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丧心病狂,而且找来监狱医院并不难。看来,这里是不能呆的了,可是薛羽眉不是一般的病人,她是囚犯,是出来治病的囚犯,我不能把她拉走,到时我们还没弄死骆宜嘉她们,就先被警察围起来抓走,还要多一个越狱逃狱的罪名,而我就是帮凶。
薛羽眉这样的情况,也不能逃。
思前想后,我说:“只能找人帮忙了。”
我马上拿出手机,还好我经常给王普打电话,记得住他手机号码,不行,别用这个电话打。
我说:“你等我一下,我打电话叫朋友来帮忙,过了今晚,我明天找雷处长去。”
我出了走道外,找个小护士,死皮赖脸和她要了手机。
“您好。”王普接了电话。
“贱人是我!”
“什么事啊。是不是滚出来了,要喝酒啊。”他问我。
“我有急事要你帮忙。情况是这样子,我一个监狱的朋友女性朋友,很漂亮,得罪了另外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有点黑社会身份,现在我那个女性朋友在市监狱医院因病就医,她那得罪的对头说今晚找人弄死我朋友。”
“什么!女性朋友!你他妈的漂亮的女性朋友!女朋友就女朋友,还漂亮的女性朋友!你禽兽不如,你连女犯人你都动,你不是人!我他妈叫你介绍给我,你自己吃独食,吃死你,我没空。”
“王普别这样,这个事情是真的,人家要过来砍她了。”
“三角恋?你是不是同时脚踏两条船,要翻船了?”他胡乱猜着。
“哎哟不是啊,求你了大哥,我没空和你开玩笑,你知道我这女性朋友怎么进医院的吗,就是被对方割喉的,对方放出话来就算出了监狱到医院,今晚也要找人弄死我这女朋友。”
“哦哦哦承认了是女朋友了是吧!艹,你还敢骗我,既然信不过我,我没空帮忙!”
“王大炮我求你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对方随时来人,我都有可能被弄死。”我开口道。
“尼玛,死就死吧,刚好吞了你那十二万。”
“妈的老子不是和你开玩笑!”我发火了。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对方多少个人?你估计。”
“这。”我顿住了,“这真不好说,也许两三个,也许二三十个,两三百个也不一定。”
“哎哟我擦,你这让我去送死啊,有你这么做人的兄弟吗!”
“我艹你怕死就别来了,早知道你这种朋友贪生怕死的了,可以共同享受不能共同受难!”我激他。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我认识一个专门替人看场受保护费的哥们,叫上二三十个兄弟没问题。不过那种人,信不过啊。”他自言自语。
“信不过那怎么办?”我说。
“我先打个电话,你在市医院,哪个医院?”
“市监狱医院。”
“这你手机吗。”
“一个护士的,我手机没拿出来。”
“很快回复你。”他挂了电话。
我还手机给了护士。
我转手回走的时候,过道那头一个黑色的身影,穿着监狱的制服,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你他妈的不好好看着犯人,跑出来泡妞!”是徐男。
哎哟我艹,都让什么章冉什么姚图图害的,让我看到穿监狱制服的都恐惧了。
“艹!你要么让我看,要么你好好看,你既然你要看你还跑出来泡护士,要是犯人逃了,你想害死我吗!”徐男过来就开骂。
“好了好了,我是借护士手机打电话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啊。”
“我怎么不紧张,万一犯人跑了,你知道我们两会怎么死吗!”
“怎么可能跑得了,你看她都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
“怎么不行?他妈的我们监狱以前出了一起事故,那个女犯安排好的越狱事故,故意弄断自己的手,骨头都断裂了,送来了医院,马上就有人装成医生,带着犯人逃了,还好后来被抓了。不过管教就惨了,犯人跑的时候,一个管教在睡觉,一个在跟男朋友睡觉。”
“放心吧薛羽眉不是那种人。”
“人的心你要看得透,就不会藏在肚子里了!”
“好了好了别他妈的罗嗦了,你现在怎么跟老太婆一样,谢丹阳真他妈就该甩了你。”
她马上跟着一脚踢过来。
我无所谓了,走回到病房里。
徐男进来问候了一下薛羽眉,然后我跟徐男说:“今晚骆宜嘉可能安排人进来杀薛羽眉。”
我以为她会害怕,她却说:“正常,她本来就想要她死。来就来,我们是狱警,别怕,保护犯人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
“保护?如果对方来二三十人拿着刀?我们保护得了吗?我们是在等死。”
“是哦,那怎么办?”徐男听我这么一说,也怕了起来。
“我刚才给朋友打电话,叫他叫几十人来帮忙。”
“妈的早知道我就不该和你留在这里了!”徐男道。
“呵呵果然是板荡识忠臣,疾风知劲草,你这人真没义气!”
