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巨大的金佛横空,仿佛顶天立地,万千佛音唱响,天地之间一片佛光普照。
上万名少女跪拜着,对这金佛不停叩首,声势惊人而诡异,疾飞而来。
“轰隆!!!”
金佛落地,引发惊天巨响,万千土石炸裂激飞,让那边一大片虚空都是彻底坍塌毁灭。
“呵呵呵哈哈哈,佛门至宝,自然是我欢喜老祖囊中之物!谁敢造次!”
那巨大的金佛化身为人,便是那坦胸露肚,胖得如同皮球一般的欢喜老祖了。
脖中巨大的金像项链金光一闪,将那数万少女收纳进去,欢喜老祖顾盼自雄,气势惊天地喊着,一脸的横肉直跳,满是得意之色地看了过来。
欢喜老祖虽然本身实力并不能算是所有武者之中最高,但他脖中这条金像项链却是佛门邪物,威力极大极其恐怖,倒是震得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后退,不敢与之争锋。
所有人都是面露骇然,潮水般后退,而这一退,倒是把张东成搬尸道人等人露了出来,如同退潮时露出海面的礁石一般明显。
“哦?又是你这死小子!”欢喜老祖眼眸一斜,不屑一顾地说着,这镇压一切的感觉很好,好到他双目闪过两道凶光,带着高高在上的笑容,对张东成说道。
“不要死字死字地挂在嘴边,立个靶子出来,很容易自己便挂上去!”张东成淡然说道,根本没把所有人如畏蛇蝎一般的欢喜老祖放在眼里。
“哼哼,死小子,你别以为你的手下能保你一辈子!”欢喜老祖唯一忌惮的只是搬尸道人的六级僵尸魔犼,对于张东成,他自认一只手指便能捏死!
“你那手下不过三星九重大劫境界,嗯?又升了两级?哈哈,那又如何?本老祖也是福缘深厚,连升三级!稳压你手下一头!”
欢喜老祖大笑道:“你手下不到逆天境界,根本没办法控制魔犼,你手下把魔犼放出来,了不起大家一起死,本老祖又有何惧?”
在通天大道抢上越空花舫之时,欢喜老祖和毕战天吃了搬尸道人的大亏,早就恨之入骨,现在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起那莫名其妙被骗得自打耳光三十下,欢喜老祖便是气得直咬牙。
“魔犼?”
边上的武者听了,一个个鸡飞狗跳地离张东成远点,更是离搬尸道人远点,六级僵尸可不是开玩笑的,逆天境界的顶级高手遇见魔犼也得脱层皮,一个不慎便是身死陨落,这些家伙实力最高也不过九重大劫境界,哪里敢与这样的凶物对上。
连滚带爬地逃出上千里地,这些武者才停下脚步,胆战心惊地看着这边。
就连大道门主等一直跟着张东成的宗主们,这次都吓得连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搬尸道人,心乱如麻。
他们根本不知道该跑还是该留下。
如果跑了,那还怎么和张东成打好关系?
临阵退缩的盟友,谁想要?
但不跑的话,万一打起来魔犼出世,搞不好小命就得丢在这了!
几个宗主承受不了对魔犼的恐惧,抖得和筛糠一般,终于怪叫一声跑了,把张东成等人扔了下来。
而大道门主一脸惨白,只是站在那不停发抖,但这家伙还算勇敢,死活都没跑,只是如同傻子一般站在那儿。
看到张东成身边的人跑了个精光,欢喜老祖哈哈大笑:“小子,这次要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了,竟然能遇到我!而且,还被我揭穿你的老底!哈哈哈!”
“有种的,你叫这搬尸道人把魔犼放出来,了不起大家一起死!”
“如果不敢死,不敢如此做,那你们都给本老祖跪下,先打三百记耳光再说!万一本老祖心情好,放你们一条生路呢?哈哈,本老祖的命,比你们加在一起都重百倍,本老祖不会斩尽杀绝的!”
“给你们十息之时,自己选!”
“一是跪下来自打三百记耳光,二是放出魔犼大家同归于尽!张宗主,你肯定会选,对吧?”
欢喜老祖哈哈大笑,满脸的胜券在握,他敢打包票张东成不敢和他同归于尽,必然是选自打耳光三百下!
打耳光,能活,不打,要死!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是个人都会选啊!
张东成背负双手,只是四十五度角仰望着修多罗藏碑,观魔着上面的先天道纹与梵语,连理都懒得理欢喜老祖一声。
搬尸道人在一边也是心中忐忑,他的魔犼威力虽强,但却是个核武器,拿出来对方要死自己也得死,而现在欢喜老祖并不要他们性命,明显没到生死关头,这样就把魔犼拿出来,选择同归于尽,好像有些太过了吧?
张东成不说话,他也不敢做声,只是站在那儿和沧如海大眼瞪小眼。
他和沧如海都知道,张东成绝不可能接受欢喜老祖的条件。
欢喜老祖等了半天,张东成理都不理他,把他凉在那儿,气得眼冒金星,只是破口大骂道:“操,死小子你这么牛?给你活路你都不走?是真想死是吧?”
“老板,放魔犼咬他!”张东成头都不回,只是对搬尸道人说道。
“哎……啊……?”搬尸道人哪敢真放,只是满脸老大不要装逼了,这不是装逼的时候啊!
真放出魔犼,所有人全得死!
欢喜老祖气得一张脸如同猴子屁股一般通红,人都快爆炸了,但张东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叫放魔犼出来咬他,也是把他吓得不轻。
“你……你!!!张东成,你真是胆大包天啊!”欢喜老祖骂着,态度却软了下来:“这样吧,你自打耳光一百下,我就放了你们!这样行了吧?”
张东成回身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欢喜老祖,眼眸之中满是不屑:“我能杀你,你杀不了我,还敢有意见?老板,别和他废话了,直接放魔犼咬死他再说!”
张东成都说第二遍了,搬尸道人也不敢反对,便是眼一闭牙一咬,把巨大的青铜巨棺拿了出来,重重地往地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