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坤见他这样都想笑,心想这人啊,是在部队呆傻了,部队和地方那可不一样啊!这两天李景坤也了解到,这个刘尚志一上任就把人全得罪了,开镇委会议弄得跟部队野营拉链似的,这样一来把底层的官员都得罪了。

然后还跟贾鱼对着干,贾鱼在夹皮沟大青山镇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为人圆滑,投资也大,这样上下他全得罪了,今天还被人挠了,还被人扣了一头牛粪,昨天听说还被贾鱼扬了一盆洗脚水……

他反倒报复贾鱼,在改稻田的事情上作梗捣乱,这样下去没个安宁,而夹皮沟镇的派出所所长,自然卖贾鱼的面子,不鸟他这个镇委书记的。

就像是岳飞为啥死的,动不动就是岳家军,岳家军,这样把皇帝放在哪里?把其他臣子放在哪里?得罪人太多了,岳飞就是有能力,但不会做官,这刘尚志也差不多,凡事太直了。

“额……出动县公安局恐怕不太好,毕竟这是小事,这样吧,一会儿我给贾鱼打个电话,你们一个镇委书记,一个镇长,在夹皮沟村呢,他还是村支书,说到底你们是同事,应该精诚合作才对。”

李景坤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你们俩狗咬狗一嘴毛,这狗扯羊皮的事儿我不管,老子当官谁也不得罪,你是个直性子,贾鱼也不是个好饼,老子开溜。

“对了,我还要参加一个市委政府的重要会议,咱们改天再聊,对了,我这里有两瓶茅塔,你拿回去,喝点酒,活活血,你也别误会,这两瓶茅塔是我战友送给我的,绝对不是收礼的。”李景坤把酒塞到他手里,然后闪人。

刘尚志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儿,他现在的家安排在了大青山镇的宿舍楼,他一家三口,七十二平,稍微的有点挤。

他跟媳妇一个大房间,小姨子一个房间,孩子在老家,刘尚志仔细一想,什么大肚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泼妇?肯定是那个贾鱼搞对鬼!

这小子不满自己收回土地,这几天是四处散钱,今天让他整一群泼妇,把正事儿都耽误了,自己还丢人现眼。

为今之计,也只能赶紧找战友来镇里投资,才能挽回局面,但自己的想法是好的,投资红干椒,办厂子之类的能不能赚钱他也只是预测,具体还要看做生意的商人的眼光了。

他给那些早复员,做生意做大的战友打电话联系投资,部队是一个跳板,很多人在部队回到地方发达起来的,比如从军校毕业转为军队干部的时候,有的只有二十七八岁,这时候就有一个转机,那便是婚姻。

很多女孩儿梦想嫁给军人的,这里面不乏一些富家女,有的富家女的父母就在部队物色对象了,这些从军校回到部队的年轻军官,一股朝气,有的脑袋灵敏的,也选择了个有钱有势的老丈人,这一下,自己就少奋斗了几十年。

即使复员回去了,做生意,做官,都风生水起,在一方小有名气,刘尚志属于很倔驴的那种人,年轻时候有富家女喜欢他这种坚毅与孔武之气,但他不想当那种吃软饭的,随后找了个自己喜欢的韩淑梅。

现在他复员回来了,认识的不少战友发达的,联系了一番电话,真有几个要过来投资看看的,在电话里谈好了,随后刘尚志给贾鱼拨了过去,贾鱼那边正占线。

他正跟曼丽娜聊着,只是跟曼丽娜聊天,贾鱼时不时的捏捏手指上的通灵戒,他要做到那种“无边,无心,长生,无惧……”的境界。

做到这种境界首先自己要无心,不管对谁都是无心的程度,管你曼丽娜如何美,对曼丽娜如何着迷,只要捏住通灵戒,站在曼丽娜跟前,就跟站在大傻叉跟前没啥两样。

曼丽娜说话也很简单,让他明天准时到学校报道,彩排一下,然后参加个小比赛,贾鱼忙道:“比赛可不行啊,我这人害羞,怕生,没见过市面,到时候肯定紧张……”

“你紧张个茄子啊!一个大男人,你紧张个什么?明天穿的好一点,打扮一下,别一天甩裆尿裤的给我丢人!早上……八点半,来技校,懂吗?”

“行,行,我知道了。”贾鱼点头,曼丽娜又嘱咐道:“记住了,早上八点,你别掐着点来,以前上学你每次都是掐着点正好来,每次都是迟到一两分钟。”

“哈哈,你还记得那些事儿啊!”贾鱼笑问。“哼哼,整个学校就你这个奇葩,想让人不记住都难了。”曼丽娜说完挂了电话。

贾鱼听着嘟嘟的忙音,心想这妞儿,让你狂,你狂吧,早晚一天你得在老子身下叫,贾鱼也见到了刘尚志的未接,但也不想去搭理他,没多久,刘尚志又打来了。

贾鱼接道:“呀,这不是刘书记么?大忙人呀,怎么有时间给我这种小人物打来电话啊?”

“呵呵,贾鱼,你少得意,我知道今天的人是你找的!”、“啥人?我咋不知道那!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刘尚志气得咬牙:“贾鱼,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混混,暴发户而已,告诉你,老子不服,这样吧,你不是看我不顺眼么,有种咱们单挑啊!你敢不敢啊?”

“单挑?”贾鱼呵呵笑了:“你小爷我单挑还真没怕过谁,好啊,那就单挑,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单挑,你敢不敢?”

刘尚志就脸上没挠了几道,身体没什么大碍,爽快答应道:“行!那就今天晚上单挑,谁不来谁是孙子,对了,在哪单挑?”

贾鱼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晚上八点,就在……大青山镇西边有处荒地,咱们就在那单挑,恩怨在那里了结,你要是不敢来就算了!”

“哈哈!我不敢去?小辈,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手就能收拾你!行,那就今天晚上在那片荒地。”、“行!谁不来谁是孙子。”、“嗯,是他妈的曾孙子!”刘尚志又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