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都是那个狐狸精安然,明明已经结婚了,还要勾引我家傅少,害我如今这样没有脸面,以后还怎么去拍戏?”
一想起今日的闹剧,她后悔得恨不得将银牙咬碎,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看到照片的那时那刻就是一点都忍耐不了,就是想要去兴师问罪.
可是,她也只是想让安然主动放弃,却不想,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网络上早已是风起云涌,到处各种讨论和猜测,一度成为了今日的热点。
这不但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无意间帮了安然,这件事更让她气愤。
而且,事情发酵得很快,剧组也不得不在官方账号下进行解释和澄清,说是演员的私事,不影响继续合作。
只是一想到今日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张之梦就知道,以后在剧组,只怕是没那么好的环境了。
“哼,我就是豁出我自己的脸面,也要让安然在剧组里不舒服,凭什么她什么好事都占尽了!”张之梦说着打开家门准备出去,可是门一开,门外站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到她开门,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张小姐,我们傅总说了,以后我们来接送您去拍戏,现在还没有到去片场的时候,您请再休
息一下,到时我们会提前敲门提醒您。”
“哼!”
张之梦气得摔上了门,跌坐在沙发里,对安然的恨意更加浓烈了,“居然让傅少派人来监视我,安然你好大的本事!我真是小看你了!”
以前傅育宁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直没少过,但是因为傅育宁的一贯冷处理和不理睬,倒是没有什么威胁,偶尔有一两个特别顽强的,也都被张之梦巧妙化解。
可是这一次,好像傅育宁真的动了心。
这让张之梦打心底里觉得担心。
想着想着,张之梦迷迷糊糊地靠着靠枕睡了过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许久没有下雨的A市,下起了细密的雨,那些怒放的花朵和清脆的树叶花草,经过雨水的洗刷,变得更加迷人,颜色对比更加分明了。
路面上湿漉漉的,车辆驶过,到处都是被放大了的噪音。
虽然如此,但是安然还是早早地起床,做好了准备去片场。演员就是这样,下雨是最不会休息的时候,因为几乎每部戏里,都会有下雨下雪的场景。
若能遇到对应的天气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就只能人工造就,其实需要淋雨冒雪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反季节的。
在夏季拍下雪还好,那些用来代替雪花的泡沫除了很容易被吸到鼻腔里去之外,倒也没那么难受。可是很多时候,他们还需要在冰冷的冬日,拍那种下雨的戏。
人工降雨机哗哗地喷着水,所有人都裹着厚厚的冬衣,只有他们需要穿着单薄的戏服,在水中来来回回,声嘶力竭地说着台词。
而且,还要一条一条地拍上那么几次。
所以,这样的下雨,一点都不影响正常的拍摄。
只是安然好奇,陆仲川一晚上没见踪影,不知道回来没有,临走忍不住问了欧蒙。
欧蒙打着黑色的雨伞,一边替安然开车门,一边回答说,“夫人,少爷昨晚回来了,只是喝酒了,担心影响夫人休息,就在客卧休息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你们好好照顾他,给他做点醒酒养胃的饭菜吃,我走了。”安然听后淡淡地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是,夫人,祝您今天拍摄顺利。”偶们关上了车门,打着雨伞看恬心和小刘接上安然离开。
他身后的别墅门口,穿着藏青色睡衣的陆仲川,隔着雨幕看着离去的安然,眼神复杂。
欧蒙很快发现了陆仲川,他撑着伞跑进来,着急地说道,“少爷,你昨晚喝了酒,今天不能在这里站着,快回去多休息一下,夫人还说等你起来给你做点醒酒养胃的饭菜呢,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欧蒙推着陆仲川回到了房间,又去忙他的事了。
陆仲川在刚刚安然睡了一夜的房间里,隔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院子发呆。
忽然他看到了喷泉,在雨中依旧缓缓地跳跃着。他记得那里,安然曾经带着佣人们堆过一个圣诞老人。
圣诞?现在已经四月份了,这么快,距离那时候,已经这么久了。
陆仲川在心里暗暗想着,打开了自己的保险柜,然后拿出那纸被自己撕碎又粘起来的合约。
“婚前协议书内容——安然必须无条件遵从陆仲川安排,不得主动公开两人隐婚消息;离婚后安然除了协议完成后的五百万人民币获得奖励,不会再分到其他财产,期限为一年。”
白纸黑字,字字分明,都是尹楠亲自打印出来的。
后面是他自己和安然的签名,似乎在较劲一般,都签得很大。
她哪里还有一份完好的吧?陆仲川默默地想着,将合约收起来,记起一开始她对自己的警惕,何有后来对自己卸下心房,再到如今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毁约,想要她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
安然已经极力地去照着合同做了,除了一件事。
因为自己要求她退出娱乐圈的事,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以前亲密了。这是陆仲川最直观的感受,也是唯一一件没有答应的事情。
合约的落款,是在9月份,现在是四月份,也就是说,他和安然之间的关系,只有四个月了。
这四个月里,下个月就是爷爷的寿诞,他们要去,这件事安然不会拒绝;
端午节,是要举行他们的婚礼了,虽然最后按照合约两个月后还是要离婚,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这是自己之前对安然说的话,可是眼下,他想反悔。
尤其是,在看到安然短短半年多时间在工作上崭露头角,遇到事情都能化险为夷,他就越来越喜欢她。每次看到她拍戏那么用功,那么苦还是咬牙坚持,就算是遇到很多不公平也都咬牙坚持,那样的时候,他就感到心疼,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甚至帮她承受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