然得点病暴毙而亡, 很正常, 不是吗?
当年初见某也曾讨厌过阿涯, 虽然某很高兴有一个对手,但谁会希望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对手全部都有呢?布生性鲁莽冲动、好大喜功、狂傲,他沉稳冷静、虚怀若谷、忠勇。布所有的优势他比布还强,布所缺少的他也一样拥有,不知道是怎样盛世才能孕育出阿涯那般的人来……不过阿涯也会仇恨异族,或许也正是这点让他们同仇敌忾,从对手成为了至交的吧。
某带着并州军投靠了董卓,毕竟某无法在虎狼环视下守住并州百姓,但至少可以守下他与某一手带出来的陷阵营与并州军。至于董卓,呵,若是说当年毅然入京救主的董仲颖布还会高看一分,那么后来那个醉生梦死沉溺女色的奸相董卓便令人恶心!也就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怀鬼胎的诸侯才会相信他吕奉先是真心效忠,不过布却不能轻易出手取董卓性命。
这京畿重地,一旦失去董卓的把控,没有一个汉室说得上话的忠臣站出来必然天下大乱,若是阿涯在定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的,他可是一心守护着这片土地呢……生灵涂炭必非他所愿,只可惜布能力有限,甚至护不得一方安宁,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苟且偷生。原本那曹孟德也是个人选,只可惜逃得太快,否则他留在京中主事也是可以的。至于他后来纠结的诸侯……呵,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何以相托?!难道大汉真的无人了吗?
某原想再等等,某不信阿涯拼死守护的地方连一个敢于站出来的英雄都没有,但某没有等到,只等到了……火烧洛阳。是布的疏忽,布忘了董仲颖早已不是当年凶入虎狼的董仲颖了,不过他这狠绝倒是没变,可怜了洛阳的百姓……阿涯必是要怪布的了。也罢,反正阿涯会生气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了,只是那时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董仲颖,也该死了。
某原还在想如何顺理成章的杀了董卓,那王允老儿倒是上道,真是玩的好一出一女二送的戏码,真当他吕奉先的眼睛是瞎的不成?还是说他王允老儿便真认为他那义女便是什么天仙之姿,令所有人都一见生情不成?呵,这等胭脂俗粉连阿涯一个男子的姿容都比不过,又何论令他倾心?
不过王允老儿既然把话本递过来了,那某自然却之不恭了。毕竟天下人皆道某吕奉先是忘恩负义之辈,为了一匹赤兔马就能将自己义父的人头亲手奉上的人,如何不能为了一个倾心的女子再来一场怒而杀父的戏码?
毕竟诸侯们不都喜欢看这种戏码吗?他们可都是认为布是傻的呢。嗯,杀了董卓这京师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剩下的,全要看那王允老儿的手段了,虽然……某对他并没有什么信心,但某已经做了某所能做的了,剩下的……用阿涯的话来讲我们武人就不操文人的那份心了,阴谋诡计什么的,还是让他们这些朝堂上的人自己争去吧。某……还救不了天下。
说起来还真是让某想不到呢,那陈宫竟然会选上某?难道诸侯已经差劲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某这种丧家之犬也值得追随了?毕竟看某手下一群粗人也想得到某在文人之中的名声了……啧,来就来了吧,也不怕多养个闲人,凑合着用用吧,反正某也没指望过还能遇到像阿涯一样称心如意的搭档。
德循又与某生气了……某将他调离陷阵了,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如今的天下越来越乱了,若是……若是有一日布身死沙场,从来不得人心的吕布手下尽皆投降也是说得过去的吧,连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陷阵的指挥权都被剥夺了的德循也能被接纳吧……不过阿涯好像也说过德循是那种认准了一个主公就一辈子不会变的人,虽然阿涯说的总是对的,但,某都这般对德循了,他应该不会再那么傻乎乎的忠于某了吧。
某已经活得够累了……天下既无敌手亦无挚友,某活着唯一的理由便是这身后的并州儿郎们了,待他们不再需要的某的那日,便是某离开的的时候了……阿涯,你会在等某吗?
