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铜古殿,五尊齐聚,谈天下定八方(1/1)

在距离大荒无尽渺远之处,青铜的巨大古殿,浮现于虚空之中,华美的建筑,带着古意的森严与雅致。庄严与优雅并存,天然生成同精雕细琢共在,仿若传说之中上古混沌生灵的居所。

青铜古殿内部是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灵气,仿佛蕴藏着整个世界的灵韵,仿若是使用灵石来雕琢成的古殿,但是即使是实心的青铜古殿,用的全是极品的灵石,也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充沛灵气。虽然豪奢富贵,但是却感不到俗气。如果那些修炼者可以在此修炼,定会欣喜若狂。

但是如果用来修炼,未免暴遣天物。单单是看着,就有一种升华的感觉,对于精神力就是一种锻炼,但是里面的人却完全没有这样做。

色盅,牌九,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声音,恍若赌场般的情况。却是年轻男子和自己对赌。

古殿内的院子中,面容有些阴柔的男子百无聊耐的数着一旁盛开的花的数量。

俊美的有些妖异的少年正在梳妆打扮自己,但是却没有违和感。

面向很是威严的中年人却在满心欢喜的烤着一只肥的流油的土鸡,双手有些油腻。

古殿的顶端阁楼,潇洒的白衣男子长发飘飘,却只是在懒懒的睡着午觉。

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修练者觉得不妥,因为他们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修炼者。

食物链上端的雄鹰可以搏击长空,而鸦雀却只能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扑腾。

他们是“上位者”,所以他们无所畏惧,或者说,在他们如同湖泊般的心境之中,难以有滔天大浪的翻滚。

魔族,魔帝。鬼族,鬼君。妖族,天妖。神族,神皇。灵族,灵主。

他们都站在了修炼者第九阶的巅峰,甚至半只脚踏入了第十阶,在后世,第九阶唤作大乘境界,而第十阶者就是后世所传颂的真仙,但是,以他们的能力,即使是真仙,也难以抵抗。

大乘境界,寿元十万载左右,但是他们中任一个的年纪早已超过十万载,但是他们并不会陨落,因为,他们承载了天命。所谓天命,大抵是天道的表现形式,在无尽岁月之前,天道诞生,但是天道并不是生灵,只是无穷规则的聚集体,代表着这世间一切物体,一切生灵的轨迹与未来。但是在某一天,近乎无穷强大的生灵出现了,以难以想象的伟力生生击碎了天道,天道总体无事,但是部分天道破碎,化为六道天命。

关于这件事情,在神族的古籍,那根擎天般的巨柱上隐晦却简短的提到过——上古有神曰盘,行开天之事。除此之外,无论是对于这位神灵,还是这件事,都没有提及。

拥有天命者,化身天道意志的部分,或者说掌握了部分的天道意志,天道不灭而自身不朽。同时,用这种近乎作弊的手段,跨越了大乘的境界,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天道,起码是部分的天道,无限逼近与无所不能。而他们的意志,化为天道的部分,言出而法随,在某种个程度上,近乎于真理。

但是,实际之上,天命六道,而他们只有五位,还有一道天命,尚无归属,亦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不被接受呀,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灵,神,妖,鬼,魔五族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种族。而相关的变动,别的不说,但是取得了天命之后,自己所在种族自然受到天地赐福,即使现在是个弱小的种族,终有一日,便可与五族并立,形成第六大种族。

深黑的石桌上,五尊坐了下来,但是,石桌的周围是六张石椅,他们都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是乳白色的美玉,空余的椅子上也是一块玉料。除了那块玉料之外,五块美玉各成其形。

魔帝的玉佩上万魔天舞,玉佩黑的纯净。鬼君的玉佩上百鬼夜行,有些青绿色,带着说不出的邪异。天妖的玉佩上众妖嘶吼,血怨滔天,带着淡淡的绯红色。灵主的玉佩近乎透明,看似平常,却不染纤尘。神皇的玉佩边镶上带着点点的金色,汇聚无边神祇。

天妖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要些妖异的面孔,平静的道“:我要死了。”语气的平静,就好像是一个凡人说“我要去睡觉”一般,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没有谁不恐惧死亡,即使是如天妖般盘踞在妖族的皇座上近百万年。但是,在心底,他依旧是不愿意死亡的。他尽管有千般不愿,但是这已经是必定的事实,没有任何变动的可能性,因为他的对手,是“天。”更因为他在昔年,曾经强行冲击第十阶,不仅没有成功,还收到了天道道痕的伤害,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着一样东西——身为上位者的冷静。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丝丝血迹从嘴角流了出来,原来妖异的面孔完全失去了血色。

灵主的左手撑着下巴,面色依旧懒洋洋的,道“:找到继承者了么?”天妖无奈的摆摆手,面色上却依旧平静。

魔帝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心之处的魔气喷薄欲出,道“:一道无归,一道将散,这‘天,’还压得住么?”

鬼君颇为阴柔的面容此刻严肃了起来,手指掐算了半晌,低叹一声,道“:这‘天,’原先就是压不住的。”又转头对神皇道“:有那位大神消息了么?”

神皇者,天地意志所主,名曰“昊天,”为天庭之主,亦称之为天帝。他放下摆弄头发的手指,清冷的双目微微低垂道“:没有,也许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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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弯弯,月光淡淡。

有人,独臂的人,脸色却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感觉,断去手臂的肩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只是用布条简单的绑上了,还带着丝丝的血色,面色白如血,更冷如霜。与其说腰间佩上的剑,不如说是一杆有些扁平的冰制长棍,却是寒气逼人。他的衣衫不知何时,换成了青色,与周围的竹林有两三分的相衬,只是边角带着点滴的血迹。

他的右手提着一只青铜的酒壶,面色有些悠然,巨大的圆月浮现于脑后,衣衫飞舞,好似欲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