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新闻频道,播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在西郊的废弃工厂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被绑在车间的木架上,身上有被动物撕咬过和**过的痕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报复杀人案件,罪犯将死者带到废弃工厂,绑至木架,引来狼狗群击,重伤加寒冷致死,女尸死亡时间约在夜里十二点左右......
很多电视机旁边的人都看到的了这个新闻,正在吃水果的秦芊语看到女尸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胃里立即一幅翻滚,吐出了口中的食物。
“真是不该看这个台,芊语,你没事吧?”
田越泽也被这幅画面刺激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样的仇恨才能想起这样惨不忍睹的手段?他急忙拿来了水给她漱口,她不断的摇着头,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虽然纽约经常会有突发暴力事件,但是这件因为报复而引发出来的兽击事件实在是令人发指,看得唐骏清手指发抖,女尸一下清晰的印到她的大脑,继续想想下去晚上一定会做恶梦。
江明朗突然间神情凝固,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尸的手指间,那一抹翠绿散发出妖孽般的光彩,这是一款菱形的沙弗兰戒指,周围的碎钻就像一颗颗星星微微闪动。
这枚宝石戒指是唯一的目击者,却又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哑物。
但是这是这颗沙弗兰对于亿联的总裁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亿联旗下的珠宝公司曾经设计过这枚叫做莫斯科眼泪的戒指,作为本年度的新产品研发,设计师为了精中求精,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改进制作,点缀了几颗鹅卵碎钻。这枚最初的样戒就是戴在Angelia的手指上展示的,后来戒指就归她保管。
“明朗,你怎么了?神情这么奇怪?”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女尸手上的宝石戒指?这是我们珠宝公司上一年设计的样款,名字叫做莫斯科的眼泪。”
“莫斯科的眼泪?样款不是Angelia所展示的吗?独此一款,后来设计师又重新改动了宝石周围的碎钻。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尸有可能是Angelia?”
唐骏清的神情惊讶,感觉到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寒气,想不到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Angelia竟然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很有可能是她,自从她被公司解约后就不知去向,想不到却死在了废弃工厂里面?不知道她和谁结了下来深仇大恨?”
秦芊语的心脏突然间狂跳一下,一种莫大的恐慌和不安浮上她的大脑,Angelia的死看作案手法应该是一个团伙,她到底得罪了谁?虽然这个女人害过她,但是她依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莫斯科的眼泪我也见过,好像Angelia对它情有独钟经常戴着它,但也不能确定这个戴戒指的人就是她。不如我们将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也好能协助破案。”
“芊语说的有道理,既然我们都认识这枚戒指就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告知警方吧。”
正说着,田越泽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田先生您好,根据你所备案的那起雪夜强暴案,我们已经找到了所有尾号75和57的出租车,其中中国司机有八名,年轻的有六名,中年的有两名,范围已经很缩小化了,如果方便请你们过来辨认一下。”
“太好了,谢谢你们,我们马上过去。”
“芊语,嫌疑犯已经找到,只等着你就辨认了。”
“芊语,我们陪你一起去,正好可以提供莫斯科眼泪的线索。”
秦芊语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就要彻底和那段黑色告别。
唐骏清有所顾忌的停下了脚步,说道:“对了,罗天思去哪里了?我们去辨认嫌疑犯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一下,免得他知道了会误会我们?”
“就在我和他提出了分手之后,天思哥的情绪特别激动,他只告诉我要去该去的地方,我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不接,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回国了?”
回去最好,想开最好,作为情敌的田越泽立即松了一口气:“他如果回国就证明已经放下,决定开始新的生活,让我们大家一起祝福他,一路顺风。”
紧接着,秦芊语的心脏又猛然跳动了一下,简直要跳到了嗓子口,她捂住胸口重重的喘气。
“可是,如果他要回国一定会给我道别,而不是选择这种失联的方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特别的不安,总担心天思哥会出什么事情?我需要马上打个电话回家里。”
说着她拿起了电话,电话那端的苏姨妈应该在熟睡,听到女儿的声音她立即精神万分:“芊语,天思给你的大惊喜还满意吗?你在纽约见到他是不是非常开心啊?”
“妈,你应该提前告诉我,天思哥要去纽约的事,您为什么要瞒着我?”
“天思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为了保留你的惊喜感,我们都选择了沉默。你不知道天思有多能干,他都已经把你们结婚的房子都买下了,还说要接我们一起过去住呢。芊语啊,纽约虽好但毕竟不是家,这次就听妈妈的话和天思一起回家吧,爸爸妈妈最大的欢乐,就是看着你和天思走进结婚礼堂。”
“妈,我暂时还不能回家,纽约这边的合同还不到期,我答应您待合同到期一定回家。”
“好吧,反正有天思陪着你,早点晚点妈妈都不催你了,天思他现在你身边吗?把电话给他,妈妈叮嘱我的准女婿几句话。”
“妈,您就不要啰嗦了,我们还有事先挂了啊。”
秦芊语满脸急色,在纽约想找到罗天思不是件易事,她就连他住在那家酒店都不知道?他回家能去哪里?
唐骏清拉着她的手安慰:“罗天思在纽约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英文,除了规规矩矩的他还能出什么事啊?我想,他一定是无法接受分手的打击,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或者是在纽约的某一处游览,也或者是在酒店睡觉。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待他哪一天想明白了,就会过来给你道别回家的。”
“江太太,希望如你所说,如果天思哥有什么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心安。”
四个人走出了医院,在他们身后闪出了一个人影,那个带着眷恋带着悲伤的眼神中滚下了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