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条裙子,他居然能不小心给撕烂了?安然怀疑他是故意的!
简直是糟糕透了的一个晚上,直到晚会结束,安然都聋拉着脸,恬心担心她是被谁欺负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太像,见她没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那裙子不便宜,安然辛辛苦苦赚的钱还没捂热,就往外飞走了……
想到这里,安然默默在心里画圆圈诅咒了陆仲川。
忙了一整天,安然也提不起兴致和谁计较了,她只想回到家里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安家也是闹腾了一天,安美美被罚在家,那滋味不太好受,于是乎这位姑奶奶就把脾气发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这个汤这么难喝,你是想要毒死我么?去重新给我熬一锅,再弄不好的话,你就直接从家里头滚蛋吧。我们安家不需要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的人!”
“我不是说了,让你给我找一些好玩的游戏打发时间么?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啊?无趣死了!去,我不用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必须要给我找,找到我满意了为止!”
“给我放这么烫的洗澡水,是想要让我死么?我不过就今天多说了几句话,你们就一个个怨气满满的,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安家的佣人们诚惶诚恐,不管事情做得多细心,多周到,总是会被安美美纠出毛病并且数落一通。
“你们不用担心,只要爹地一天罚我呆在家里,我就一天不会消停。”安美美站在庭院中央,插着手看着佣人们忙进忙出的。
安然一回到家,就发现四处都乱哄哄的,佣人们怨声载道,听她们议论的话语中不难猜出,安美美被安如顺给罚了,现在心里头正不痛快,找出气筒呢。
“你们不用忙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安然对那几个正从仓库里把旧钢琴搬出来的佣人吩咐道。
她这一开口,让大家都感觉到意外,毕竟在此之前,对于家里的事情,安然都是漠不关心的。只是她虽然这么吩咐了,那几个人却还是不敢听,毕竟安美美那边可是不好得罪的。
“安然小姐,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如果我们不把工作做完的话,美美小姐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恐怕会弄巧成拙呢。”女佣人垂着头,“我们是佣人,平时都做惯了,安然小姐不用为我们担心的。”“你们是佣人没错,可并不是奴才。那位大小姐闲着没事拿人来玩,这种习惯可不能放任下去。”安然的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十分和善,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几位佣人却从安然的身上感觉到了和平时
不同的强大气场。
“可是……”“她为什么会被我爸罚在家?就是因为要拘一拘她的性格。如果安美美真要计较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她不敢真对你们做什么。反正我和她一向不和谐,也不怕再多一点矛盾。”安然叉着手,修长的手指
轻轻叩了扣手臂,“有个刁蛮任性的妹妹,真是让人头疼呢。你们要是想过去,我也不逼你们,只是明天我爸要是生气了,问起来……受苦的只会是你们。”
安然的话说的很有道理,那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在心里头权衡了一下,安美美虽然不好得罪,可终归安如顺才是这个家里头的主儿,如果明天安如顺真的追究起来,饭碗都不保了。
“我们可真是多亏安然小姐的好意提醒了。”
说着,那几个人又将那架旧钢琴给搬回仓库,各自回去休息了。
安美美兴致一起,想要弹钢琴,可是派去的人半天都没回来,一问才知道都回去休息了,她气得在屋里摔枕头,“安然安然,为什么又是安然?不就是嫁给陆仲川了么?装什么高贵!贱人贱人!”
和母亲王柔说了一番之后,安美美已经了解到,安如顺会生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安然去他的面前告状了。
简直是低估了她!
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安然,玩起心机来居然也能够这么得心应手!早知道,当初给她下药的时候,就应该多叫几个男人,让她身败名裂,看她还能不能够嫁给陆仲川!
安美美在房间里恨得牙痒痒,陆仲川又有钱又有势,那完全是她以前不敢肖想的对象,可是安然却轻而易举的将他给霸占了……
她不甘心。论姿色,她明明丝毫不逊色给安然的,而且安美美是安家最受宠的小女儿,陆仲川真要选,也应该选她才是啊!安美美的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彻底搅黄安然和陆仲川两个人的婚姻!那样的话,
安然就得逞不起来了!看她到时候还显摆什么!
没有了这唯一可依仗的优势,安然她再怎样,都蹦跶不起来了呢。
安美美登时想通了,也就不再发脾气了。
她非常期待,以后眼睁睁看着安然从高处跌下的样子。
安然自然不知道安美美在想什么,刚才纯粹就是看那丫头不爽,想要膈应她一下。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并不是不计较,而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慢慢算账。
毕竟安然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需要钱……
刚才医院那边又打电话过来催交款了,安然当演员的收入还过得去,可是要长期支付高昂的手术费用,还是觉得吃力。不过看着学良病情稳定下来,安然也就心满意足了。
学良是安然的弟弟,不过两人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因为有先天性的疾病,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是安然的母亲将他领养了回来,对他很是照顾,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安然多关照他,
可安家除了安然,没有人愿意接纳学良的存在,更不要说为他支付手术费了。这些年,学良一直住在医院,连个正常人的生活都没有。
安然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能够再强大一点,更强大一点,就能够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母亲郁结于心,早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