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冬答道:“这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路上遇到不少危险,多亏他们仗义相救,我才有命活到现在。”

镇长狐疑的打量着我们,随即笑呵呵的拜谢道:“承蒙三位英雄相救,犬子方才保住小命,老朽在此谢过。不知三位尊姓大名,家住何处,老朽好亲自登门拜谢。”

老油条,想套路问我的身份,呵呵,我今天还就不按套路出牌。

我装逼道:“镇长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镇长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又如何能不铭记于心呢?”

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镇长记好了。我叫太平,这两位分别叫道教与教众,你称呼我们时可以连起来念。”

镇长惊呼道:“太平,道教,教众。你们是太平道教的?”

我一本正经道:“不错。我今日就是来与你谈判的。”

镇长看了看屏风,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谈判什么?”

我答道:“我数万大军已在镇外候命,本想今夜就血洗白桥镇,但念在瑞冬与你的关系,我不忍加害,特来相告,明日我便大举进攻此镇,你连夜带上百姓逃命去。”

镇长怒气冲冲的看向李瑞冬,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枉我待你如亲儿,你却做此忘恩负义之事。”

李瑞冬捂着脸道:“阿爹,你听我解释。”

镇长骂道:“解释什么?你都带着太平道教的人来血洗我们白桥镇了,还能不是与他们一伙的吗?”

李瑞冬泪流满面道:“阿爹,我真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你相信我。”

镇长吼道:“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插话道:“镇长息怒,请听我一言,进攻白桥镇,绝非我与瑞冬所愿。不过既然免不了一战,那为何不把伤亡降至最少呢?此时你们撤离此镇,那么也就是被占了一个空镇罢了,能有多少损失?倘若负隅顽抗,那么不仅失去镇子,还会死伤成千上万的人马,损失岂不惨重?”

镇长没好气道:“你带兵攻打我们镇子,此时又来劝我们逃命,你安得什么心?”

我装逼道:“拿下一个小小白桥镇,对我而言,不费吹灰之力,我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来骗你吗?若不是因为我先前答应过瑞冬,会尽我所能化解白桥镇的危机,我才懒得跟你费这番口舌呢!”

镇长瞟了一眼李瑞冬,道:“你倒挺重视他的。”

我装逼道:“我重视的是对他的承诺,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承诺的事情都无法办到,那么他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

承诺,能做到自然要做到,做不到,难不成还真得去死啊?因此我这样说的目的,其实主要是为了忽悠走这里的人,好让张宁能顺利夺取白桥镇。至于李瑞冬,他能加入我的阵营最好,如果不能,那也无所谓,反正战五渣而已,我才不稀罕呢!

镇长木然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我笑道:“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我这里就有一事不明,还请镇长赐教。”

镇长问道:“何事?”

我问道:“我听瑞冬说,他告知你关于太平道教进攻白桥镇之事,你却派他去找颍川太守求援,照道理讲,你不是应该找各家士族的吗?难不成这士族村镇改旗易帜,成为普通的镇子了?”

镇长支支吾吾道:“这·····”

“对啊!刘镇长,你好好解释解释,为何找颍川太守求援?”从屏风后面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来,年老者在前,年少者持枪在后跟随。

刘镇长急忙过来参拜道:“族长切莫听他胡言,我绝没有派人找过太守。”

族长问道:“那他为何有此一问呢?”

刘镇长答道:“这···这我···我就不知了。”

呦吼!看样子,还有热闹看啊!那我不添油加醋一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连忙解释道:“是我弄错了,刘镇长没有派瑞冬去找颍川太守求援,绝对没有。”

族长闻言道:“你这话我会信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哎!有时候人就是贱,你说真话,他未必信,你说假话,他反倒信了,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笑道:“阁下还真是慧眼如炬,佩服佩服!其实我也挺想知道,刘镇长为何要这么做?”

