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地方只要有人便自然有阶级之分,有贫富差距之分即便是咸阳也不例外。

不同于咸阳城的其余干净明朗的地方,在咸阳城的外围则是整个咸阳最为贫穷的地方,这是一个咸阳再普通不过的街巷,放眼望去不过十余户人家,整个街巷简简单单的盖着茅草棚子,看上去十分杂乱,空气中混合着漕水的难闻气味。

盖聂头戴斗笠,穿着一身灰白袍子,,如同简简单单的咸阳其余人一样,没有带剑,不会引人注意,然而这条巷子由于人少,更是极少有外人的到来,所以突然出现一个外人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盖聂拉低了自己的帽檐,看清方向向着其中一间屋子走去。

屋子里隐约有孩子哭闹的声音,以及妇人的呵斥声。

敲了敲有些破旧的木门,等了半响才有一名妇人打开房门,那名妇人看着盖聂有些谨慎地盯了他一眼,“是你敲门。”

盖聂点点头,“能让我进去吗?”

屋子里的孩子哭的越发厉害了。

那妇人让开转身进去,“看你以后还好不好吃饭了!尽糟蹋东西”

盖聂进去看见桌上洒着的米粒。,在桌下还有一只被摔得半碎的瓷碗。

低身擦拭了那孩子满脸的鼻涕眼泪,整个屋子十分的简陋再没见到其余人。

“原来的那对老夫妻呢?”

那妇人警惕的盯了他一眼,“你找他们作甚。”

“故人,叙旧。”

“那恐怕要让你白走一趟了。”

盖聂从这位妇人的嘴里听出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他焦急道:“他们怎么了,难道是搬走了。”

那妇人摇摇头。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听原来这的人说是一场大火,怎么你是他们什么人。”

盖聂摇头继续说道:“原来这间屋的小孩。”

“你是说天明!”

“就是他!”

“自从老夫妻死后,那小子也再次成为了孤儿,这条巷子的人也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来养活一张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这样吗?”

就在这时一阵嗡鸣声自屋外响起。

“小心!”盖聂变了眼色,一把推开身前的妇人和孩子。

而在方才那名妇人所处的地方,一道恐怖的剑气将那处地方撕得四分五裂。

随后越来越多的嗡鸣声自屋外响起,越来越多的剑气向着盖聂袭来,盖聂眉头一皱能够达到剑气外放的境界功力不在他之下,他不敢托大,运气自己身上的内力护住自身向着屋外而去,眨眼的时间这间简陋的茅草屋便被这剑气撕得四分五裂。

在绿明巷的尽头,一名满头白发,手执利剑的男子自尽头而来带着恐怖的气息,那把剑的造型十分奇特,不同于平常剑的平整,他的背面就像是牙齿一般犬牙交错看上去十分的妖异,这就是素有妖剑之称的鲨齿,那么拿着他的那名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纵横卫庄。

看着眼前的男子,盖聂眼瞳急剧的收缩,无数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脑海中涌来。

“小庄!”

“师哥!好久不见,要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盖聂看着眼前的卫庄说道:“你变了!”

“你也一样不是吗?”

卫庄这话说得极其平静静的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看向他的腰间,“你的渊虹呢?”

“这又是何必。”

卫庄道:“纵横家,一纵一横生来便是对手,你我二人只有一人能活,而活下来的那人便是新一任的鬼谷先生,今天你没佩剑,我不杀你。”

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哪里还有人敢在此停留,不一会十几户人家的绿明巷便走得一干二净。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卫庄看着这残破的绿明巷,“看样子师哥你在找一个人。”

“你很意外?”盖聂看着他。

“只是没有想到像师哥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

“只有这一个,虽然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但是有一种东西不会变那就是本心。“

卫庄嘲笑道:“本心,一个抛弃了纵横家的人有拿什么说本心。”

“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一会巡防的士兵怕是就要到了,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这句话盖聂转身出了这条巷子。

在卫庄的身后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白凤自空中落下,白凤因为喜好白衣而被称为白凤凰,为聚散流沙四大天王之首。

看了看盖聂离去的方向低声道:“要跟上去吗?”

“不用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有这次的行动不要报与赤练知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