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站在靠窗边,也不招呼我们,就看着我们几个,似乎是我们闯进了她的禁地。

康指导员给我使眼色,我上前一步问柳智慧:“您好,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她却伸出她的芊芊玉手,手指晶莹白嫩透彻,如同精雕象牙:“别太靠近我。”

我只好退后一步:“那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柳智慧看着我身后的康指导员和另一个女同事说:“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找的是他。”

说完她指了指我。

康云拿着手握着拳头故意咳嗽了一下,然后说:“监狱里有规定,男女不能同在一个监室里。”

“可我就想让你出去呢?”柳智慧毫不示弱,盯着康云。

“你不要太放肆了。”康云低头低声威胁柳智慧。

柳智慧轻轻笑了一下说:“指导员,别说我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你们监狱长,我都不放在眼里。”

康云一听这话,联想到柳智慧深厚的背景,头上冒出冷汗,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那个女同事也跟着出去了。

我心想,既然你那么厉害,连监狱长都不怕,那为什么还被弄进这里来。

“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在想,我既然连监狱长都不怕,怎么还被关进来,对吗?”柳智慧在康指导员和女同事出去后,突然问我。

我讪笑一下说:“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抿嘴往左下角撇嘴,鼻头微扬起,透露着不屑,眼神又看着我,不屑的原因,要么是自信要么是自卑,刚才说的话基本没有让你自卑的理由,那么就应该是看不起我。”她分析着说道。

我额头冒出汗,擦了擦,说:“好吧,可以说正事了吗,你有什么事找我。”

柳智慧走近我,观察了我的样子足足有两分钟,转了两圈,然后肯定的说:“你被几个人打了后,刚刚和女性发生了关系。”

我大吃一惊,他妈的连这个也看得出来!

我刚开始还想骗她,但是后来觉得,能骗得她吗,于是我也不正面回答,就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退潮一样的眼神,没有了火。而且,你身上的药味中混有某个女人的香水味,特别是脖子和脸上特别明显,至于是谁的,不要我明说了吧。”我更是大吃一惊,这个气味自己的确不会闻到,但我记得,以前王普出去和女朋友约会后回来,身上也是带着点香水味,但是要仔细闻才闻得出来。不过,那个康云身上的香水味本来就很重。

我后退一步,感觉这个女人的可怕。

“你很害怕我。”她诡异的笑了一下说。

“是的,之前不害怕,现在有点。”

“对,之前见到我的时候,你的目光如火,咽口水,手放进口袋手指触碰大腿,这些动作都说明,你对我产生欲望,可现在,你看都不敢看我,甚至不太想看,是真的害怕了啊。”她回去坐在床上。

我老实的说:“说你的样貌身材,不想和你有点什么事那都不是正常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总像个x光机器一样轻易洞穿人心,不管你什么背景我才不怕你。”

“挺老实啊。”

“在你面前,我没办法不老实。好吧,你可以说什么事,说完让我走吧。你看我,紧握拳头,手指摩擦,知道我的紧张了吧。”我自己发觉,自己的确是很紧张。

“你怕什么,我这里没有刀,没有棍,我也打不过你,怎么,怕我变成鬼吃了你?”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我紧张的说。

“你是刚别业不久的,那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见过我这样漂亮的女同学?”她凑近一步,问。

又来勾引人这招。

我又后退一步,只想逃之夭夭:“姐姐你就别玩我了。”

“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她逼近我。

我闭上眼睛:“唉,麻烦你直接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吧。”

“你在学校里,读的心理学课本还有吗?”她退后了,坐回了床上。

“啊?什么?”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问那些。

她却不说话,看着我。

我说:“其实我刚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别的漂亮,在学校里就是跟校花一样的漂亮的女孩,然后,我,特别觉得像那种高丽的美女,我以前,在学校里见过校花,真的,好漂亮了。”我看着她,竟然开始语无伦次。

“你以前在校花面前感到很自卑是吗?”她一眼就洞穿了我的内心。

我垂下头:“唉。”

柳智慧看看窗外,然后看了我一眼,说道:“读心理学的连这点自卑心都无法消除,你不感到自己很可笑吗?”

我尴尬着。

她又说:“那还指望你在这监狱里帮到这些心理极端的女囚吗?”

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的话,听着她这些嘲笑我的话,我只能听着,接收着,接受着,愧疚着。

“你也没那么无耻,还懂得愧疚。”她看着我说。

我不再说话,让她说。

“你回去吧,麻烦你给我带几本你在大学学过的心理学课本。”

我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早就想逃了:“好好,什么时候想要?”

