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老者,满脸错愕。
方易的数百道剑气俯冲而来,如同烈日融血,在此之下,一切都不复存在。
若不是方易想留自己一条性命,恐怕他不仅仅只是拂尘损坏,很可能被削成肉泥。
周边是弟子们的尸骨血海,腥气冲鼻。
他如坠云端,几乎反应不过来。
方易此子果真狠辣,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
这才是真正的恶魔,必须铲除。
自今日起,道门与方易,势不两立。
“你为什么不杀我?”灰发老者面若心灰,但他体内的战意,却已经燃烧起来,如那位弟子所说,今天即然是必死之局,那就站着死,绝不向方易低头,宁死不屈,死不妥协。
“因为我想知道,你口中的青阳门在什么地方?我要……屠你满门!”方易呵呵笑起来,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不……你不能这样做!”灰发老者吓得不轻,几乎就要绝望,方易比恶魔还要可怕,他简直就是魔王。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们都杀到了我的丹厂,我如果不杀回去,显得有点不尊重道门,毕竟咱们九州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否则的话,别人会说我方易没有礼貌!”
方易指了指周边的员工,道:“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员工家属、同事、朋友、同学,都想知道你们青阳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敢第一个跳出来与我为敌!我也很好奇,青阳门难道是三头六臂吗?竟然自大到前来抢我的丹厂,所以我必须要过去看看!”
“不!”
灰发老者大吼,同时朝方易飞扑过来,要以命相搏,若是能够杀掉方易,青阳门便会免遭此灾。
只不过他的攻击对方易来说,十分容易破解,直接闪躲过去,连衣服都没让他碰到。
“我劝你最好主动说出来,到时说不定,我还会与青阳门做笔交易,毕竟你们第一个跳出来,肯定有所图谋,说不定就是被有心人利用,所以你们不想报仇吗?不如这样吧!供出背后的主谋者,到青阳门那边,我会酌情处理,你看这样如何?”
方易的语气缓和下来,只要套出青阳门所在,眼前这个灰发老者,便成了无用之人。
“其实没什么背后主谋,也不过是柳家人散布的谣言而已!唉……怪我们太贪心,没有核实传言,便主动挑衅方天师,这是我们罪有应得,但与门派无关,希望方天师高抬贵手,不要再纠缠门派之事!”
灰发老者叹气,语气缓和下来,求情道:“自秘境中走出的门派,其实也分三六九等,并非每个门派,都有足够的资源,以应付乱世,是以我们这些小门派,需要下山占些资源,没想到竟踢到铁板,怪我那位弟子有眼无珠,冒犯方天师,如今他们都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大道之路崩断,不如此事就此揭过……”
“废话还真多!”
方易有些不悦,随后剑气纵横,穿透此人琵琶骨,并且开始折磨他,但灰发老者依旧嘴硬,死活就是不说,身为道门强者,他拥有自己的骨气与信仰。
就算死,也不能连累门派。
“好吧!我尊重你的抉择!”
方易右手轻轻在空中绕一圈,一道剑气将灰发老者的头颅斩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打开大门!”
方易让丹厂员工开门,只见应天城武门负责人宋承等人赶过来,看到满地尸体,只能摇头叹气,随后不等他开口说话,方易便道:“这些人想要强行霸战我的丹厂,此例不可开,必须要斩草除根,所以我希望你能打听下青阳门所在地!今天我处理完柳家后,便会直奔青阳门山门,不管如何,我要讨个说法!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宋承等人此刻只能沉默,事关道门,毕竟不是小事。
若他真的把青阳门所在地告诉方易,恐怕不堪设想,最近几天道门联合,成立一个新的组织,十分恐怖。
哪怕武门,也要退避三舍。
“你对此为难,我也能理解,若你不想说,我自会登录武坛悬赏,相信肯定有人知道青阳门的地点,我早晚会知道!就算武坛被你们封锁,那么柳家人,多少应该与青阳门有些联系,只要控制柳家,这些将不再是秘密。”方易说道。
当初柳家与铁拳门有关联,就算柳家不知道,铁拳门也必知晓青阳门下落。
“不如这样吧!柳家若遭此大劫,想必百年之内,难以崛起,既然方天师想要知道青阳门所在,那不如我来告诉你!只是能不能求方天师一件事,就此放过柳家?这家与众不同,虽说并无太过强大的武者,只是他们的主脉,颇有些特殊,乃举世大儒,与鲁东地区的孙家,有很大关联,虽说方天师并不惧这个柳家主脉,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青青姑娘也是柳家嫡系!经历此事过后,想必柳家再也不敢与方天师为难。”
宋承的这套说辞,方易多少有些意外,他竟然选择出场青阳门,而选择保住柳家。
这其中的玄妙,颇有深意。
思索片刻,方易眯着眼睛,宋承则是满头大汗,却在这个时候,柳青青走过来,轻声说道:“柳家的事情,我自会处理,目前先解决青阳门再说。”
她已经下定决定,随方易踏入修行之路。
等成长起来之后,柳家当让她一锤定音。
是杀是剐,由她一念。
“好!”
方易不再坚持,点头说道:“你说青阳门在哪!”
宋承向前两步,距离方易很近,低声道:“鹤城云梦山。”
随后他主动退去,并且留下一份厚礼,算是庆祝方易成立青天盟,以武门的名义。
丹厂大门修复完毕,地面也清洗干净,至于灰发老者等人的尸体,则被方易一把丹火烧成灰烬,随风消散,不复存在。
嗯?
方易从地面上,找到一个小小的戒指。
令他颇为意外,竟然是储物戒,只不过内部的空间很小,足有一间房而已。
他蛮横抹去上面的烙印,看向里面,发现并无有用之处,便找到葛可,道:“送你一件礼物,要不要?”
“什么好东西?是想弥补我吗?先拿出来看看。”
葛可其实已经看到了方易从地上捡起的那枚戒指,不免慌张起来,手心满是汗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故作大方,道:“你该不会要拿这个戒指,向我未婚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