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男人没有这个福气。”

“那是他把福气给了别人!”

殷初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怪,先是半笑着望着楚雨蕴,后又一种特殊含义的目光投向了韩于墨。

惹不起躲得起,韩于墨不想和这个女人周旋下去,他的眼光挑明了要做告别式:“殷小姐,谢谢你将发卡让给了我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回聊。”

“再见殷小姐。”

告别结束后,楚雨蕴如释重负般逃开她的视线,由于手上提的东西太多,韩于墨无法去拉她的手,但是却揽住了她的肩膀。

殷初夏握紧了双手,脸上又一次发出了阴冷的光,这个除夕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

“等一下!”

由于这个声音较大,似乎又包含着痛意,他们同时回过了头。发现这个女人刚才的盛世凌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弱,只见她双手捂着腹部,弓着身体,那挤压在一起的五官露出了痛苦之色。

善心满满的楚雨蕴急忙奔了过去,扶住了她问道:“殷小姐,你怎么了?”

她大力的喘着气,声音充满了难言的痛苦:“我的阑尾炎犯了,麻烦送我去医院......”

“于墨,救人要紧赶紧来帮忙啊。”

楚雨蕴想都没有想,就安排自己的老公去救这个陌生女人,而这个老公却拒绝了,而是直接选择了原地等待拨打120。

地上的女人没有起来的意思,她的额头紧皱,那充满痛处的面目表情看起来比刚才更加夸张,不断的发出“哎呦”的声音。

“于墨,看她这么痛苦就别等120了,年间交通堵塞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殷初夏,不要装了,装到最后看你怎么收场!韩于墨再次用眼神对着地上的女人发出了警告。

韩于墨,你想和她好好过除夕,你做梦!对方的眼神投射过来一道戾光,依然继续扮演着阑尾炎发作的病人。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想象着三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没人送她去医院。

“于墨,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又不是我们引她犯病,为什么要管?”

“人家把发卡让给了我,也算是帮了我们,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于是这名老公,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当着自己妻子的面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对于老公将这个陌生女人抱起来的瞬间,楚雨蕴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快速的将他所提的大包小包接过来。

被抱着的感觉真好,殷初夏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将脸铁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用眼神警告:“不要太过分了!”

她用眼神回敬:“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女人!”

由于人流拥挤,楚雨蕴只能在前面开道,提着众多物品的她就像一个开路先锋,丝毫对敌人没有一点醋意,更是没有发现殷初夏对自己男人的用意。

由于距离远,声音杂乱,后面的两个人已经不满于眼神交流了,开始大胆的发出了声音。

“殷初夏,既然你这么想去医院,那我就给你找医生切除你的阑尾,看你怎么收场?”

“你敢这样做,我就阉了你!”

“那就试试看!”

“谁让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我的男人陪着别的女人亲密的逛街买东西,凭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除夕?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这个除夕我们三个人一起过!”

“初夏,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些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非但不支持我,还来破坏我?”

“不要总是拿着计划当幌子,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在心语辰韵亲眼看到你们贴春联的情景,你看她的眼神,你抱着她想吻她的情景,不是爱是什么?”

“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我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仇敌?站的越高,摔的越狠不是吗?我如果不假装爱上她,如何能让她跌得更痛?这个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明白吗?”

“你那假装的爱已经远远超出了计划,韩于墨,我看你已经是假戏真做了。”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逼真她又怎么能相信?不相信她又怎么能爱上我?不爱上我她又怎么能跌得更痛?我就是要她尝一尝从云间落到地狱的滋味,懂不懂?早就说过,让你留在江南等我,你非要到这里来,非要亲眼目睹我和她秀恩爱,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而且你已经做了很多计划外的事情,害孩子流产,还有割破的婚纱照,你这样节外生枝会让她起疑心的知道吗?”

“既然你不承认爱上她,那好,今晚你陪我,只要你来陪我,我就相信你的心没有变。”

“除夕你让我找什么借口出门?初夏,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韩于墨,如果晚上等不到你,我就去听雨轩找你,我说到做到!”

前面楚雨蕴已经转过了身,毫无知情的对着他们大叫:“于墨,走快一点啊。”

“初夏,出了商场我就把你放下,不许搅局了。”

“晚上看不到你,我就去听雨轩找你,我说到做到。”

“今晚是除夕我找不到出门的借口,明天我会去找你,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了,不然我现在就将你从电梯扔下去,逼急了我,我说到做到。”

殷初夏果然住了口,只是从她眼睛中冒出了血光,瞬间藐视了楚雨蕴的背影。

很快就到了商场门口,楚雨蕴将手里的东西腾出来放在了休息处,对着殷初夏友好的伸出了手。

“于墨,先把殷小姐放在这里休息,待你去停车场开了车后我扶她过去。”

“不用麻烦你们了,给我叫辆出租车就可以了。”

“你自己可以吗?”

“放心死不了。”

“那好,于墨你去为她叫车。”

时间留给了两个女人,殷初夏以一种慵懒的姿态靠在了椅背上,将责问的眼光转向楚雨蕴。

“楚小姐,你真是好福气,嫁了一位这么听话的老公!你让他背我,他就马上听命,你让他送我去医院,他就立即背起我,你让他为我叫车,他马上就去。我的男人偏偏就和我对着干,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想给你取点经,你的驯夫术是怎么炼成的?”

“殷小姐说笑了,夫妻间需要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用不着什么驯夫术。”

“你是如何让你老公这么听话的?”她靠近了楚雨蕴的耳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除了相互信任相互尊重之外,是不是还掺杂着其他的?例如说床技?”

刚刚还阑尾疼的要死,现在却有兴趣谈到这个话题?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幸好韩于墨已经叫来了车,不然不知道她还会纠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