刘镇长怒道:“你休要胡言,赶快给我滚出去。”

族长冷冷道:“刘镇长解释清楚即可,又何必动怒呢?”

刘镇长答道:“族长,容我私下给你解释。”

族长怒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何需私下解释。”

刘镇长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哎,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吧。那日瑞冬将情报告诉我时,我怕他也是奸细,想从我地方探知白桥镇的部署,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这才想到派他去找颍川太守。”

哎呦!果然和我猜想的没多少差别,看来这李瑞冬多半是要入我帐下了。

李瑞冬喊道:“阿爹,我为了找太守救援,差点丢掉性命,你却怀疑我是奸细。昨日听他说,我还不信,今日听你亲口承认,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一个无足轻重、不被信任之人。”

刘镇长怒道:“我若信任你,白桥镇怕早已是太平道教的了。”

李瑞冬吼道:“可我真的不是太平道教之人。”

刘镇长怒道:“你不是?那他们呢?难道也不是太平道教之人?”

现在的状态已经达到了我预期的结果,如果再让他们继续解释下去,恐生变数,还是及时制止的好。

我连忙答道:“这个你不用质疑,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太平道教教众,明日进攻白桥镇的就是我们,与瑞冬没有丝毫关系。”

族长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你们四个,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尚且是个问题,还妄想明日进攻此镇,当真是异想天开!”

我大笑起来,装逼道:“我既然敢来,难道会没有准备吗?”

族长眯着眼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出得了这房间。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我擦,一言不合就动手,好在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连忙给张宁使了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立马念咒施法,一瞬间就召唤出了几十个黄巾力士。

也在黄巾力士出来的瞬间,从屋外冲进来不计其数的护卫,敌我双方对峙起来。

族长看了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妖法?”

我装逼道:“这是太平道教最普通的法术,但凡学过几招的人都会。一个人能召唤出一百个,我带了五万人过来,你算算到时候你们面对的是多少敌人。”

族长大笑道:“就算你真有百万之众,今天也是插翅难逃,将他们统统拿下!”

护卫闻言立刻动手,黄巾力士也丝毫不含糊,连忙抽刀砍杀,双方激烈的厮杀起来。

由于地方狭小,双方打得束手束脚,过了许久,战损才寥寥无几。

我怕时间拖长了,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便命令道:“擒贼先擒王,拿下那个族长。”

两个黄巾力士立马冲杀过去,正要擒拿族长,却被族长身后的少年一枪挑飞一个,一脚踢飞另一个。

我擦,有这种实力的,绝对是属于武将级别,而且看样子,实力并不弱,至少比波才要厉害些。

哈哈,感谢老天爷的厚爱,这个武将,我也收下了。

那两个黄巾力士吃了亏,连忙朝少年冲杀过去,少年避开二人锋芒,朝一个黄巾力士的腋下猛是一刺,也不多做停留,连忙收枪急闪,朝另一个黄巾力士膝下又是一枪。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两个黄巾力士就被打残了。不得不说,黄巾力士遇上用枪的武将,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们本身靠的就是力大、伤害高,可用枪的武将一般都不硬碰硬,而是闪避取巧,刺敌要害;再加上他们身形高大,行动上相对于用枪的武将而言,迟缓了许多。

这就意味着,在与用枪的武将对战中,黄巾力士的优点起不到丝毫作用,相反,他们的缺点则被无限放大,甚至成为致命的缺点。

不过黄巾力士遇到枪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只有人够多,群起而殴之就行了。

当然这并不是简单的以多欺少,而是针对枪的一个弱点进行有效打击。

枪虽然贵为百兵之王,但缺少范围伤害,枪将对付少数敌人时,尚可取巧,但若是敌军人数众多,将他团团围住,那么他也就只能束手就擒或者被慢慢耗死。

可若是把抢将换成典韦,你特么倒是围一个试试,来多少给你砍多少,而且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是不是要说,因为典韦武艺高强,才能如此轻松的杀敌。

