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都跟你说了,别到处乱跑。”萧庭天见她摔倒,停了下来,喘着气,得意的笑着走过来。

“萧庭天,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白明月顾不得被摔痛的胳膊,见他走过来,变了脸色,惊慌失措的想要爬起来。

“我能怎么样?我不过就是太想你了,明月,你都不知道我有我想你,从来都没忘记过你。”萧庭天大步朝她逼过来,眼神露骨的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白明月身体变得丰盈不少,想来这段时间,她过得很不错。

萧庭天想起白明月跟了墨子寒,又是愤怒又是不甘。

此刻见她一个人出现,他不假思索便直接认定,白明月一定是被墨子寒玩腻给甩了,既然如此,那让他玩玩又怎么了?这个女人在学校连碰都没让他碰过,想想就窝火。

唰的一声,停在旁边的车门被用力拉开。

萧庭天微微吃惊,不悦的皱起了眉,正想骂几句,可看到车上大步走下来的男人之后,不禁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句话也不敢说。

“子寒。”白明月惊喜的叫了一声,连忙扑入他怀里,所有的恐惧都消失,有他在身边,她终于不用害怕。

墨子寒下意识的抱紧了她,抬眸看向对面站着的男人,眼神像刀子一般射过去。

“墨、墨少。”萧庭天不禁打了个寒颤,脸都白了几分,心下暗暗恼怒,该死的,墨子寒怎么会突然出现。

他看着紧紧贴在墨子寒怀里的白明月,娇怯可人,不由得握紧了拳,依旧有几分不甘。

“你想做什么?”墨子寒冷冷的问他,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萧庭天吓了一跳,再不敢再多看白明月,勉强挤出笑容,一个劲的解释:“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没想干什么,我和白明月是同学,见到她不过想打个招呼,没别的意思。”

他讨好的看着墨子寒,强撑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墨子寒剑眉一挑,冷冷的盯着他,“滚。”

“是、是,墨少,我马上就离开。”萧庭天干巴巴的笑着,不敢惹恼他,连忙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他眼里掠过一丝狠色,臭婊子,老子就不相信玩不到你,墨子寒总有玩腻你的一天。

“有没有事?”墨子寒垂眸,眼里掠过一丝担忧,低声问白明月。

白明月摇了摇头,泛红了眸子,有些委屈的抱紧他,许久不撒手。

墨子寒回抱着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眼里满是怜惜。

司机见状,很有眼色的没去打扰他们,微微笑了笑,径直将车开走。

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白明月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你先进去看阿姨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想到刚才碰到萧庭天,白明月脸上微微变色,还是有点害怕。

墨子寒揽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不用了,我不饿。”

他说着,揽着她便朝着医院走去。

白明月脸红了红,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不行,我还是得去买,你不饿,阿姨也得吃啊,还有,我、我也饿了。”

自从早上陪着温兰回海景别墅,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早上吃的不多,午饭又没吃,实在饿得不行了。

“让苏哲去吧。”墨子寒看一眼她擦伤的胳膊,到底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病房里,温兰已经醒过来了,墨子寒让护士先带白明月去处理一下被擦伤的胳膊,独自走进病房陪着温兰。

“子寒,妈没事,替我办出院吧。”温兰抬眸看他,慢慢的说了一句,从没有过的平静。

墨子寒打量她半晌,微一点头:“好,我来安排。”

“大伯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温兰泛红了眸子,似哭非哭,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知道了。”

“子寒,我们现在拥有的,都是墨守成欠他大哥一家的。”温兰终是忍不住,声音哽咽:“妈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墨子寒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我会想清楚,该怎么做的,妈,墨守成造的孽,与你无关,你不用为他做过的事情,承受一丝一毫的痛苦。”

温兰不答,面容有说不出的凄苦:“夫妻多年,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子寒,妈妈觉得我的人生,太失败了。”

“妈。”墨子寒无力的叫了一声,最终只有一句:“这不是你的错。”

温兰此刻,有说不出的心灰意冷,黯然叹息,“子寒,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我会的,那您呢,您要不要紧?”墨子寒担心她。

