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名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水伊人不买账。

“水秀才的书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家小石头就不劳你废心了,我们两家早就断了亲,老死不相往来了,你还是回吧,免得到时候闹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伊人,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四叔!”水木名在也维持不了淡定的姿态,蹙眉呵斥道。

“你这秀才的书是白读了么,白纸黑字在那写着呢,要不要请族长来说道说道,你没事还是赶紧走吧,非得让我放狗咬人啊!”水伊人冲他翻了个白眼,没给一点脸面。

真当她傻么,不知道这人打的啥主意,肯定是老房人靠不住,拿不出钱来了,就想着上自己这来打秋风。为了自己利益连亲妹子都能害的人,心都是黑的,靠得住都见鬼了。

“你!你这是污蔑,我可是有功名的,你这样对我可是要被拉去打板着的。”水木名气得一拍桌子。

“阿姐~”一听要打板子,小石头小脸发白,往水伊人身边靠了靠担忧的叫了声。

水伊人拍了拍他的手,睨向水木名道:“我怎么对你了,你强闯民宅在先,我请你出去还有错了,水秀才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因为老房人没钱给你了,你就想着从我这捞点吗!真是龌蹉!”

“你!你!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以后你别想沾我水木名一点光!”伪装的那层遮羞布被人揭开,让心中的丑陋赤裸裸的呈现在阳光下,水木名羞臊尴尬,气急败坏的怒吼。

然而被他怒吼的人却轻飘飘的回了他一个字:“切~”

简单却充满了嘲讽不屑,让他更加的羞臊尴尬,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在门口遇到水伊芙,顿了顿冷眼扫过,冷哼一声。

“阿姐~”水伊芙站在门外,被他那吓人的眼神看得发毛。

“没事,别怕,他就一绣花枕头!”水伊人拉着小石头走了出来,安慰的摸摸她的脑袋。

水木若是有点真才实学她或许还会高看几眼,可像他这种拿着家里的辛苦钱出去狎妓喝花酒的书生,能考上举人才怪。

“伊人没事吧!”张氏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当时他看到水木名往这边来,就跟来看看,可对于水木名她也有点犯怵。

“没事,没事,对了,婶子,今天,大牛打了一只老虎让我给换成马车了,现在就停在豆腐坊呢,你去瞧瞧,可大了,以后咱送货也能省不少时间呢,也该让你家老牛歇歇了,免得累坏了。”水伊人摆摆手将话题岔了过去。

“你这丫头,”张氏嗔怪的瞪她一眼道:“送点货哪能累坏,不过你说大牛真打了老虎啊,我起先也听说了,还以为是别人瞎传呢,大牛可真是厉害!”

“婶婶,婶婶,我瞧见了,还摸了老虎屁股,拔了老虎须子呢,大傻个还答应我带我去打猎呢!走,我带你去瞧瞧我家马车,我家马也是好马呢,他们说叫千里良驹,名字叫疾风,长得可壮了,跑得也快。”

一说到老虎马车,小石头孩子心性毕露无疑,拉着张氏的手就往隔壁跑,一路上叽叽咋咋的和她说镇上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