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婆略表愧疚地说道:“雪瑶跟我说,玥王之前中过寒毒,如若我见到他,一定要给他下炎毒,这是玄月宫宫主的意思。但是,我本意并非为了执行宫主的命令,今晚若不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我是绝对不会用炎毒的。
叶莺蹙眉思忖道,为什么上官子宸和我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那个内鬼的眼线,那个内鬼到底是何方神圣,去哪跟哪,这眼线也太通天吧。
察觉到上官子宸的脸色越来越红,叶莺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得先弄到解药再言其他,便问道:“缪婆婆,这炎毒可有解药?”
“这个……”缪婆婆面露难色,说道,“如果夫人问的是吃的解药,确实没有。”
“怎么会没有解药?”叶莺急了,“你不也沾上了炎毒了吗,我还见你出血了,可你不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缪婆叹了口气,说道:“玥王,夫人,你们有所不知。玄月宫开创之初,在江湖上招募能人异士,因为不限性别,很多身怀绝技的女子就加入了玄月宫,在数量上甚至略多于男子,在最鼎盛的时候,研制出来的毒药也是五花八门,闻所未闻。但是大多数的毒药都是针对于男子,就比如这用得最多的炎毒,里面的成分就放了专门针对男子的春药成分,女子用了也就是跟普通热毒差不多,可男子用了会欲火攻心,天天渴望纵欲过度,用多了会精尽人亡。”
这研制炎毒的人是有多恨男人啊,还特意不做解药。叶莺不解道:“不就是一枚绣花针沾了些毒药吗,量也不多呀,怎么那么厉害?”
缪婆解释道:“我这绣花针是特制的,表面并非常用的光滑面,又在炎毒中泡过许久,进到血液中比直接服用毒性更深。”
“难道这炎毒就没法解了吗?”叶莺只关心如何解毒。
“解毒的办法不是没有,有慢的办法,也有快的办法,只是……”缪婆犹豫片刻,说道,“条件都比较苛刻。”
“什么是慢的办法,什么是快的办法,要什么条件?”叶莺迫不及待地问道,倒是上官子宸还算镇定,他搂过叶莺的肩膀,安慰道,“别急,让她把话说完。”
“慢的办法就是天天吃药,天天纵欲泄火,再快也得耗上两三年。”缪婆一五一十地说道,“这快的办法吗,知道的人不多,可我见过,首先得找一名女子,必须是处子,先让那女子服用寒毒,然后再与中炎毒的男子行房事,轻者一次,重者多行几次便成。”
一番话说得上官子宸和叶莺都石化了,当然,他们考虑点是不同的,叶莺想的是,这研制炎毒的人得多变态,这到底是在惩罚男人,还是在惩罚女子?而上官子宸一听到要服用寒毒,眉头皱了皱。
“我是处子,”叶莺也顾不上羞涩,直说道,“给我寒毒,我愿意一试。”
“不行。”上官子宸断然拒绝道,“寒毒伤身,你不可以服用。”
“为什么不行?”叶莺反驳道,“你不也服用过寒毒,不也治好了吗?”
上官子宸见她有些恼怒,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女子服用寒毒,重则可能会导致不孕,我不想你为我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更不想你后悔一辈子。”
原来是这样,他担心的是这个。叶莺思虑片刻,说道:“这也就是说,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对吧?那我还是愿意试一试,我不后悔。”
“莺儿……”她居然愿意为他做那么大的牺牲,上官子宸心中触动很大,但他还是想再劝劝她,这时,缪婆打断了他们。
“祸因我而起,婆子我本不该多嘴。”缪婆想了想,对上官子宸说道,“可是,玥王,你虽然运功点了穴道,但是这个炎毒不是一天两天能消除的,慢慢的,你点穴也无济于事。长痛不如短痛,我会尽量给夫人少用一些剂量,你还是尽快解毒吧。”
叶莺也朝上官子宸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心意已决,笃定的目光让上官子宸既感动又无奈。缪婆把寒毒的药瓶给到叶莺,告诉她服用的剂量,便径自出门去,知趣地把新房的门掩上。
上官子宸拿过药瓶看了看,闻了闻,说道:“是寒毒没错。”
叶莺伸手过来取,他马上移开,让她扑了个空,对她说道:“莺儿,再考虑考虑,不如我们用慢的办法。”
“慢的办法?”叶莺一步一步逼近他,用手指戳他的胸膛道,“那你受不了的时候,外面一条花街,你打算要找谁泄火呀?或者,你是不是想再纳几个妾天天满足你的需求?”
上官子宸被她戳得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了床边,警告道:“丫头,不要试图挑逗男人,后果会很严重。”
挑逗?好办法。叶莺抢过药瓶,把寒毒服下。须臾,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像是下了决心,踮起脚尖仰起头,吻在他唇上。其实,那不过是轻轻一啄,可二人皆被这致命的温柔击中,酥得全身都化了。突如其来的吻,顷刻之间,让欲火中的上官子宸失去了控制,他身体前倾倏地搂着她的柳腰,狠狠落上她的唇,片刻之后,就不停地在她脸上,耳根,脖子……落下细碎的吻。
那些吻铺天盖地,叶莺哪见过这阵势?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呼吸越来越急促,脑里已经陷入混沌了。红色的嫁衣像火焰一般慢慢褪下,肩头先一步滑落,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大片雪白肌肤,她闭上了眼睛,双手颤抖了一下,终于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腰。他们拥抱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手指感受到柔滑曲线。他的吻一路向下……
烦躁的知了在屋外此起彼伏的叫着,火红的烛光在屋内一跳一跃地闪烁,映出床榻上交叠的人影,幔帐内一片旖旎风光。
那种剧烈的疼痛传来,挑逗的后果她是尝到了,确实很严重,叶莺对此印象深刻。上官子宸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她枕着他的臂弯,她的手臂轻轻搭在他腰际上,她悄悄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他俊朗的侧脸,好奇地想,他睡着了吗,是不是在做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