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记忆,一座清幽庭院,通天青竹,落花烹茶,一个漂亮女子坐在自己面前。

然后那片记忆就像是断了电一般,脑海红突然又陷入一片黑暗。

应之绅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脑袋中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我是谁?”应之绅抬起眼眸来,望着窗外的阳光有些无奈地说道。

入了深秋的天气,有些凉意。

张志远参加完公司的股东大会坐在豪华轿车里,车内的暖气呼呼地吹着让张志远感觉头有些晕,他降下车窗来,一股冷风顺着车窗涌了进来。

“你下去。”张志远让司机下车去,他想打一个电话。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张志远没有一天过的不提心吊胆,公司上到元老,下到给自己开车的司机都不相信自己,觉得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一个20出头的纨绔子弟滑稽到了极点。

所以张志远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确认安全,就连司机也不放过。

电话拨通后很快被人接了起来。

“喂,我能去你那里吗?”张志远有些哽咽。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说话,就在张志远即将绝望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电话那头传来:“我去接你。”

张志远嘴角微微牵动,抽泣了一下有些开心地说道:“好。”

他拉开车门,昂贵的西服套装被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寒风鼓起来,身材瘦削的他在高耸的摩天大楼楼下显得各位渺小。

“少爷,您这是?”司机听到声音连忙跑回到车子旁边,看着张志远站在车边。

“你走吧,我还有事。”

“少爷,您接下来要去m公司谈合作的事情,这个事情耽误不起。”看起来4/50岁的男司机绕到车子旁边,靠近张志远说道。

“我是领导你是领导?”张志远扯下领带,一脸戾气地看着司机。

司机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安静地上了车把车子开走,留下张志远一个人站在原地。

快要黄昏的时候,一辆跑车停在了张志远的身前。

张志远坐了进去,然后车子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音离开了公司大楼。

逆着黄昏的剪影,车子开上了出城高速,望不见尽头的高速公路,像是黄昏最后一刻的雾霾,笼罩了整个世界。

生死的困顿寂寥,到底是生带来了死亡的恐惧还是死亡带来了生命的光亮。

永寒吹灭了所有的蜡烛,躺在床榻上。

顷刻间,从窗户中射进来一直笔直的竹剑,插进离自己身体只有几寸旁边的墙面里。

永寒点亮蜡烛,阿现听见声音冲了进来,正巧看见永寒用力把剑拔出来。

阿现拿了一个烛台,凑近观察着这支箭。

“少爷我们还是去安家吧!”

永寒侧目,瞪了一眼阿现:“阿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眼下表明了有人要我做对,岂能把这份危险带给枳儿。”

阿现低下头去,却猛然看见剑上包了一片夹层,轻轻拨开夹层,里面是一片轻薄的丝绸。

永寒用手指抽出那片丝绸,映着昏黄的烛光,上面的字迹因为丝绸材料的原因有些晕染开来。

“寒本天选,奈何天变,落地为夏。如今民不聊生,寒若归来,可待明朝春日,翩若惊鸿。”

永寒读完,有些诧异。

“什么人会在丝绸上写字?”阿现奇怪到,至于内容他完全没有读懂。

永寒没有理会阿现的疑问,只是这短短两行字,究竟是什么人写的,又想传达些什么内容,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又是夏又是寒的,却跟少爷的姓名有些相似。”阿现琢磨了一小会儿,说道。

“阿现,这件事情跟谁也不要提起,这两天注意一点府上周围有没有陌生人出现,明日我去青城山,必定不要让人知道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