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娥”冰冷着一张小脸,手上先后做出两套动作,之后便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狗男女。
望着那道令人发毛的目光,萧白心中一凛,对方所做的第一套动作是天穹群组固定的暗号,而第二套动作则是他与学姐两人才有的识别方式。
面前的孟小娥不是别人,而是学姐叶渔。
至于对方是如何认出自己的身份,唯一的可能便是妲己的记忆,以及他身上帝辛遗留下来的王气。
萧白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宋钰少见的没有赤身裸体,大概是因为天庭的大军随时可能过来的缘故,不过她身上却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内衣,里面春光一目了然,而两人此时正以十分不雅的方式抱在一起,不难让人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学姐正双手环胸,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让他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起身吧。”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萧白轻轻的推了一下身上女人的肩膀说道。
“我不。”听着这话,宋钰没有从他身上坐起来,反而将滑腻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小脸薄红的撒娇道:“别人要看就让他们看好了,我们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姑奶奶,这话没错,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开心不起来。”一股寒气升腾,大殿之中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不少,萧白望着醋坛子彻底打翻的俏丽少女,心中暗暗叫苦道。
“从他的身上离开。”冷冷的盯着面前不知廉耻的丰腴女子,学姐口中说道。
宋钰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确信这名俏丽少女是在对自己说话,妩媚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恼怒,说道:“你是疯了吗,敢跟本君这样说话?”
在宋帝王眼里,面前的少女仅仅是地府中一名普通鬼神,却敢用这种语气跟身为十殿之首的自己说话,除了发疯的情况之外,便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再说一遍,立刻从他的身上离开!”叶渔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口中重复了第三遍,与此同时,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一条巨大的九尾银狐出现在她面前。
望着完全失去理智的学姐,萧白不敢再耽搁,如果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轻轻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身,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对方用冷厉的眼神阻止。
“你不是孟婆。”宋钰此刻也终于察觉到面前少女的异样,作为普通鬼神的她绝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身后的那条九尾银狐明显是妖类,更让她吃惊的是对方身上的妖力十分强大,几乎不弱于自己,而这种级别的大妖自己居然没有一丝印象,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随着话音落下,便见到大殿的地面上亮起光芒,形成了一道繁琐复杂的法阵,而此法阵一出,便有一股无形的重力加诸在身上。
叶渔依旧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杀意横生,四千年的轮回转身,无数世的相守,绝不容许这中间出现另外一个陌生女人。
一边是拥有显化之物的学姐,另外一边是擅长阵法的宋帝王,两股气势互不相让,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不能再无动于衷的萧白挡在两人中间,说道:“这件事情是误会,你们两人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解释。”
宋钰一脸狐疑的说道:“你知道她是谁?”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一些缘故失去了肉身,所以在孟小娥的身体里面修养几天,过几天她便会离开。”萧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随即,他想到现在的身份,以及鬼判与宋帝王之间属性的问题,故意冷着一张脸说道:“你这是不相信我?”
闻言,宋钰面带乖巧的笑容,一副小女儿姿态,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就算你骗我,我也会相信你。”
萧白心中方定,正准备回头安抚另一个吃醋的女人,便见到一杆异常锋利的长枪刺了过来,从他的手臂上擦过,然后朝着宋钰的方向而去。
见此,宋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握紧白皙的小手,一拳便将尾巴幻化的长枪击退。
萧白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要解决了,没想到两女在没有口头交谈的情况下,同时开始发动进攻,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叶渔身后的九条尾巴化为九件神兵利器,宋钰则一边控制着阵法,用阵法形成的重力减缓那些武器的速度,一边身形极快的向对方而去,她最擅长的东西除了阵法之外,便是肉体力量。
躲过对方的攻击之后,她终于来到俏丽少女身前,没有一丝华丽招式,直截了当的举起拳头砸了过来,一块厚重的盾牌拦住了她的去路,两者接触之后,发出一道道轰鸣之声,拳头无法伤到叶渔,兵器也无法伤到宋钰,两人开始相互角力,通过比拼耐力来分出胜负。
望着两张发白的小脸,萧白一个闪身,出现在两女战斗的中心,被宋钰的拳头和叶渔的剑同时伤到,下一刻,便见到他身上多了一道巨大的伤口,然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黑血。
见到这一幕,两女顿时停下了战斗,面带愧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萧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她们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受伤,在两人的攻击降临之时,便在体外形成了十八道肉眼难见的虚空之盾,十分轻松的挡下了攻击,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身上的伤口和刚才的黑血都是苦肉计。
接着,他先将两人分开,然后一个一个安抚,宋钰那边解释说这个朋友因为受到了刺激,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对学姐则举手发誓,对她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女终于能够和平的站在一起。
望着这副场景,萧白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