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月叹气,“你想多了,他不是我男人。”看着杨若兮不相信的表情,两人关系这么要好,她不想让杨若兮认为自己是存心连她也要隐瞒,沉吟片刻,决定如实告诉她。
“若兮,我没有骗你,我和他现在在一起没错,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在跟他交往,我不可能成为他女朋友,他也不可能是我男朋友,这种关系,你,能明白吗?”
白明月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别别扭扭的告诉她,她只能这么解释,因为她实在没办法告诉她,她是被墨子寒包养的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论杨若兮能不能明白,她也只能这么说。就让她再保留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吧,不然她会连头都抬不起来的。
杨若兮惊讶的看着她,白明月本没指望她能明白,却见她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白明月瞳眸微睁,有点意外,还有点忐忑,“你明白了?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她紧张的看着杨若兮,扁着嘴巴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唯一交好的朋友,会因此看不起她。
“这有什么看不起的。”杨若兮惊讶,“你和墨少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白明月诧异的看着她,愣了片刻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
“不过呢,”杨若兮显然感到意外,难以置信的问她,“明月,你和墨少真打算玩玩就算了,互不负责?”
白明月无语的看着她,还以为她真明白了,原来她是把她和墨少的关系,当成时下那种把恋爱当游戏的潮流男女,玩玩就算,不用负责任的那种。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也比说她是被墨子寒包养的强。
白明月胡乱点头,“算是吧,反正他不会负责,我也不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这是实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愤慨,而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杨若兮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月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也会和男人玩这么潮流的感情游戏啊,你真行。”
白明月倒是笑了出来,“怎么啦,我也是年轻人啊,总得赶赶潮流吧。”
“你快拉倒吧。”杨若兮恨铁不成钢的瞪她,“这种潮流有什么好赶的,你是不是傻啊,趁着墨少现在和你在一起,赶紧让自己转正,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杨若兮再三劝她,“听到没有,你和别的男人玩玩就算了,墨少这样的金龟婿,绝对不能放过。”
多少女人巴都巴不上,她倒好,居然只打算玩玩?杨若兮只觉得气闷,要对白明月刮目相看了才行。
白明月看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又感动又觉得好笑,闷笑着忍不住逗她,“我想转正有什么用,墨少不愿意有什么办法。”
“你赶紧努力啊,他都和你在一起了,你还怕没机会?”杨若兮十分鄙视她。
白明月摇了摇头,很老实的说,“万一努力也没有用呢,不如,”她话锋一转,看着杨若兮眨眨眼,“你去努力?”
“我?”杨若兮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啊,你看你这么喜欢墨少,怎么没想过把他追到手?放心吧,我不会介意你抢他的。”白明月一边笑一边肯定的说,“真的,反正我和他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胡说八道什么呢。”杨若兮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就想揍她,白明月缩了缩脖子,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她。
杨若兮深吸一口气,忍了,“要不是你有伤,看我怎么收拾你。”杨若兮板着脸,没好气的埋怨,“人家一心为你考虑,你倒好,还拿我开玩笑。”
“我没拿你开玩笑。”白明月看着杨若兮俏丽的脸微红,不由得轻声叹息,没了笑意,“我是说真的,我和墨少本来就没关系,你若想追求他也不是不可以。”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杨若兮有些生气了,可看着白明月真诚的样子,她又有些无奈,“明月,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和墨少玩感情游戏,他值得你抓住。”
白明月勉强一笑,其实杨若兮不明白,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对了,墨少今天会来看你吗?”杨若兮见她不太高兴,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扯开了话头。
“不知道啊,应该、会来吧。”白明月轻声说着,其实,他来不来,她都没有很期待。
墨少现在,应该在公司忙吧,只不过今天她不在,他会三不五时的,把谁叫进办公室使唤呢。
白明月想着想着,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养伤也不错哈,反正在公司也是被他奴役。
墨子寒上午在公司开完会,下午便直接带着苏哲,去上官家拜访上官景辰的母亲宣柔心。
宣柔心见墨子寒突然登门造访,十分惊讶,也很意外。
“子寒,快喝茶。这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宣柔心热情的招待他,笑着说出自己的疑惑,“今天怎么想到来伯母家里坐坐了?”
