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宜竹见郑爽终于转移了话题,边得意地跟在郑爽身后向餐馆走去,边道:“也有你不敢的时候呀?”
郑爽并不回答,而是笑嘻嘻地道:“我考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叫雄心吗?”
上官宜竹心知郑爽此时提出的问题,绝对都与郑爽的坏心眼相关,就故意道:“我小学没毕业,怎么会知道呢?你是大学生,教教我吧!”
郑爽咧着嘴巴灿烂一笑,道:“你们女人不叫雌性动物吗?雄专指男人,雄心、雄起、雄伟等等词汇都是专指男人的。雄心原始的定义就是开炮!因为开炮是原始男性的最高理想,所以,原始男人会为了占据开炮的统治地位而搏斗,雄心也渐渐演化为力争搏斗的胜利。再往后,必胜的信念就成了雄心的代名词。再再往后,进取就演化成雄心的表现。到现在,雄心就是我敢去堵决堤口。哈哈,雄心又恢复了最原始的定义!”
上官宜竹心知郑爽这是在胡扯,在绕着弯子笑自己,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先吃饭吧,当心饿着肚子,你的雄心会消失的!我想吃鱼丸,两碗鱼丸!你呢?”
郑爽嘻嘻笑道:“我想喝鸡汤,一大锅的营养鸡汤,特别是你的营养鸡汤!”
上官宜竹“噗哧”一声笑了,道:“你真是全世界最浪的男人,三句不离本行!你要继续说浪语,呆会儿罚你替我买底裤去!”
吃过午餐,郑爽骑摩托车带着上官宜竹回玉山村去。
经过上午的调济,两人间已无任何阻隔,说起话来全带着烧味,一路开心地相互调侃着。
骑到上午上山的路边,郑爽一别车把立即拐了进去,熟门熟路地以驶到那丛荆棘前面才住下。
刚跨下车,郑爽就跑近知了声起的那簇荆棘丛边,冲着荆棘丛中不知躲在哪儿的知了大声吼着:“你叫啊!你再叫啊!再叫我砸了你的窝!”
上官宜竹笑呵呵地走到郑爽背后,温柔地道:“知了不招你惹你呀,上午是你自己少了见识才上了我的当,你要吼就冲我吼啦,别跟胆小的知了发脾气了。”
郑爽想想也是这个理,只能怪自己没脑袋,着了上官宜竹的道没及时发现,才生出那样的笑话来。
回过身来,郑爽嘴角噙着坏坏的狞笑,一步步逼向上官宜竹道:“我现在要将你堵在洞里出不来,看你怎么发狠奔流出来淹良田!”
上官宜竹“咯咯”笑着躲到松树后面去,边躲边自己脱着衣服,一件件扔向郑爽,笑道:“来啊,来抓我啊,我要淹没良田了,你来抓我来堵上啊!”
郑爽担心一身白色系的衣裤弄脏了,小心地脱下把衣裤折好放到干净的岩石上。
转身过来,望着躲在松树后面的上官宜竹,异常兴奋地双手举到胸前。
十指箕张,象电影里的魔鬼抓人的样子一般,一步步逼向上官宜竹,嘴里喃喃有词地道:“我来抓你啦,你没地方藏身啦!”
山沟沟就有这个好处,打起野战来可以毫不顾忌被人看到。
纵然你大声浪叫大声笑,也只有山间的兽类、林间的鸟类和草间的虫类看得见听得到。
上官宜竹毫无顾忌地尖叫着浪笑着躲避郑爽的追捕,郑爽吼叫着嘿笑着左拦右挡,前封后堵着上官宜竹的逃躲路线。
两人从这一座松林追到那一座松林,从这座矮冈躲到那一堆小丘,绕着山梁奔跑着,尖叫着,追逐着。
郑爽没想到上官宜竹竟然这般会躲,这样能跑,几次都挨近她身体了,可跑得汗渍渍的上官宜竹,浑身滑溜溜的,一下没抓住又让她给逃了开去。
结果,追到两座山冈之间的一条小溪旁边的时候,郑爽再也扛不住了,索性躺进清凉的溪水里,享受着溪水带走浑身往外冒的热气之快乐。
存心引上官宜竹来到小溪里来好趁机抓住她,郑爽伸张开四肢不停地大声喊着:“好爽啊!真凉爽!”
躲得气躁神浮的上官宜竹,见郑爽躺进溪水里去,故意绕到小溪上游悄无声息地也躺进溪水中去。
上官宜竹伸手从小溪旁边揪来一把把枯干的松针扔进溪水里,让它们顺流漂浮而下,去扰乱正一心享受溪水清凉的郑爽。
松针末端很是尖利,恰似缝衣针一般无二。
正凝神倾听上官宜竹动静的郑爽,不意被顺游浮下的松针刺着光溜溜的身体。
嫩肉顿时被刺痛,郑爽嚎叫着跳起身来躲到岸上去。
略想了会,郑爽立即意会这许多干枯松针顺流而下的缘故,心里已猜着上官宜竹躲在自己的上游,正在得意地用枯松针来恶搞着自己。
立即悄然翻身,匍伏着身子溯溪岸而上,准备活捉上官宜竹于清凉的溪水之中。
来个鱼儿双嬉水,鸳鸯交颈眠。
正匍伏着身子悄悄往上爬的时候,小溪边来了两只山鸡,站在远处好奇地盯着正在溪水边上爬行的郑爽,相互“咯咯”叫着,想来正在交流着对正在小溪岸边爬行的郑爽是什么动物的判断与猜测。
见两只山鸡盯着自己“咯咯”叫着,郑爽担心上官宜竹听到山鸡叫声,会发现他正往上爬,便缓缓爬进溪水里去,只微微露出鼻孔来透气。
他心里恨恨地诅咒这两只该死的山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来了去盯着上官宜竹也没事,却一定要来盯着自己!
透过溪水面上的晃动,在溪水底下的郑爽双眼,影影绰绰地看着两只山鸡,悠闲地在自己身边的小溪岸边漫步着,时不时地换只眼睛来盯着溪水中的自己。
伏在溪水中有几分钟时间了,山鸡还赖着不走,郑爽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让山鸡赶紧离开!
郑爽正张手在溪水底下摸索着掏小块的石只,想弹石只赶走山鸡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一只小鸟竟然飞落在郑爽的肚皮上,啁啁叫着在他肚皮上走动着,尖利的爪子虽不会抓破他肚皮的程度,却令他半痛半痒着老想伸手去挠。
加上上官宜竹还一直在漂浮下松针来,扎得他刺痒刺痒的,郑爽顿时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