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个多月,期末考试落下了帷幕。
夏桐和安枳熙已经两个月没有好好上学,两人约定去图书馆复习功课准备参加补考。
几个月内只见了几面,两个人不知为何增添了一点生分和害羞。
“你身体好了吗?”夏桐想要凑近,但是又不好意思。
安枳熙点点头,接着又问:“你呢?”
夏桐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这样的尴尬是两人认识并且快速相爱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哎,这不是安枳熙嘛!”远处一个高大的男生走近两人,夏桐定睛一看。
安枳熙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到了他。
“志远!”安枳熙招招手。
夏桐一脸迷惑,然后安枳熙把张志远拉近给夏桐介绍:“夏桐,这是张志远,我的发小,志远,这是夏桐,我,我男朋友。”
张志远瞳孔微微一放大,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你好。”
夏桐点点头,然后不知为何有点吃醋地把安枳熙搂到怀里来。
张志远看此笑了笑。
“志远,你怎么会在Q市啊!”安枳熙在夏桐的怀抱里蹭了蹭。
“哈哈,爸妈公司在这边开了分部,我就跟着老爸过来了!”
张志远家在安枳熙老家不能算是首富但是也能算上市里数一数二的有钱有势的家庭,家里自己开公司,从小便过着高枕无忧的富二代生活,不过张志远这个富二代还不是寻常印象中的富二代,他生得一副俊秀英气的面庞,从小便学习游泳,击剑,柔术等等,外语更是像母语一样流利,尤其是历史,可谓上下五百年没有不知道的。
从小到大,追张志远的人永远在排队,可是他却一副好像对女生不感兴趣的样子,18年来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
平常陪伴他最久的便是家里的一条金毛狗,叫辣条,还有,桌球和户外运动。
安枳熙点了点头,然后凑上前去比了比两人的身高,165厘米和185厘米。
安枳熙退回来,低头有些伤感的说:“终究还是没有长过你。”
张志远笑出了声,夏桐满脸不好意思。
张志远好想看出来夏桐的不好意思和尴尬的位置,便张嘴说道:“你能把她降住,人才!”
夏桐眉头微微一紧。
张志远没说什么,冲安枳熙比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后朝两人摆了摆手先行离开。
夏桐站在原地,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两人今天来图书馆学习的,半路杀出来个什么张志远,话里话外好像又在嘲讽自己。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现出了几秒钟前安枳熙见到他那么活泼的那个样子,两个人似乎眉眼传情打情骂俏。
心里一阵酸楚。
夏桐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地朝安枳熙说:“没心情复习了。”
刚要继续往图书馆里面走的安枳熙停下脚步,审视着面前这个散发着醋味的夏桐。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吃醋,可爱极了。
别看那么个大男生了,吃起醋来还不如小孩子,表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心里估计已经发酵了吧。
夏桐没理会安枳熙满脸没好意的笑容,怕是被她看穿了自己吃醋的这个事实。
“吃醋?我吃什么醋?”夏桐自己低声嘟哝了起来。过了一两秒后才发现,自己怎么说出来了,好像,好像安枳熙并没有质疑自己。
脸颊一下子烧红,眼神无处安放,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哎呀,我走啦,改天再说吧。”夏桐没敢抬眼看安枳熙,低着头快速地说。
说罢,转身往室外走。
安枳熙捂嘴一笑,然后默默跟在夏桐的背后。
夏桐小心翼翼地微微扭头用余光看向身后,安枳熙还在跟着自己。
走了10分钟,夏桐停下脚步,身后的安枳熙也随即停下。
夏桐转过身来,逆着光。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抱抱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有多想。。。。。。有多想跟你一起复习。”还是没把那个最想的事情说出来。
逆着光没太看清,霎那间觉得腰间被什么环绕了起来,低头一看安枳熙搂着自己的腰,把头埋在自己的大衣里,风吹过,把她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送到夏桐的鼻子里。
夏桐把手环到安枳熙的后脑勺,轻轻地拨弄她的头发,把头抵在安枳熙的头上。
“再抱一会儿再走吧。”夏桐的声音变得混沌。
汽车引擎发出的声音打破马路上的安静,远处的路口,张志远降下车窗,把墨镜摘掉,眼眸里两人相拥在一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盯了很久,直到后面的车的喇叭声响起,他才戴上墨镜踩了油门通过那个路口。
古人说,佳人男女,终难渡情关。
张志远打开台灯,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翻起来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野史。
“有闻说道先寒王与商贾家小姐安氏,曾居于江陵城,隐姓埋名,生活谓随心所欲。又闻传言,先寒王命殒竹林,安氏迁居于江陵,与一无名男子报杀夫之仇,终而成当朝无形之手,掌握朝政。”
“纵时光流逝,朝代更替,真实故事,无人能知。”
张志远放下手里书,望向窗外,一片灯火阑珊,诺大的这个世界,却没有与他共赏夜景的一人。
身后传来阿姨敲门的声音,张志远开开门,家里的阿姨说道:“志远,有朋友来了,她说她叫安枳熙。”
张志远眼睛一亮,把书扔下,跟阿姨一起去了门厅。
书杂乱地落在沙发上,书页翻动,最终停在了这一页。
“传先帝遗诏丢失,一地一朝两天子,惊恐众人,先皇太后主持暂理朝政。10日后,7岁新帝桀君登基,母亲韩氏为太后,垂帘听政,莫氏赐死,其子 — 寒,流放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