自从墨子寒出事,映雪和墨潇然恋爱直至结婚,墨子寒再没登过上官家的门。她还以为墨子寒因为映雪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永远都不会再上门往来。
墨子寒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扣着茶盖,礼貌的表达自己的歉意,“抱歉伯母,今天突然过来,打扰您了。”
“说什么打扰的话,你能过来看看伯母,伯母很开心。”宣柔心看着墨子寒,目光不自觉得在他坐在轮椅中的两条腿上停顿片刻,心情复杂,不无遗憾。
原本,她最中意也最希望女儿嫁的人是大气稳重的墨家长子墨子寒。墨潇然看起来显然更轻浮,也不够成熟。到底是墨家次子,有些娇纵,恐怕难成大器。
如果不是墨子寒意外出了车祸成为废人,墨潇然和自己哥哥相比,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墨子寒仿佛并未察觉宣柔心的异样,脸上始终带着三分笑意,“伯母这么说,倒让子寒觉得失礼了,这些年子寒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时间看望您和伯父,您二位身体可好?”
“子寒太客气了,伯母知道你能凭一已之力开起一家公司,一定很辛苦。”宣柔心看着墨子寒,目光不无赞许,这份独挡一面的魄力,哪怕自己亲生儿子上官景辰也不如。
“伯母谬赞了,当初创办公司,初期急需要启动资金。还多亏了景辰在资金方面提供帮助,一直没机会向您二老也表达谢意。”
“你和景辰是同窗好友,他帮你也是应该的。”宣柔心笑了起来,很满意他的谦恭有礼,明明是受人恩惠,却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墨子寒人品出众,确实没得挑,可惜……
“伯父伯母身体都还好,你父母呢,他们怎么样。”宣柔心转念笑问,“映雪嫁过去,没有给你们添乱吧。”
墨子寒点头,“家父家母身体都还好,家里我回去的不多,映雪的事情,不太清楚,伯母要是有空,可以和我母亲多聊聊,她一定很希望您常去坐坐。”
宣柔心笑容微微一滞,很快便掩饰性的带过话题,“说的也是,你现在是映雪的大伯,弟媳妇的事情,恐怕也不好多问。”
墨子寒微笑点头,表情看起来正常,似是一点儿也不介怀。
宣柔心看着他,不无感慨,“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你们和映雪小的时候,还在一起玩闹,一眨眼她和你弟弟结婚了。”
墨子寒一笑,轻描淡写的似是随意一问,“伯母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当然记得,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别的事情或许都不可以忘记,但是孩子的事情,记得最清楚了。”宣柔心感慨的看着他,伸手笑着比了比,“一眨眼,我们老了,你们大了。”
墨子寒微笑,目光悠远,似是也在回忆,顺着她的意思回想,“我也记得,映雪刚出生的时候,妈妈带我去医院看望过您一次。”
“你还记得啊,那时候你可小呢,六岁还不到吧。”宣柔心有些惊讶,笑着问他,能聊到一块儿去,她显然十分高兴。
墨子寒含笑连连点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映雪出生之后,您和母亲闲聊,说映雪后背上有块不小的胎记,庆幸这胎记不是在脸上。”
“是啊,说起来也是奇怪,映雪刚出生的时候抱到我跟前,护士跟我说孩子后背有块红色胎记,像只蝴蝶,还挺好看的。”
宣柔心回忆着,“可过几天再看,那胎记居然消失了,真是奇怪。”她有些疑惑,却没有深思,“问医生医生说这并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倒是你,连这都记得。”
墨子寒蹙眉,“您是说,现在的映雪,背上并没有任何胎记?”
“是啊。”宣柔心下意识的回答,很快便感觉到不对,疑惑的问他,“子寒,你好像对映雪身上的胎记很感兴趣。”
墨子寒微微定神,摇头,“伯母别多心,子寒只是听您提起当年的事情,难免好奇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