“麻烦尽快,谢谢。帮我带上门。想要伤好的快点,最好去大医院检查,那些跌打止痛治疗作用不会很大的,张管教。”她的语气轻柔,飘忽。

“谢谢,我有空会去的。”我出门后给她带上了门,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妈的,总算出来了。

康指导员和女同事就在楼下等我,康指导员还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很是紧张。

看到我,她的神情舒缓下来,我走下来,和她们两打了招呼。

回去的路上,康指导员问我:“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拿几本我们大学时读过的心理学课本给她看,她也是读心理学的,只是在M国读的,所以很好奇。”我说。

“就这事?”康指导员问。

我说:“就这事。”

她疑惑的看着我,貌似很不相信:“那她没说别的了。”

“没有了。”

“那你们,还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张河,这个女的碰不得。”

“我知道。”靠,我哪敢碰这个女的。

我的心里,对她竟然有一丝的敬畏。大家都是学这个东西出来的,可人家学成了神,我却学成了鬼。

她把学到的知识融会贯通并为己用,我早就把知识还给老师了。

“指导员,她到底是犯的什么事进来的?还住隔开的那么好的监室。”我问指导员。

“别说我不知道,连监狱长都不知道。别问那么多,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你最好也别问柳智慧,惹恼了她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康云半威胁的说。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到底是什么背景?

“分钱的事情,想好了没?”指导员问我。

我啊的一声,知道了她说的是分犯人亲属给犯人送东西送钱的事情。

我说:“指导员,我不会要的。你不觉得这样做,良心泯灭吗?”

她冷笑两声说:“良心?你还懂得良心啊,真羡慕你啊。”

我拉住她的手臂:“指导员,别这样了,这样不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她推开我的手走了:“你不要当你是救世主。”

我觉得,我们应该用爱心去梳理这群曾经失去人性和理性的女人,显然更加有效率。尽管有时候显得‘不正确’”,只要能够软化人心,又在相关的尺度之内,我们就应该去做。

《圣经》和《古兰经》甚至佛经的王都有“博爱”的思想:不管是什么信仰,爱是没有错的。

晚上,我送被子上去给徐男的宿舍,她宿舍灯都没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洗澡擦完药拖着伤残病体躺在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样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播放。

先是和贺芷灵签订了所谓的保姆合同协议,让我连干八年的周末保姆。这事儿我不亏,还有得赚了。虽然这个漂亮的女人我是不敢再碰了,但她的身材真的好啊,唉,算了。

接着是李琪琪的钱,还她她不要,怎么办?无论如何,我是良心过意不去,在我心中,李琪琪给我更多的是感动和温暖,我并不是太迷恋她的身体,也不能说对她有多爱,也许我对她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的依恋吧,男人总是把爱和爱情混为一谈。

接下来的便是康云对我说的话,摆明了她跟我亮开了分犯人钱这事,有钱拿固然是好,但很显然这是一条不归路,万一这事儿哪天被捅出来,关个无期徒刑都有可能。这条路一旦走上去了,弄不好就翻船。所以我一直很理智,就是康云怎么逼我,我都要守住自己,而且即便拿了这个钱,我也花不起自己的良心。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假扮谢丹阳男朋友,尽管在谢丹阳这边我是有功的,但在谢丹阳爸妈那边,我是有罪的。只是这个是道德范围的违规,没有触犯法律,谢丹阳回报我的那点钱,我收了用了也不怕。不过,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谢丹阳身材那么靓那么正,前突后翘腿子长,为什么喜欢女人?如果能上她一次,嘿嘿,只是邪恶一想,就撑起帐篷。

还有今天出去镇上被打的这一幕,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当时和谢丹阳开完玩笑后往前跑还看不见那几个黑衣打手,而才跑出去没多远,那几个突然从哪里杀出来挡住我故意让我撞到一样,而且,我就那么撞了一下也没什么伤到,直接就暴打我,连钱都不要?难道说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暴打我?只是这理由说不过去,谁会给钱雇佣他们打我,没必要吧。

最后的就是柳智慧,这个智商超级高的读心大师大美女,找我只是为了嘲笑我,然后让我帮她带几本我们大学的心理学课本,究竟几个意思?她该不是想害我吧,这个女人比十个打手都让人觉得可怕。只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也没必要啊,我也没对她干过什么。

一阵胡思乱想后我就睡着了。

然后做了一个超级奇怪的梦,我变成了孙悟空,拿着一根巨大的金箍棒追着貂蝉,是的,没错,在草原上追着貂蝉,貂蝉穿着很暴露,而我这个孙悟空追着她只是为了按倒她,好不容易追上了,按倒下,她咿咿呀呀的抵抗叫着,转头过来,竟然是柳智慧,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金箍棒捅进她嘴里,为什么呢,我也莫名其妙,然后她竟然吃得津津有味的,然后佛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五指山把我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