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琛确实早就在对我做着功课,用他的话来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就锁定了我。
我想起他这几日整天咛喃在我耳边的情话,心中越加柔软和充实。
“我知道他接触我另有所图,那又怎样?”
“你不介意,我知道!因为你现在幸福了!哼!”
董卿卿一手抹去脸上的泪珠,有些被晕开的黑色眼影和睫毛膏,将她白皙的脸庞点缀得有些狼狈。
“我幸福了,也惹到了你吗?你究竟找我做什么?”
她不知道我所经受的那一切痛苦,也不会理解安以琛背负着自己父亲的仇恨,活的有多么艰辛。
每一个人在落魄悲戚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会嫉恨那些活得比他们好一些的人。只因为他们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现状,又是因为他们看不出自己的悲惨其实不是被人带给他们的,而是自己的选择和认识造成的。
“你没有惹到我,但是我依旧恨你!我妒忌你!梅诗涵!”
这一次,她的话说的非常直接,一点没有拐弯抹角。
“你今天不是来让我听你自爱自怜的,而是来跟我谈交易的。董卿卿,你别忘了!”
我看了看手表,告诉她我给她的时间不会总是这样充裕的。
而安以琛适时打来的一个电话,更是加速了董卿卿将所有条件,对我和盘托出的决心。
“好的,你就在李阿姨家等着我!对,孩子们在那边,不要急!我们去海洋馆还来得及的。”
笑眯眯地挂上电话,当我的视线落在在对面,那布满恨意目光的脸庞上的时候,竟瞬间被她看得心中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爬上了我的后背。
没有回避她,是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听她这样无聊地絮叨下去了,更是因为,她现在的位置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都能想象得出她接下来有可能要跟我说的话,或许是她还不愿意离婚,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安以琛名义上的夫人。
可是那一些又是我愿意去计较的吗?
要是在她当初嫁给安以琛的时候,我就愿意阻止的话,我早就动手阻拦了。
一纸婚约,牵绊的又能有什么的呢?
至于安以琛的财产,我根本就没看上眼。更何况,现在的安氏集团看上去已经分散被分割了,安以琛自己那性格,都坐由崔世淮跟董卿卿两人折腾倒腾,一定也不需要我去帮他操什么心,他自然有他的法子的。
至于我母亲的生死,照艾特昨天手机微信里的朋友圈,我的母亲正在父亲的海岛上,社交得正欢。
成功地成为了岛上最美丽又最有魅力的社交女郎,刚刚才与梅西家那性格怪异但是非常有个性的艾娃管家,结拜成为了让人瞩目的圈中闺蜜,又亲自收下了艾特为自己的养子。
这一系列的事儿,我都还没来得及去细细打听。
我的母亲身为我们梅家拥有预知能力的人,甚至在前几天自己还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些成天摆弄香火的日子了。
她现在就是个正常且幸福的,一方海岛的女主人,又还能有什么关系到她的健康和生死呢?
她快乐,满足,健康状况良好,岛上最尊贵的卫生和医疗团队,全天为她服务,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崔世淮对母亲的威胁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没有意外的话。
我以为我也会放下心中的心结或是仇恨,在安以琛整理好属于安家的产业之后,带着他和孩子回到海岛常住的。
可是,我错误地估计了一个女人的疯狂。或者一个被崔世淮折磨到变态的董卿卿的心理了。
“梅诗涵,我现在的处境确实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的母亲是一个圣女,也是一名女神!当初崔世淮将我送到了韩国,整成了她的样子,就是因为得她不成,而用我代替!”
董卿卿愤怒地说着。
我细细看着她的眉眼,确实在鼻梁跟嘴唇上更像我的母亲。
“可是你却代替了我,这也是你的选择!而你的儿子,崔世淮很疼爱他!你应该可以放心,也可以过得不差的!”我看着她一眼不发。
她的儿子一看就知道是崔世淮的,而据崔世淮对那孩子呵护有加的样子,再怎么是一个替身,他也不至于对孩子的母亲再下什么毒手。
“那是你以为!你以为每天夜里别人变态一样的折磨,是一件不差的事情吗?梅诗涵,你品尝过被人当一件玩意儿,以及被人任意摆弄亵玩的滋味吗?你看看!”
董卿卿的眼睛通红,不由分说,就冲动地撩起自己的短裙,走到了我的身边。
在她大腿的内侧,有青青红红,深浅不等的咬开的伤口痕迹。
那些伤口纵横交错,有些是被直接一口咬掉了一口肉,有的则是刚刚咬的,新旧不同的伤痕,看上去这样的折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伤口从董卿卿的大腿中部向上延伸,一直延伸到她平角裤的里面,越往上伤口越稠密。
可以想象越靠近隐私部位的地方,伤口一定也越多……
我为崔世淮这样的嗜好感到十分的残忍和害怕。
同为女人,我在男女之事上面,得到的是安以琛倍加呵护的爱恋。从开始的循循善诱,到现在的交融。
即便是赵奕帆,也没有强迫过我做这种事,而那时跟他短暂的婚姻,我跟他因为第三者的原因,似乎也没有在一起多少次。
“我……很遗憾你遭遇到这一些!”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为她的现状感到无能为力。
“所以,你说公平吗?梅诗涵,你说老天爷公平吗?哈哈!”
董卿卿疯狂地笑着,将自己的衣裙整理好,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而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以,梅诗涵,我要你也尝尝我的滋味!”
“你想做什么?”我刚想问她,可惜眼前一黑,浑身无力。
刚刚她的人影在我面前还很清晰,现在越来越模糊,是刚才她来到我面前,给我看她伤口时候动的手脚。
我还真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