小沛?呵,刘玄德还真把他自己当主人了不成?不过是个卖草鞋的,还敢到处宣扬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真当他没见识不成?中山靖王一百多个儿子,要是每一个都说自己是皇家血脉、汉室正统那不是全乱套了!也不知道那群诸侯都在想什么,竟然容得他到处乱蹦跶,简直可笑!反正想让某对他尊敬有加那是不可能的,倒是那下邳城……倒是不错,找个机会拿下来好了。
“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德循也如此想某,呵,说的倒是客气,不肯详思……何以详思?布无谋无德,失德于天下,丁原是求仁得仁了,某却要背负这泼天罪名,布天下共伐之人,如何争得过天下诸侯?还有那陈公台,如此自恃,委身于此不过欲与那曹操一较高下罢了。
不过……曹孟德倒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虽生性多疑,但唯才是举,虽然当初洛阳刺董逃得快了些,但至少他还有那个胆气,比朝堂上那群乌合之众强多了。而且……有青州军做底子,听说最近又得了许多谋士,麾下还有夏侯氏和曹氏支持,曹孟德又素有贤名,这样看来倒是不错的人选,而且,上次听信陈公台之言与曹孟德交手,也看得出曹孟德手下文武并济,用人不拘一格,算得上是个好去处。不过他手下的人若是轻易投靠不仅难得重用恐怕还难得信任,此事还需再等等。
……挟天子以令诸侯?曹操手下还真是人才辈出啊!不过刘玄德那厮竟然敢逃去许都倒是超出了某的预料,他也不怕曹孟德借机干掉他吗?不过……曹孟德正需天下人归心,确实很可能留着他收拢人心,他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嗯……可以动一动小沛了,陈公台不是总想找曹孟德麻烦吗?也该给他点事情干了。
嗯,刘玄德如今依附于曹孟德,此次开战曹孟德必然会插手,到时候倒是可以顺势投降,唔,陈公台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投降,他与曹孟德积怨甚久,恐怕落到曹孟德手中也是一个死字,他必会阻某投降,到时顺势应下到可以败得更真实些,也能替德循他们多谋些地位,唉,某果然不是玩阴谋的脑子,真是头疼啊,希望这些打算能够实现,毕竟都是对他曹孟德有利的,他应该不会不上钩吧……
阿涯,等某安顿好德循他们就下去寻你,你可要等着某啊……阿涯……
弑父反叛是为鸠,勇力无双是为虎,某为鸠虎,鸠虎吕布。呵,世人又怎知,虎生山林,狼自草原,某非鸠虎,是为孤狼。
啸月而随,孑然独行。
结果吕布还没进帐便察觉到自己的帐子里有陌生人的呼吸声!虽然不远处的守卫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甚至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是自己的帐子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而直觉到不对而侧耳细听的话,恐怕连他都不能及时察觉这人的存在而只会毫不设防的直接进帐,甚至可能会被偷袭到。不过……吕布侧耳片刻却只听到几不可闻的沙沙的书写声,这是……在抄写情报?不,如果真是鲜卑的细作只会直接带走情报潜逃,而且自家事自家知,他的帐子里可没什么值得盗取的机密情报,而且……吕布看着一片漆黑的帐子不由微微皱眉,这么黑那人是怎么看清字的?
吕布苦思片刻无果之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说,不管是谁先制服下来再细问不迟。吕布打定主意便径直掀帘入帐,却不曾想那人动作亦是十分敏捷,甚至力量也分毫不弱于天生神力的他,二人虽然顾忌着不敢惊动巡逻的士兵动作不敢太大,但对起招来却并没有留手,至少吕布觉得他至少用上了九成力,可这个神秘人却可以与他战的旗鼓相当,这令吕布万分惊异。
可是才过了没两招待他们看清对方的样貌时那人却明显愣了神,肖涯愣神吕布却是清醒的很,吕布只怕夜长梦多惊动了守卫,这人趁乱跑了事小,他可不想再被抓回去看一夜文书。吕布当即一记锁喉将肖涯压制在地。掌中钳制着那人的命脉吕布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能静下心来好好观察观察这个不速之客。
就算命脉掌控在他手中这人却并没有过激的警惕或者动作,而且他方才那般震惊的神色显然是熟识他的人,甚至是知道他会被丁原关着看一夜书的人!可是吕布也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与他相似的人!看着这个被他压制的银甲红袍的男子吕布危险地眯起了虎目。
凌厉的剑眉、微微斜挑的眼角,面如冠玉,唇如朱丹,吕布自己也多被称赞为美男子可面对这人吕布却发觉他曾经所见过的所有美比之这人都太过肤浅。宛如王孙公子的姣好容貌再配上这身锋锐无双的气质,这人仿佛孤傲的独狼,就算此时因为震惊而双目失神被人钳制在地也无损的绝世风姿。而且……对上那双和他家狼崽子如出一辙的澄黄色瞳孔吕布手下的力道不由微微放松,这么蠢……大概,没有威胁?
而且……吕布的目光掠过这人左肩似曾相识的肩甲,这肩甲,似乎和他从高晴那里强要来的那件披风上的轻甲是配套的……吕布微微挑眉,这是高晴口中的那位天降神将?……也不是太强嘛,吕布如是想着原本压在肖涯腿上制住他的动作的腿却放了下来。此人不似敌人。
吕布虽然做出了初步的判断,但他也不会轻易松开对不明人士的钳制,这只是他的猜测,谁知道他是敌是友,但此刻吕布心中的怀疑已去大半,而且吕布方才与肖涯对招也感受得到,他有备而来肖涯仓促迎战,肖涯的实力实际上应是比他高上不少,从小就在北地苦寒之处的异族的铁蹄下艰难求生的吕布向来敬重强者,肖涯虽然现在被他压制但他的实力实际上已经赢得了吕布的尊重,因此,吕布也愿意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他也想与一个强者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