“老子跟你开玩笑的。”她说。
“你要是害怕,你现在可以回去监狱,我也不会怪你。”其实我希望她是留下来的,多一个人也好,而且徐男也有点功夫,体格强壮,也学过擒拿术,对付两三个没点功底的一般男的没什么问题。
“你讲的废话,老子不是那样的人。我去找点可以防身的,如果真有人来,防身。”她出去了。
我就到过道那里,找到小护士,担心的问她:“有来电吗。”
每隔两三分钟我就跑去问一次,来回跑了五六次,问到小姑娘都烦了,我心想,尼玛的王普,该不是不当一回事,就跑去喝酒不理我了吧。
“给我再打一个电话吧。好不好姐姐。”我求着小护士。
“喏。”她不满的递给我。
我给王普打过去,打死不接?打了五个都没接。
艹,该不是真的板荡识忠臣了?
如果他不来,怎么办,只靠我和徐男两人?万一人家五六十个,那我们,真的是送死。
我急得团团转。
徐男回来了,抱胸走着回来的,我知道她衣服里面藏着东西,进了病房,她拿出来两根钢管:“在对面那个卖五金的那里切的。”
“好吧。”我拿了一根藏在薛羽眉病床的垫子下。
“好累,我先躺一下。”徐男到陪护床那里躺下去。
我握着薛羽眉的手对薛羽眉说:“别害怕,我一直陪着你。”
薛羽眉笑了笑:“很多做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想,值得吗?”
我沉默了一下,她马上说:“要不如果真有事,你别理我,他们对付的是我,你和徐男,睡到别处去。如果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记住,一定要帮我把手机交给公安机关。帮我。”
薛羽眉噙着泪。
“说的都是废话。”我斥骂她道,“我能把你扔着不管你死活吗?”
薛羽眉牵着我的手,哭了说:“我怕我会连累到你,你看我,她们能这样对我,也能这样对你。”
是啊,会很痛的,割喉啊。
想想那把小刀用力的像杀鸡一样在喉咙上割啊割要割断喉咙的痛,心里都他妈的不舒服啊,我极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我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那个就别担心了,割喉,不就是割喉吗,疼不起我死得起。我怕的是他们拿走手机。我得想个办法藏起来。”
是啊,谁都能死得起。
“藏哪里?”薛羽眉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总之不能带在身上,也不能放在这个房间,我说:“我出去找个地方藏好。去楼顶看看。”
看着徐男打呼了,真是个十足的爷们,可惜投错了胎,我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没心没肺的人容易睡着这个说法看来是对的。
我出了病房,走上楼梯口,上了楼顶,楼顶是被一道铁门反锁的,出不去。
我看着一个通气口,要不就爬到那个通气口,然后放在通气口上,放到明天肯定没问题。
我爬上了通气口,然后关机放好。
下来后,我去找了那个小护士,嬉皮笑脸的问:“姐姐,有没有我电话呀。很急啊。”
“你看吧,没有。”她拿出手机给我看。
我拿来看通话记录,确实没有,不行,我继续打,就给王普打过去,打了三次,也还是没接。这是要抛弃我的节奏吗?
狗日的王普,要是这次真的抛弃我,我就和他绝交。
“谢谢你姐姐,还是打不通,真是麻烦你了,你是个好人,你一定长命百岁。”
这时来了一条信息,信息直接提示:宝贝,今晚早点下班,我们插插好不好,淘宝的网状衣服到了,嘻嘻你穿上一定够变态。
我不小心看到了,递给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信息,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10086都来信息了,一定欠费了,姐姐不好意思,我下次带钱,给你交话费啊。”我说。
她说:“不客气了。”
纯情小护士啊。
这就是纯情小护士,白衣小天使啊。
网状啊!
天使们在拯救人间,拯救像我这种变态的屌丝们,可敬可佩。
回到了病房,我关上门,跟薛羽眉说已经藏好了。
薛羽眉没声音,该不是死了吧!我急忙伸手一探,均匀的呼吸,看来是累得睡过去了。
我也有点困,看了看徐男,我还是和薛羽眉挤一挤算了。
突然,听到楼道上传来脚步声,是几个人的脚步声,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