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凯转头看向他。夏长风黑眸紧锁前方,微微扬唇,“在中间男孩要去军校的前一晚上,女孩拉着他到院子里,女孩说‘长风哥,我看到他和那个女生跳舞了,搂的好紧好紧,我好想上去拆开他们。’中间男孩有自己的私心,
说着‘这样做是不对的,会破坏彼此间的感情。’女孩很生气,委屈的哭了,‘我就是喜欢,怎么办?’这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夏长风看着厉泽凯,他那双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闪烁起了泪花。
“这个故事圆满吗?厉泽凯,你们彼此相爱却彼此折磨。”夏长风都替他们揪心,“她是女孩不表达爱意很正常,但你却一直负着她的爱。”
“你说的都是真的?”
此时,厉泽凯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完全不敢相信。
他的心儿爱着的人是自己。
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转动,一瞬后开始狂跳,原来他的爱情就在面前。
他笑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那轮皓月一般明耀。
夏长风黑眸暗沉下来,“到现在你还怀疑?对你、对小安,我的心从未变过,就算我们是情敌,我希望我的哥们好,也希望我心爱的女孩好。就如你看到的文件,你以为我单单是为了小安?”
他比他们都年长,从小他们也把他当成大哥哥看待,所以很多事情他一直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们,只是他的能力有限,或许那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厉泽凯的心底五味杂粮,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一直以来,我对你们的友情都没有改变,虽然我爱小安,但后来我学会了放手,自私只会让爱的人痛苦。小安对我很依赖,但仅仅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向小安求婚她绝对会答应
。只是我不想这样做,因为她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唯一能让她幸福的人是你。”
厉泽凯将江离这番话全部听入耳朵里,心底开始好好思考这件事情。
“曾经你和洛心的事情,你知道你让她多伤心吗?你们绯闻满天的时候她只有躲在角落伤心落泪。”
“我和洛心不是那样的关系。”厉泽凯深邃的眸子微眯起来,没有想到自己和洛心会对芷安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希望在未来你能对小安好,既然爱她就要全心全意对她,至于洛心,演艺圈的女人会有多干净,多单纯,我希望你能权衡好。”
闻言,厉泽凯知道夏长风对自己有误会,底下脑袋沉思了半秒后抬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助洛心吗?”
夏长风迷烁的双眸看着他,他们亲密出席活动是在帮她?
这他就不懂了?
“洛心救过我的命。”
“什么命?”夏长风脱口问出,不知为何他的第一反应是车祸的事情。
“四年前我回来时,就在那一天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我出了严重的车祸,洛心救了我。”
夏长风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冷笑。
厉泽凯看着他的反应,问着:“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只是好奇洛心为什么恰好就救了你?”
厉泽凯眉心拧了起来,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微眯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夏长风心拧了起来,究竟是谁利用这个空隙来插入进去,明明是小安救得厉泽凯,怎么现在变成了洛心。
厉泽凯敏锐的察觉到夏长风的不对劲,他一定是知道什么。
“你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夏长风轻摇头,掩饰的极好,“不,我只是好奇而已。”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厉泽凯车祸的事情,并且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车祸动手脚的人。
厉泽凯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复杂得很。
“这么多年江离让我一直看不透。”夏长风转移了话题,“从他家搬走之后,我们在学校仿佛也成了陌生人。”
厉泽凯没有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厉泽凯转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的童年并不幸福。”
他将头转回来大概知道夏长风说的事情。
“这是每个人的命运,和江离我并不强求和他做朋友,他对我的公司一次又一次的捅刀子,我都是念及曾经的情分没有反击,所以我和他的关系就这样是最好的——竞争关系。”
夏长风昂头望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四个人还能聚在一起,或许会成为奢望。”
“一定会有机会的。”
夏长风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了,谈了那么多,重点还没有告诉我。”
“今天我去见了一个人。”
黑夜下,夏长风注意到厉泽凯面色凝重,“什么人?”
厉泽凯转头对上夏长风的眸子,一个冷淡、一个复杂,“芷安的亲生父亲。”
夏长风被小小震撼到,面目麻木,“什么意思?”
“芷安并非苏钧鸣的女儿,而是郑毓彤和别的男人生的。现在那个男的来找芷安,想要芷安回到她身边,我不会允许他来破坏芷安的生活,打破她该有的宁静。”
夏长风着实被震撼到,根本不敢想象厉泽凯说的话,就连他一个旁观者也不太能接受,更别说当事人,更甚至是苏钧鸣,养育了20多年的女儿,忽然间有人告诉他,并非他亲生女儿,谁能接受?
“你想怎么做?”
“阻止他们见面。”
“你认为单凭我们能阻止吗?”夏长风认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单凭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去阻止的事情。
“能阻止多久就多久,我不可能让芷安在没有心理准备下被相认,她会接受不了。”
这一点夏长风认同。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我帮你?”
“对,现在你和小安住,我希望你能让她少接触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夏长风紧抿唇线点头,“我不敢保证能不能一直,但我会尽量去做。”或许,他一生的使命都是在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