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玉当然是在说谎,可她不明白杜聿辉何以敢直指自己说了谎,立即抗议道:“你指我说谎,证据何在?”
杜聿辉笑嘻嘻地解释道:“脚要是崴了关节,应该用松节油一类活血舒筋的药来涂抹揉搓,而不需要用消炎的碘酒。”
常思玉听了心里暗叫了一声,寻思是她百密一疏了!
杜聿辉得意地朝常思玉夹了夹左眼皮,开心道:“我们家的诊室里有松节油搽剂,它既能镇痛,又能消肿,是脚崴时的首选搽剂。我都知道的道理,我哥哥是一名医生,当然更是明白了。你想想,我哥哥有可能用碘酒给你涂抹崴脚么?所以,你的回答是在说谎话!报告常思玉小姐,我的证谎完毕!”
杜聿辉的话从常思玉崴了脚,郑爽替她揉搓出发,说的是合乎常规的道理。
常思玉自然不能再狡辩,只好笑道:“你先赢了这一回!不过,我的问题还没问呢,要是我能证明你的回答也在说谎,那我们不是扯平了么?你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占我这个小女子的便宜,不让我提问了吗?”
杜聿辉当然得让常思玉输得心服口服,才能让她自觉说出跟郑爽之间到底有没有相互上过的秘密。
脸上比头顶的阳光更明媚,杜聿辉笑嘻嘻地望着常思玉,目光在她峰峦起伏的身体上扫描着,道:“那当然了!是我先问你的,自然得等你问过之后才能定胜负的。常思玉,你请问!”
常思玉点点头,眨动眼睛道:“我问你的问题,你不能思考,我问完你就得立马回答,否则算你输,我们扯平!”
杜聿辉笑嘻嘻地盯着常思玉道:“没问题,你问吧!”
杜聿辉话音未落,常思玉立即问:“你受过伤害吗?”
“受过,谁长这么大没受一过伤害呢?你也应该受到过伤害的!”
杜聿辉不假思索地回答完,笑嘻嘻眨着眼睛紧紧盯着常思玉。
嘴角浮起坏坏的笑容,心里暗道:“跟我斗智,你怎么死的都不可能知道!”
常思玉问这个问题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一般男人不会在交浅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受过伤害。
而刚才杜聿辉所讲的被他哥关起房门骂,其实就算一种伤害。
只要杜聿辉作出否定回答,常思玉便可立即以此反证杜聿辉也说谎了。
那么他们两个就算扯平了,得重新开始提问。
可常思玉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她只是从一般男人出发来推论杜聿辉会作出否定的回答。
却没有从杜聿辉坦承他爱哭这个有违一般男人心思的答案中,推论出杜聿辉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至少他的心思之灵巧,非一般男人可比!
因此,当杜聿辉的肯定回答一出口,常思玉整个人就傻了。
苦着一张脸望着杜聿辉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道:“你真赢了!”
杜聿辉坏坏的笑容从嘴角溢出,直盯着常思玉的眼睛道:“我赢了!从这一刻开始,我问任何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不能再编了!”
常思玉像一只小母鸡,在杜聿辉这只大公鸡面前,乖乖地俯首称臣,道:“行!但我回答完你的问题后,你也得据实回答我的问题,同样不能再编了!”
杜聿辉双掌合拢,低下头,掬了捧清凉的河水从头顶浇落,抹了把满脸的水珠,道:“好!是男人就不能占女人的便宜。你据实说了,我当然也会如实作答的。我问你,你睡过我哥对不对?”
杜聿辉的这一个问题可谓到露骨直接的程度,直逼着常思玉在有还是没有跟郑爽做过爱之间作出选择。
这可真为难死了常思玉,要说没有的话,自己又说了谎话,违背了说实话的规则。
要是回答有的话,这多让她难堪呀?
他还是郑爽的亲弟弟!
见常思玉迟疑着,杜聿辉心中已知正确的答案了,还是调皮地逼着常思玉道:“快如实作答!”
一个女人,怎么能亲口承认爬上初见男人的床呢?
何况杜聿辉不仅是郑爽的亲弟弟,常思玉还是第一次跟他见面!
见杜聿辉逼得急了,着实为难的常思玉灵机一动,笑着朝杜聿辉羞涩一笑,点了点头。
常思玉为自己的聪明机灵而得意,要是来日杜聿辉提起这个话题,大可以把此时的点头说成自己在让杜聿辉去猜呢!
杜聿辉见常思玉点头,心知女人不好当面承认。
既然常思玉点头承认了,杜聿辉也不再逼她,嘴角泛起坏笑,道:“自从我来到我哥哥身边,我哥哥说过,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让我随便取用。既然你是我哥哥的女人,我们是不是也要相互用一用呢?”
嘴角不屑地撇了撇,眼角余光瞄了杜聿辉一眼。
远眺着岸上的竹林,常思玉语带轻佻道:“我根本就看不上会爱哭泣的男人呢!这相互一用的话题就免了吧。除非,嘻嘻,除非你将哭泣的原因告诉我,如果我觉得情有的话,那就相互一用也无不可!”
杜聿辉听了,正想答应,突然想起谢云卿受伤的事情来,急忙道:“得,除非你来求我,否则免了吧。再不然,也得有我哥哥在场,我们哥俩一起陪你玩,那才够味。否则,我也没兴趣,还是不劳你的大驾,免了!”
原来,杜聿辉想起谢云卿受伤的事情,担心自己一个人玩,到时还会突然发狂。
如果也弄伤了常思玉,那可真不是好玩的事情!
常思玉哪里知道杜聿辉肚子里打的这个主意?持拒绝态度的杜聿辉,常思玉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
但凡越是被拒绝,无论男女,都越想得到对方,常思玉也不例外。
见杜聿辉主动拒绝,常思玉以不可理喻的目光盯视着杜聿辉,想把杜聿辉心里真正的想法看明白。
杜聿辉瞅着常思玉才盯着自己看,立即摆了个性感十足的POSS,朝常思玉发送着迷人的微笑,道:“够性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