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见状,眉目微挑,很想说自己没有手吗?但看在他带自己来这里吃饭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给他夹了一片肉放进他的碗中,“可以了吗?”
“不够。”
厉泽凯眉目含笑,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芷安转头嗔怪的目光看着她,“那你还要多少?”
随即,一道低沉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要一个你。”
瞬间,芷安的心砰砰砰跳动起来,随手将他的碗推到他的面前,“快吃饭。”
“害羞了。”
“没有。”芷安不想理这个满脑子污污的人,埋头吃饭,但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一顿饭下来,厉泽凯几乎没有吃全是看着她在吃。
走出川菜馆,老板娘热情的邀约下一次再去吃饭。
芷安抬头看向男人那分明的棱角,一白一黑走在街道上,道路两边全是梧桐树,冬季枝叶早已经凋零,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这条街道是单行道,他们也没有将车子开进来。手被厉泽凯牵着,走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彼此紧牵着对方的手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芷安顿时停下步伐转身看着他们,老太步履蹒跚,脚还有一点跛,老爷爷紧紧牵着她给她力量的支撑。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刮过吹乱了发
梢,老爷爷抬手轻柔的将老太被吹散的白发帮她撩到耳后。
而她——她额前散落的碎发也被人撩到了耳后,芷安回过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瞬间感动溢满心头,嘴角上扬,眉眼含笑,眼眸中染上幸福的笑容。
“泽凯,以后我们老了会不会像他们那样?”
不知从何起,她不再在乎洛心的存在,可以随心所欲的问他一些遥不可及的问题。
“当然。”
一瞬间,芷安激动的抱住他,“谢谢你。”感动的泪水滑落。
下一秒,她“嘿。”了一声,立即推开他拉过他的手朝对面的一家古玩店跑去。
“你要买什么?”看着芷安弯下腰不停的寻找着,厉泽凯出身问着。
“随意看看。”
突然,一对月牙形的石头映入芷安的眼眸之中,她松开厉泽凯的手抓起来,举起,对着厉泽凯道:“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嗯。”店主走过来,笑呵呵的说着:“姑娘真有眼光,这对月牙石已有百年历史,经历了天地间的变化,传说这一对是当年一对非常恩爱的情侣的定情之物,但奈何世俗的眼光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月牙石是他们
相爱的信物,陪伴他们到老。如今赋予了它们新的寓意,花好月圆,百年好合。你仔细看月牙石上有浅浅的花纹,那就是象征花好月圆,而他们衔接在一起就是百年好合。而且仅此一对。”
芷安欣喜的看着手中的月牙石,直接对着老板道:“我要了。”
“好的,我给你包起来。”
芷安低头拿钱包发现忘带了,抬头看着厉泽凯。厉泽凯心领神会把钱包拿给她,“谢谢。”
买好,走出店铺,某男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你都相信?”刚才店主在介绍的时候某男可是对店主嗤之以鼻啊。
反正这种话也就只有骗骗他的傻女人。
“寓意很美好,所以就相信。”芷安说着将一个递给他,“这个给你。”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这是你拿的钱买的,但你也必须当成是我送你的。”
厉泽凯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强势的很哦。”
“不拿点魄力出来,我就只会被你欺负。”
厉泽凯笑了起来,捏着她脸蛋的手劲加大,“谁敢欺负你。”
“你啊,现在就在欺负我。”
厉泽凯双手抬起来捏在她的脸蛋上,突然,捏着她脸蛋的手转变为捧住她的脸,俯身直接吻了下去,缠绵悱恻的吻在梧桐树下开始。
芷安双手抱住他的腰肢,他的吻越发加深。一阵清风扫过,梧桐树上仅剩下的几片枝叶也被吹落,随风在空中胡乱的吹拂。-
清晨,风吹动着窗外的树木摇曳不停,芷安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坐在床上看着房间内的纱幔浮动。
今天的天气比以往还要冷,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芷安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将敞开的一扇窗户关上,浮动的纱幔停止吹拂。
芷安静静的矗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夜之间,温度下降,万物萧瑟,可以清晰的看到临近的树木上面覆盖上薄薄的一层雪霜。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芷安折身将床头上的手机拿过,看到上面的名字,芷安滑动接听,“喂。”
“晚上有空吗?”
芷安微微垂了垂眼帘,“嗯,有。”
“一起吃饭。”
芷安答应了,“好。”
挂了电话,芷安将手机握在手中,坐在床边许久没有动弹。-
今天S市的天格外的寒冷,夜晚的温度更是比白天低了好几度。
餐厅里暖气很足,芷安将外套脱下,浅浅笑道:“怎么想起请我吃饭?”
正在为她切牛排的江离抬眸看了她一眼,徐徐道来,“想看看你是否安好?”
“现在看到我觉得怎么样?”
“好像还不错。”
芷安莞尔一笑,现在她的心态真的是比以前平和了不少,要是在从前她肯定不会像这样谈笑风生的拿着自己开玩笑。
生病后让她也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江离将切好的牛排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你,江离哥。”
无论是江离、夏长风,还是厉泽凯,对她都特别的宠溺。只是面对江离没了从前的坦然。面对厉泽凯没了从前的洒脱。
这两个人在自己心中都有隔阂。
一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一个是因为别的女人。
芷安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叉子,“江离哥,你和洛心是什么关系?”
正在切着牛排的男人听闻手指一顿,抬眸看向她,芷安眸子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我和她没有关系,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我算她半个老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