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雅刚参加完party回来,一室的空寂被窗外的灯火点燃了一样,更加显眼了。
“喂,卢sir,你来吧。”尤雅给一个男子打电话,寂寞的女人耐不住寂寞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标志的男人来了,是尤雅健身房的教练,两人很快就火热的纠缠起来,在俞风城的房子里。
而此刻,俞风城在这合家团圆的时刻,忽而想到一个人远离亲人和家庭的尤雅,心中不由得怜惜,因为尤雅说过,他是为俞风城来的。
俞风城拨通尤雅的电话时,尤雅正在跟别人火热的缠绵着,电话打了两通,均没有人接。
“你可以走了。”俞风城的公寓里,尤雅推开还要继续纠缠的男人,施施然穿上自己的衣服。
“哼~”男人点燃一根烟,“尤小姐快活完了就扫地出门吗?”
烟味飘进尤雅的鼻子里,她皱了皱眉,把脸转向男人,一挑眉,说:“需要我给你赏钱吗?”
男人冷了脸色,狠狠地掐灭烟,穿好衣服出门去了。
在楼下,与俞风城擦肩而过。
俞风城按门铃,尤雅以为是刚才那个男人又返回来了,一脸不屑地打开门,发现门外是俞风城,瞬间换了脸色。
“风城,你怎么来了?”尤雅笑着问,来没来得及洗澡,不由得心虚,左右环顾,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我来看看你。”俞风城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像是来探望一个在异国他乡的孤单的老朋友。
尤雅没料到俞风城回来,俞风城也是忽然临时起意。
若有似无的烟味飘进俞风城鼻子里,俞风城眼睛随意一扫,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半截的香烟冒着缕缕青烟,被人刚熄灭不久。
尤雅也关注到了这一点,“你最近忙吗?”她问俞风城,说话间将纸盒子清理进垃圾桶。
“是。”俞风城说,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女人抽烟他可以忍受,或者说他不介意尤雅抽烟,但林轼薇不行。 俞风城发现他跟尤雅并没有什么可聊,尤雅似乎刻意隐藏着什么,说话间修饰痕迹太过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油,腻腻的,不清透了,也深沉不下去,两个人不说话时,只剩下尴尬
乏味还有客套。
逃。
“那你休息吧,挺晚了。”俞风城说着站起来,尤雅忽然走过来亲昵地搂住俞风城的脖颈,“我想你陪我。”尤雅说,万种风情尽显。
俞风城闻到了男性剃须水的味道,立刻,心中升腾起嫌恶,就像是被刚冒出水的癞蛤蟆碰到了一样,粘腻,腥臭。
“早点睡吧。”俞风城面上仍维持着笑意,眼神却冷了几分。
“风城。”
“再见。”俞风城扒拉开尤雅胳膊,转身出门,头也没回,任凭尤雅在身后叫得缱倦绵长。 他知道了?尤雅陡然心惊,想到那个男人出门的时间和俞风城进来的时间几乎是前脚后脚,一时之间慌了心神,乱了阵脚。试探着给俞风城发信息:路上注意安全。俞风城回了:好,早点休息。和以
往一样,并没有区别,尤雅才稍稍安心,继而又想到了林轼薇肚中的孩子,眼睛眯了眯,尽是恶毒。
俞风城开车在路上,居然很平静,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想到尤雅有了别人,他心中也没有多大的波澜,反而是长久的宁静。
或许,他是该好好审视这段关系了。 俞风城想到一开始的尤雅,很多年前的那个女孩,还会是情不自禁嘴角上扬,可是现在的尤雅,真是一言难尽,她对他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总感觉什么变了,是自己变了还是尤雅变了,亦或是
时间让两个人都变了。
俞风城面色凝重,这段关系越来越荒诞了。
隔日,朋友遍天下的沈子昂在自己的朋友圈看见了这样一组图,一个酷似尤雅亦或是林轼薇的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各种暧昧的照片。 沈子昂脑子发炸,发信息给这个发朋友圈的男人,男人回复他是传说中的尤小姐时,沈子昂内心几乎是奔溃的。他勒令这个男人立马删了这条朋友圈,男人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原来,这个男人
想用这种方式逼尤雅就范,因为尤雅是传说中的富婆,还因为她对自己的轻辱。
沈子昂始终不敢这是事实,再见到尤雅,她仍是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照片中展现出来的那么浪荡。
“你找我来是……”尤雅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子昂。
“是,请你喝杯咖啡。”沈子昂从尤雅进来的第一眼就在观察她,举止端庄,丝毫看不出轻浮来。
“哦,谢谢。”尤雅抿一口咖啡,脸上一个英国式的假笑,嘴角动,眉眼不动。
沈子昂犹豫着开口:“林轼薇怀孕了。”他还以为尤雅不知道。
“是的。”尤雅轻慢地肯定,可以肯定沈子昂对他有意。很多年前尤雅就发现了这一点。
沈子昂无话可说地点头,片刻又忍不住说道:“那你们……”
“我们是朋友。”尤雅笑说,表情一丝不见松动,似乎是料到了他会这么问一样。
在尤雅眼中,沈子昂是不能作为备胎的,一是他的经济实力达不到她想要的水平,二是因为俞风城。
说到底,尤雅对俞风城也不是一丝感情都没有的,但是,也只是一丝而已,不能再多了。 尤雅是个极为物质的人,从小就是,这一点沿袭了她的母亲,可耐尤雅的父亲在她小时候做生意失败破产欠了一屁股债之后,尤雅从小公主变成了需要靠学校补贴的特困生,如果从没有过优渥的生活,那倒也罢,最怕的就是得到之后再失去,使得她对物质的追求超越了一切,曾经跟俞风城在一起,大半也是因为他优越的家境,后来莫名消失,也是为了追求极优越的物质条件,优雅的精致,全都是靠
着金钱堆积起来的。 一句我们是朋友将沈子昂的问话堵死了,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苦口婆心了然没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