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森古堡。

没有返回教堂，沐斯而是径直回到了这里。

一言不发地就走进房间，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全然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程璟与栀楠二人视作了空气。

慕曦……

念着她的名字，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不相信沐枫说的话！

绝不相信……

他的慕曦绝不会是……他的女人！

“……”

脚下瘫软跌坐到地上，在众人眼里跟个妖魔没有分别的布鲁赫·沐斯，有谁是真心走进过他孤寂的世界里？又有谁，是真正关心他的呢？

心又疼了，让他窒息。

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快要塌陷了，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失去了支撑他的信念……

他是一个连死都不能的疯子……

他的永生……又该怎么度过？

“……”

“……”

房间门口，栀楠与程璟二人一直都沉默着。

栀楠想开口问程璟一些有关于他们圣爵的事，可话到嘴边，他竟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适时他才发现，他对沐斯的认知，真是少得可怜……

良久，将头抵在身后的墙上，栀楠轻声开了口。

“这下该怎么办？圣爵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璟侧过头，看了看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放心吧！圣爵他是……不死之身，他的身体暂无大碍。”

栀楠挑眉。

“什么？”

不死之身……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程璟攸而垂眸，欲言又止了几秒之后，适才开口。

“……圣爵他……受到过永生诅咒，他……不死不灭！”

听到这话，栀楠的唇，咬得紧紧的。

“是谁？是谁那么狠毒，他为什么要对圣爵下如此残忍的诅咒？”

栀楠很清楚的懂得那种感觉，他现在才活了几百年，那样枯燥乏味的生命就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更何况是永远不死不灭……

程璟摇了摇脑袋，他所知道的一切，也就仅此而已，没人知道是何人诅咒了他们的圣爵，没有……

“……那……穆蔷薇她该怎么办？她现在还在黎爷那里！”

程璟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血之诅咒，无药可解！”

“可那个女人不是说，只要能找到比她那纯种血力量更强的诅咒，穆蔷薇就有的救吗？”

程璟回眸。

“那又怎样？她始终摆脱不掉被诅咒的下场……”

“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穆蔷薇去死吗？”

“……这件事，我们无能为力……”

栀楠顿时陷入了沉默，毕竟，穆蔷薇是他与程璟一同从雪映山上带下来的，他的心里也不希望无辜的她就这样白白的死去，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

顿了顿，程璟又接着说。

“记住，不管圣爵变成了什么样子，对我们来说，他永远都是圣爵。”

栀楠抬起双眸，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深深凝视了他一眼，勾起略显苍白的唇。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布鲁赫·沐斯，这世上只有一个，无论发生什么变故，他仍是他们伟大的圣爵。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守护他。

不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