温兰摇头:“妈没事,这段时间妈想一个人在家,好好静一静,子寒,你、和明月暂时都不要来看我,家里有下人,还有芳姨也会照顾我,你们让妈一个人静一静吧,好吗?”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墨子寒此刻对母亲,只有无奈和难受。

“好,我们过段时间再去看您。”墨子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心疼,“但是妈,您答应我,一定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

白明月手上的擦伤并不严重,她在护士那里简单的上完了药,便回到病房,知道他们母子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她没进去打扰,安静的坐在外面等着。

直到墨子寒从病房出来,向医生询问了一下温兰的情况,最后,办理了出院手续,按照温兰的意思,将她送回了海景别墅。

遭到过丈夫无情的背叛和伤害,再遇到难以接受的事情,她或许也能慢慢接受了,墨子寒知道,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墨子寒和白明月安顿好她,直接回了悠然园别墅。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墨子寒从静默中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身边坐着的白明月,脸靠着车窗那边,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墨子寒没叫醒她,心疼的将她抱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进怀里,看她脸上难掩的困倦之色,不禁有些自责。

这几天她一定累坏了,既要照顾温兰,还要为他担心,墨子寒对她,不禁有些歉意。

“子寒,最近还好吗?”

墨子寒接到上官景辰打来的电话,看一眼床上熟睡的白明月,轻轻带上了房门。

“还好。”他扯开领带,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烦燥,不耐的问他:“你有事吗?”

他一面听着电话,一面走到酒柜旁边,下意识的去拿酒,可刚摸到酒瓶,眼前便浮过白明月心疼的眼神,不禁顿住,想了想,还是挫败的放弃借酒浇愁的打算。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时间出来一下。”上官景辰对他的事情心知肚明,知道他这几天一定很不好过,却只字未提。

墨子寒却烦了,“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当然有事才找你。”上官景辰也没生气,他知道墨子寒的性格,他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同情。

“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出来喝酒吧。”

墨子寒闻言,看一眼酒柜上陈列的酒,又想到白明月,在家里喝酒是不行了,出去喝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白明月不会看到他喝酒的样子心疼,他也不会难受。

“那就现在吧,在哪里?”墨子寒有些纳闷,上官景辰烦什么,现在最烦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吗?

“帝尊之品,我先过去了。”

上官景辰说完,就挂了电话。这家酒吧是他名下的私人产业,他们以前私底下出来聚聚的时候,经常选在那里。

墨子寒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眼神暗了暗,到底还是觉得心里闷得慌,离开别墅去了帝尊之品。

他直接走进包厢,上官景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出乎意料的是,上官景辰不是一个酗酒的人,今天却有些反常的,一个人在里面喝了起来。

“来了。”上官景辰见他过来,抬起眼皮堪堪瞟了他一眼,也没废话,直接拿起一瓶开好的洋酒递给他。

男人之间安慰的方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没有任何语言。

墨子寒接过酒瓶,坐到他对面仰头就灌。上官景辰没他喝得这么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俊朗的眉眼浮着一层郁色。

“你烦什么?”墨子寒一气喝干了大半瓶,见上官景辰好像真有点不痛快的样子,不禁问了一句。

“映雪和我妈闹翻了。”上官景辰苦笑一声,一个是老妈,一个是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她们是他最搞不定的女人。

墨子寒继续喝酒,喝得又猛又急,很快一瓶酒喝完,他伸手就去拿第二瓶,继续灌,烈酒灌进咽喉,燃烧着心肺,痛快而又刺激。

上官景辰静默片刻,见他没有一点要问的意思,不禁挫败的放下酒瓶,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与我无关。”墨子寒一气灌下大半瓶,只觉得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压下去不少。他挑眉,往沙发上一靠,有说不出的颓废和放纵,冷冰冰的丢出四个字,便没有别的话。

上官景辰叹气,却还是开口告诉他:“映雪已经知道,墨潇然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这事我爸妈早就知道,却从来没有告诉她,映雪很气愤,觉得爸妈不应该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