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她有些不对劲,你防着他一些”白若安道,“她刚也不知去哪儿了,回来尽说些奇怪的话。”
司空殷思索了片刻,“她怎么了吗?”
“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她让我不要管她了,说我不像是家中的人。”白若安无奈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司空殷却是觉得赞同,“你确实和你那一家子人相差太多。”
白若安顿时无言。清姬不禁看着白若安道:“你妹妹那个小姑娘啊,表面看着是刁蛮,内里已经腐坏了。有些人,她本身身体里就带有那易坏的根,只要她身边有那些坏掉的东西,那腐烂是必然的,不是你能改变的。你本心
坚定,自然不易被外界侵蚀。”
白若安沉默,他并不愿接受清姬的话。他觉得若汐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会好的。
“这世上谁没做过几件坏事呢,恶人从不缺,你看着也能让她好收敛些,不去惹她惹不起的人。小恶伤不了她的命。”
清姬本并不想理会白若汐的事,那姑娘挺惹人厌烦的,但是看司空殷问了她也就提醒几句好了。若她不听,因果早晚会落到她身上。
“我会尽量看好她的。”白若安垂眸,很是忧心道。
清姬见此不再多言,若不是因为司空殷,她早就送白若汐去西天极乐了。
白若安站起身告辞离开,司空殷低头看着清姬,“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白若安的妹妹很碍事。”清姬道。
司空殷听出她话里淡淡的杀意,揉了揉她的头,“确实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她以前还好。”
“那是因为你们以前事事都顺着她吧。”清姬白了司空殷一眼,司空殷笑,“那是白若安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阿殷。”清姬突然叫道。
“嗯?”司空殷看着她笑,“怎么了,很喜欢这么叫吗?”
“是啊。”清姬也笑了笑,突然又问,“祭天已过去了好些日子,宫里是不是在准备年夜宴的事了?”
“嗯。”司空殷应声。
“到时,瑾太妃怕是不得不进宫去了吧。”清姬道。
司空殷沉默,叹了一声,“是该想想应对之策了。我去幽兰院看看。”
“嗯。”清姬点头。
司空殷见此起身离开了屋子,他打算先与苏芸婉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提防一些。
清姬看着司空殷离开便也起身下床,她要去看看洛瑶。她似乎一直就待在那小院里,清姬轻叹了一声。
“洛瑶,问的在发呆。”走进屋里,洛瑶坐在床上不知看着哪儿,清姬进来了都没发现,清姬只得出声叫她,
“嗯?没有,姐姐来了。”洛瑶回神看着清姬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姐姐,尚书府送了一封信过来,洛瑶没有拆开。”
“嗯,给我看看。”清姬道。
洛瑶让冬香将信递给了清姬。冬香很不解两人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为什么王妃叫她姐姐。
信的外头看不出什么信息,将信封拆开,清姬才知道,信是莫青写的:多日不见,可要回来看看。
想起莫青,清姬心中不禁感叹,她见他多觉亲近,或许是因为他有些地方很像叶景明,而司空殷,作为转世他确是与他的上一世相差颇多。
前世心性淡泊,今生追求权势,唯一相同的是都轻情色欲。
那她要回尚书府去看看吗?司空殷怕是不让的,他总是很不安。清姬打算先不考虑,看着洛瑶欲言又止,洛瑶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毕竟她自己的都不会处理。
前世的事情还不知要如何,以后的发展她也不敢去猜想。就算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也情愿就这样耗着,让这表面的温馨继续下去。他永远不要想起来才好。
清姬心叹了一声,“我回去了。”
还是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吧,她们谁也帮不了谁,因都是自己种下的。
洛瑶知道清姬在担心她的事,垂眸应了一声却又开始发呆,到后来都不记得清姬是何时离开的了。
许久,洛瑶从床上起身离开了小院。本不打算再去找他,可她还是忍不住,脑子里都是他。
一日过去,今儿白若汐又来了王府。
司空殷听暗卫禀报她去了苏芸婉的院子便没有理会了。
“她倒是会讨好你娘。”清姬不禁在一旁道。司空殷看向她,“不高兴了?”
“自然是不高兴的,想想你母妃对我的态度,真是令我很不高兴。”清姬道。
司空殷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脸颊,“我们没法强求,不理会就好了。”
清姬却依旧很不悦,苏芸婉每次见她都摆脸色给她看,这让她觉得很烦和碍眼,不是说不理会就能不理会的。
一次两次可以当没瞧见,次数多了难免积怨,次次如此就很闹心了。苏芸婉和白若汐可以说是同类了,也难怪关系好,呵。
她若是要待在司空殷身边,这两人定然是很大的隐患,只是她们与司空殷的关系她不能对两人动手。
思及此,清姬内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叹了一声。她本就是来找司空殷赎罪的,似乎并没有资格去嫌弃他身边的人。
或许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呢,就是想要为难她,也可能她做的真的太过分,她所谓的一次机会只是个死刑的缓刑期。
司空殷有些疑惑她沉默的太久,“怎么了?这么介意的话本王去找母妃与她谈谈。”
“嗯。若不行也不能太强求了。”清姬道。不能坏了他与他亲人之间的关系。
司空殷不禁笑了,这话不是他刚才说的么,她现在怎么拿来与他说了,“你若觉得委屈还是应当尽量依着你,本王也是觉得母妃有些无理取闹。”
他的爱人他喜欢便可,母妃却偏要挑个她喜欢的,那到底是他的女人还是母妃的?他也是很无力又无奈。清姬沉默着未答,不管司空殷怎么想,如今的局面就是这样,改变不了。像苏芸婉这样碍事的人,以她的性子只想解决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