那么我就拿典韦与赵云来作比较,这两人若是单挑,理性上我更看好赵云,但若是在千军万马中厮杀,那么典韦完爆赵云几条街。

你是不是又要质疑说,赵云在长坂坡救阿斗时,在曹军八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清兵能力怎么会弱呢?虽然单骑救主的赵云确实叼,但你要知道,当时他不仅拿枪还手握削铁如泥的青虹剑,没有这把剑开路,翻身落马的赵云早特么歇菜了。

因此依我的见解,步兵对付枪将,就是一种套路,围而歼之。

我命令道:“一起上,将他围起来擒杀。”

少年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快速解决那两个受伤的黄巾力士,撤到族长身边,低语几句后,族长便在他的掩护下缓缓走出房去。

没有后顾之忧的少年带着护卫,与黄巾力士厮杀起来,虽说有这么多人在,少年取巧闪躲很难,但是有护卫从旁掩护,他倒也无需闪躲,只顾奋力厮杀。

看着黄巾力士一个一个的减少,而护卫却蜂拥而至,越来越多,怎么有种玩脱了的感觉。早知道就应该第一时间让薇儿控制住那个少年了,现在这副人挤人的场景,薇儿即便是想过去也去不了了。

若是等黄巾力士死光了,倒是能过去控制那个少年,但若是到了那个地步,就算控制了那个少年,也没什么乱用了,护卫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我们了。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突围,否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倒无所谓,张宁也有逃命的能力,我担心的是薇儿,虽然灵狐倩影下100%闪避,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若是在房外,利用闪避和速度,倒是能逃出去。可如今被困在这个房间内,速度优势荡然无存,一旦灵狐倩影结束,那么50%闪避的薇儿就危在旦夕了。

哎!装逼装大了,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救场呢?

我连忙吩咐张宁道:“宁儿,你再召唤些黄巾力士出来,接着利用遁地术速速撤离,然后率众攻打镇子,此时镇子的护卫正在向镇长府集中,四周防御应该是最为薄弱的时刻,正是攻打的最佳时机,切不可错过。”

张宁不解道:“攻打镇子?那你们怎么办?”

我解释道:“此乃围魏救赵之法,一旦镇子岌岌可危,他们又岂能顾得上我们?况且不是还有周仓和那一群异人吗?你告知异人,让他们跟随周仓一同进攻镇长府。只要一切顺利,那么我们的安危倒也没什么问题。”

张宁点点头道:“好的,你等我回来。”

说完她便念咒施法,又召唤出几十个黄巾力士。施法之后,她又念咒结印,只一瞬间,她就遁入地底了。

我将李瑞冬拉至身旁,低语道:“瑞冬,我们现在是插翅难逃了,落到他们手中,必然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尚能救救我们,不知你愿不愿意做?”

李瑞冬问道:“是何方法?”

我答道:“以镇长作为人质,让他们放我们出去。”

李瑞冬摇头道:“不可,他虽然不信任我,但是我岂可做出这等畜生不如之事。”

我擦嘞,你特么骂谁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带着薇儿冲出去,把你这个龟孙子留在这里,让他们切吧切吧剁了。

我反问道:“你会伤害镇长吗?”

李瑞冬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但仍是答道:“不会!”

我继续问道:“既然你不会伤害镇长,那么由你看护镇长有何不可?”

李瑞冬不解道:“不是将镇长作为人质吗?怎么又成看护镇长了?”

我解释道:“由你来看护镇长这个人质,由我来与他们谈判,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们的要求,我们绝不伤害镇长这个人质,那不就行咯!”

李瑞冬恍然道:“原来如此,若是这样,倒是可以一试。”

哈哈,打脸了吧,刚才不是说不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就同意了?所以说,小伙子,不要随便说这种坑自己的话。

姑姑,过年结束了,我要好好努力,完成我这一年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