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王爷就是杀了千蓝,千蓝也不会告诉王爷的。让王爷日日受相思之苦,或许阴阳两隔也说不定。”

剑尖刺破了千蓝颈上细嫩的皮肤,流下一道血线,司空殷面冷如霜,“说!”

“那王爷就杀了千蓝好了。”

司空殷顿了顿收回剑,千蓝立刻搂上了司空殷的脖子,“王爷,你要为蛇妖姐姐守着贞洁?”

“滚!”司空殷掐住她的脖子,突然一笑,“有伤在身还敢来惹本王?你胆子可真大。”

千蓝神色一变,猛地出招逃离了司空殷的卧房,“那王爷就自个儿慢慢找吧。”

司空殷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抬手将剑插进剑鞘,巨大的力道使得剑鞘之中一阵嗡鸣。

皇宫之中。

虞秉埕躬身向上位的司空霖行了一礼,“禀皇上,至今仍未寻得二王爷下落。皇上此事打算如何收尾?”

“三弟闹出的事自然是要三弟来想法子了。”司空霖扯起唇角,笑意奸邪。

虞秉埕沉吟了片刻,“三王爷……皇上,三王爷居于京城对您来说着实危险,是否以此再让他回边城去?”“再让他回去,那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带兵杀回京城,屠了朕的皇宫。当初母后将他驱逐去了边城,不过是因着朕刚登基,朝中局势不稳定,人不为朕所用。而如今这朝中都是朕的人,留他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自然不可能一直留着他,一定要找机会将他除掉!谨妃一定得看好了,不能有任何差错。另外,宣武安侯,镇国将军,肖统领来见朕。虞爱卿为朕操劳了,回去吧。令爱朕正派人寻找,虞爱卿还是

要保重身体啊。”

司空霖说着,示意身旁的李盛去传旨。李盛出了大殿后吩咐了门外候着的小太监又回了殿中。

虞秉埕再次躬身行礼退下,“臣谢皇上体恤,那臣告退。”

“李盛啊,你说这尚书朕还能用吗?”待虞秉埕远去,司空霖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李盛低着头,“奴才以为,尚书并无不妥。”

“可朕觉得,他的心已经不在朕这里了。”司空霖叹着,“当初将他的女儿嫁去三王府,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皇上可再待观察。”李盛道。

不多时,武安侯、镇国将军、禁军统领就进了太极殿,“臣等参见皇上。”

“平身吧,召见三位爱卿,是为了三王爷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回皇上,自三王爷回京,这数月入京城的百姓人数比往常多出数倍。另,臣命人去顺天府探查过,那里有藏兵的痕迹。只是后来探子被杀,未查到藏兵之地。”肖尉纥道。

“如今京城的百姓增加了多少?”司空霖沉下脸问。

“人数太多无法统计,城门已严加管查,可并未查出什么。”

“密切注意京城中的那些百姓,有任何不妥,收押官府,审讯!”

“肖统领的意思是,那些突然多出来的百姓都是三王爷安排入京城的人?”武安侯突然问。

“是,下官是这样猜测的,毕竟太反常。”

“藏兵,查出来就能永除后患,此事交给肖爱卿了。”司空霖咬牙一脸狠绝,“既如此,三王府暂时就无法乱动,先等着吧。”

“臣等告退。”

司空霖看着三人离去,“李盛,宣司空殷觐见!”

“嗻。”

司空殷被召进太极殿,装模作样给司空霖行了个礼就站了起来,如今两人已经连表面样子都有些装不下去。

司空霖咬牙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因此发货而是忍了下去,“皇弟那日闯进二王府所为何?怎的二皇弟至今下落不明?”“不做亏心事,又何怕臣弟去敲门,二皇兄陷害臣弟,还打伤了臣弟心上之人欲行不轨,臣弟自然得去要人顺便找他要个说法,哪知道他已将臣弟的心上人弄丢了。大概是过于心虚与心慌,怕臣弟找其麻烦

,又怕谎言被揭穿会遭皇上责罚,逃离京城也说的过去。皇上派人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来吗?”

司空殷话语带着嘲讽与不屑,逼的司空霖几乎忍不住怒气。

“皇弟如此猖狂,有何依仗?”

“多亏皇兄们将臣弟逼至今日。”司空殷勾起唇角,抬头看着司空霖,“臣弟还可以再忍耐些日子,皇兄还可以再试试底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皇兄好过的。”

“你!司空殷,你太放肆!”司空霖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司空殷,怒不可遏。

李盛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此时的场面。司空殷低低笑了几声,“放肆,臣弟还不敢,毕竟母妃还在皇兄的手上呢。否则这位子现在就不知道是谁的了。”司空殷看着司空霖身后的龙椅,嗤笑,“二皇兄如今躲了起来,恐怕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大

皇兄可是要用这样一个人来继续给臣弟扣些什么帽子?”

“司空殷,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你现在太极殿中这番话就够你死的了!”

“皇兄还是有所顾忌不是么,否则臣弟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滚出去!”司空霖被气得不行,司空殷如今已经完全和他对着干了,表面的样子都懒得再做。而他确实有顾忌,他对司空殷的势力完全不了解遂不敢轻举妄动。

司空殷笑了笑转身离开,“那臣弟就告退了,皇兄喝茶降降火。”

司空殷回到三王府后院房中,猛地抽出了剑架上的长剑,在院中舞了起来,剑气割裂空气,扬起漫天的青草碎屑与花瓣。

清姬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既然洛瑶知道那她就应该没有危险。他终究还只是人,和这些妖不一样,面对他们就只有无力。

清姬找不到,母妃也找不到,他总是处处受制。

白若汐踩着树枝偷偷趴在院墙上看着院中的司空殷,她好久没见殷哥哥练剑了。他很少有用剑的时候。

他练剑的时候总是浑身戾气,她从不敢靠近。猛地,司空殷将剑射进了屋中的剑鞘里,提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