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凯点着头,将苏芷安的手放进被子里,跟着凌玦出去。
两个人就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
厉泽凯心底很是烦躁,拿出香烟准备抽。
“别抽,这里是医院。”
厉泽凯又给放了回去。
全身靠在座椅上。
凌玦看着他,“怎么回事?”
厉泽凯轻摇着头,“只是有点累了。”
“现在累可不行啊,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
“找你还有件事情要给你说。”
厉泽凯转头看着他,“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夏长风很熟?”
“怎么了?”
“他在调查我们。”
厉泽凯放在大腿上的手轻抓了一下裤脚。
“调查什么?”
“你说呢!”
厉泽凯轻摇了一下脑袋,“现在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查到我们的头上。”
“据说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是的。”
“兄弟情,阿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事情的局面,有时候心软是害了自己。”
“我知道。”
“我先上去了。”
厉泽凯点着头。
凌玦起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厉泽凯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眸微眯起来。
夏长风·······
他们今生注定要对立。-
翌日
苏芷安醒来。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芷安睡意全无。
看到厉泽凯熟悉的面孔,不由想到昨晚上的事情。
“别碰我。”
厉泽凯看着她现在避自己就像避着什么一样,说着:“好,我不碰你。”
“想吃什么吗?”
“你可以出去吗?”
她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看到他就会想到陶艺雯的死。
一条人命。
“好,我答应你,我就在门口,有事情就叫我。”
昨晚上医生告诉她,现在她不能受刺激,陶艺雯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为什么她会如此在乎陶艺雯的死?
苏芷安看着厉泽凯出去后,双手抱住自己。
其实她不该这样对他的。
只是她真的接收不了自己的爱人间接害死了一个人。
下午,苏芷安睡了一觉起来。
她轻手轻脚下床走出病房,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人。
快速将门打开朝电梯口跑去。
就在这时,厉泽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来。
两个人正好错过。
出了医院,苏芷安直接打车去了海边,在路上买了一束鲜花。
她将手中的鲜花沙滩上,面向大海。
“陶艺雯,我不知道你现在是生还是死,希望你能原谅、安息。”
苏芷安鞠了一躬。
她一直不希望江离和厉泽凯彻底的决裂。
但这一次搭上了陶艺雯的生命她才明白很多事情早已经回不到原地,并且还朝非常糟糕的局面发展。
苏芷安不知在海边呆了多久才回去。
此时,厉泽凯已经将整座城市翻了三分之一。
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找她。
并且还让夏长风也得知苏芷安失踪的消息。
沁园
夏长风一进门,二话不说将厉泽凯从沙发上拽起来在他脸上狠狠揍了几拳。
“天啦。”
从厨房出来的李姐见状立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拉住夏长风。
“长风少爷,您快放手。”
夏长风依旧揪住厉泽凯的衣服不准备放手,还想在他脸上揍几拳。
李姐立即拦住,“长风少爷,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好好谈,何必动手。”
听闻,夏长风这才松开厉泽凯。
狠狠道:“要是小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厉泽凯擦了擦自己嘴角被夏长风揍出的血渍,深邃的目光瞪向他,“就算她出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混蛋。”
夏长风扬手就要再给他一拳,李姐拦在中间,“长风少爷,使不得、使不得。”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话落,夏长风转身离开。
李姐转身看着厉泽凯,惊呼了一声,“少爷,您流鼻血了。”
“没事的。”
厉泽凯随意扯过一张纸巾擦着鼻子里的血。
“你去忙你的吧。”
“可您这······”
“我没事,你去吧。”
“那好,我先去了。”
李姐很是担心,从来没有看到她家少爷被人打成这样过。
厉泽凯看了一眼纸巾上面的血渍,轻哼了一声,下手还真重。
就在这时,厉泽凯的手机响起。
“喂。”
“少夫人找到了。”
“在哪里?”厉泽凯眼眸微眯起来,“好,看住她。”
厉泽凯扯过一张纸巾按在鼻子处朝外走去。
李姐听到脚步声立即从厨房出来,便见到厉泽凯离开。
喊了两声,“少爷,少爷。”
但已经没人回应了。
很快,厉泽凯到了找到苏芷安的地方。
狠狠摔上车门下车,肖烨将她捆住的。
“厉总。”
“她呢!”
“少夫人在车上。”
保镖给他打开车门,坐在里面的人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厉泽凯直接坐了进去,“怎么这么不听话。”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是去了海边。”
厉泽凯身子一僵,拥着她的手松了松,看向她,“去海边做什么。”
“祭奠陶艺雯。”
顿时,厉泽凯怒了,“苏芷安,你就这么认为是我害死她的。”
“难道不是?”
苏芷安对上厉泽凯。
一条生命被他和江离无情剥夺,他怎么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我说了,不是不是,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
“不是你亲手杀了她,但也是间接害死了她,不是吗?厉泽凯,这是你推卸不了的责任。”
“那你是不是要因为这件事情,这个女人,一辈子和我这样过下去。”
他真的无法忍受她所谓的慈悲心肠。
“你真的一点悔意都没有。”
苏芷安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厉泽凯看着她背对着自己,一把抓过她,逼迫她正视自己,“苏芷安,你是不是要拿我的命去抵,是不是觉得要一命抵一命,你才不会和我闹,不会和我吵。”
“我没有这样说。”
她只是希望她以后不要把人命看的那么轻。
那可是一条人命。
活生生的。
就这样没了。
“你现在的行为难道就不是?”厉泽凯抓着她手臂的手更加的用力,“苏芷安,你可以怜悯别人,面对别人你可以仁慈,爱心泛滥,对你的丈夫可不可以公平一点,啊?”
厉泽凯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爆发了。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把别人看的比自己还重要。绝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