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月和他...说了什么？”

苏念央说：“还能说什么？就诉苦呗。说她怎么辛苦，堂堂司家大小姐比我这个乡下来的姑娘还不如，被我欺负到哭，又羡慕我到哭。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她真的忍不下去啦，想要死掉可又怕你伤心。看到我又羡慕又嫉妒又害怕，想要把我变得跟她一样，又觉得自己有这想法太恶毒了。罗里吧嗦一大堆，重点就是突出她是一朵娇弱无比的白莲花，而我是黑心恶毒女配。哄骗你那个傻爹为了补偿她来找我麻烦。”

“可笑的是，他竟然信了。”

她殷红小嘴一张一合快速的吐出一大段话，然后笑道：“哈，语言的艺术可真是伟大哈。”

司明亦低下头，看不清脸色，他说道：“明月......从小没有母亲，我被当作当家人教养，在家族里，若是没有点心机，她活不下来。”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苏念央嗤笑一声，“你可得了吧。那我也没见白家和澹台家的人长得和你家夜家一样歪啊。”

“心计可以有，也得分人吧。难道还无差别攻击？然后再说一句小时候的凄惨就能够洗白自己了？那种花不早乱成一锅粥了，你让穷人家的孩子怎么活？”

“要点脸，司明亦，别在这里演了。大家都是戏精，谁还比谁高尚了？”

司明亦看着她说道：“我不懂你。”

苏念央得意的哼道：“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崇拜和敬畏就好了！”

“我从来不崇拜任何人。”

“那就从现在开始。”

莫度在楼上喊道，“小姐可能支持不住了。”

司明亦猛然站起来，就往楼上跑。

陆孤鸿问：“要不要去看看？”

苏念央摇头，“不去。看了辣眼睛。”

“我知道那有多疼。”

陆孤鸿更是心疼她，亲吻她的发，“一想到那时的你......我就恨不得杀了她。”

苏念央捧住他的下颌骨，说道：“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她眼中黑气弥漫，“死，对于他们来说，太简单太幸福了。”

“是。”

莫度很快下来，请求道：“苏小姐，请您想想办法减轻一下小姐的痛苦。”

楼上穿来司明亦的声音：“莫度，上来。”

而莫度还在看着苏念央，苏念央莞尔一笑，“我也没有办法。一开始就无法停下来了哦。”

她笑的甜美，看在莫度眼里，如同罂粟一样，鲜艳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性。

“苏小姐，大小姐她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再这样下去，大小姐就要......”

就要丧失求生意志了。

苏念央疑惑的问道：“我没有放过她为什么要来给她治病？她什么病你心里不清楚吗？治疗方案也是你们同意的啊。反正我是没办法的，你行你上呗。”

莫度一咬牙，准备跪下去求她，就被苏念央给用内力托起来，“膝下有黄金，为了一个心思歹毒的人，你又何至于如此？你就是跪到海枯石烂，我也没办法。”

“她想好起来，第一步就要清洗毒素杂质，然后修复筋脉，洗髓有多疼你是知道的。断骨再生有多疼你也知道啊。你可曾见过有办法制止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