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你应该清楚就算你把她带去那里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也改变不了。”
“什么事实?”厉泽凯眼眸微眯起来。
“她要和夏长风结婚的事实,我听说了夏长风极有可能要调去首都,之前他拒绝调任,现在又亲自请求你应该很清楚他的举动,他是要带苏芷安走。”
听闻,厉泽凯捏着手机的手更加用力,薄唇轻扬,“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好,那你就看看,我也管不着你们的事情。对了,我那小岛怎么样?”凌玦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厉泽凯眉头一蹙,“是不错,只是凌大佬,设施能还简陋一点吗?”
凌玦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应该挺适合缠绵的,地方空旷,海里、沙滩、小树林······众多选择的地方,不怕施展不······”
闻言,厉泽凯不等那边遐想的人把电话说完直接挂断了。
要是让凌玦知道自己带着苏芷安来这里不仅没有做这些,反而还要伺候苏芷安,估计他会一直揪住狠狠嘲笑自己一通。
挂了电话,厉泽凯转身看了一眼房子,又将头转向大海这边,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远方,天边的夕阳已落下,昏暗席卷天地。
厉泽凯站在房子前不知道矗立了多久,听到关键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停电了。”厉泽凯才动了动身子,转身看到整栋房子陷入了黑暗之中,想到苏芷安还在楼上,心一紧,连忙抬步冲了进去。
迈着长腿很快上去,恰好苏芷安摸黑从房间里出来,两个人撞在一起。
芷安惊呼了一声,厉泽凯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没事吧!”担忧的问着。
“没事。”芷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停电了,我们下去。”厉泽凯将她一只手抓在手中,另外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肢,两个人都看不清地只能凭借着感觉走,“慢一点。”刚才厉泽凯是怎么上来的他都忘记了脑海中只想到苏芷安一个人在楼上,那么黑的房子肯定会害
怕。
两个人走到楼梯口,佣人已经将备用的蜡烛点亮。
管家走进来说着:“厉少,今晚上可能都不会来电了,那边的线路断了。”
芷安看到来汇报的人扭头看着厉泽凯,这个骗子,不是说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都不会说话吗?
厉泽凯注意到苏芷安的目光,眉心一拧对着管家道:“好,明早一定要弄好。”
“那我先走了。”
厉泽凯“嗯。”了一声。
佣人一离开,苏芷安用力将他推开,“骗子,你不是说其他人都不会说话吗?怎么现在有一个会说?”
厉泽凯眉心依旧紧拧着,借着蜡烛的光线看着苏芷安倔强的小脸,“有人会说话又怎么样?就算你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和你说。”
“别狡辩,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现在她才不会相信他。
苏芷安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一想到今晚上不会有电,她心底惴惴不安。
厉泽凯对于她的怒气不生气反而走近她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说,我骗你什么了?”
一时间,苏芷安反而说不出来了,心底一股闷气憋着,难受至极。
厉泽凯嘴角噙笑,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苏芷安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吓的连忙想要将手收回来但却被他紧紧抓住,“反倒是你把我的心给骗走了。”
话音一落,芷安怔住,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落在他映着光影的脸上。房间里的空气一度在安静之中滞泄,片刻之后,芷安反应过来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厉泽凯紧紧的抓着不放,“苏芷安,为什么要逃避?你就不能正视我对你的爱吗?就算你不喜欢我。”最后一句话厉泽
凯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他不愿承认她不喜欢自己。
措不及防的告白让苏芷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晚的厉泽凯和往日太不一样了,以前的他霸道、不讲理。今晚上的他太深情、太真挚了,让她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但他们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因为秦婉,还有自己不能怀孕的事实。
她怎么能让爱的人一生无子?她不能自私。
苏芷安抿了抿唇瓣,缓缓开口:“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你就会是我的。”
“可是我不愿意。”芷安痛心的说出,她不能自私。
厉泽凯深邃的眼眸微眯起来,痛从心口开始蔓延,他真挚的告白,她无情的拒绝。
明知会是这样的局面,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苏芷安,我现在很不开心。”
所有的怒气都化成了这一句话,他不愿用暴力去伤害她。
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脾气,他会慢慢去改正。
芷安眼眸中泛起泪花,努力眨了几下将眼眸中的泪光散去,说着:“厉泽凯,现在长风一定在找我,我们回去吧。”
顿时,厉泽凯眸中划过厉色,“你想他?你越是想回去我更不愿回去。”
“那你到底要把我藏在这里多久?”
放着偌大的公司不管就在这里陪着自己。
“除非你和他分手,不然我可能一辈子不让你回去。”厉泽凯说的是真的,就在前一秒他做出的决定,他不可能看着她嫁给别人。
并且她也不可能嫁给夏长风。
他松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苏芷安,现在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芷安愕然,脑袋像是被什么重重敲打一般,“你···你说什么?”芷安声线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如果你想犯重婚罪,你可以去和夏长风结婚,不过他是军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批准结婚的。你会被调查?”
芷安坐的笔直的背脊一下子软了下来,旋即,抬手一把打掉厉泽凯的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厉泽凯,你怎么可以这样?”律师明明说他已经签字了。
“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回来吗?”他签字没有多久她就回来了,逃开自己只为了逼自己签字而已,他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