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接到电话,电话里面的人说苏设计师出事了,他第一反应是她。

他的心都快要碎了,丢下手中的会议赶来医院。

还好不是她,幸好不是她。

厉泽凯推开她,捏住她的脸蛋,“苏芷安,我命令你不许出事,知道吗?”

“很疼耶。”

“你回答我。”

“好,但我不能保证没有意外啊。”

看着他关心自己,心底很暖很暖,也知道他并不爱自己,但还是很开心。

“意外都不许有。”

“你也太霸道了,快松开我。”

真的捏的很疼很疼。

厉泽凯松开她,“走。”

“等一下,我要等苏倩薇醒来。”

厉泽凯眼眸一沉,“等她做什么?”

厉泽凯突然注意到她红肿的脸颊,“你的脸?”脸色陡然一变,“谁打的?”

“没事。”

“苏芷安,你又把我说的话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许我欺负,听不懂中文?还是需要我翻译一遍。”

“我知道,可是······”

“我知道了。”厉泽凯打断她,拉过她的手就朝苏倩薇的病房走去,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的人全部被吓到。

护士没有看到便开口,“谁啊,这是医院,不是随便······”

“滚出去。”

厉泽凯一声爆吼。

护士怔住了,定眼一看看到是厉泽凯,立即垂下脑袋,一句话不敢说,默默出去。

苏钧鸣见状,强颜欢笑,“泽······”

“谁打的?”厉泽凯把苏芷安扯过去,问着。

刚醒来的苏倩薇听到厉泽凯的爆吼声也被吓到。

“我再问一遍,谁打的?”

郑毓彤紧张起来,支吾道:“我打的。”

“苏夫人,是吧?”

厉泽凯看向苏芷安,道:“还回去。”

苏芷安震惊了,还回去?

他要自己打自己的母亲?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苏钧鸣见状,立即说着:“泽凯,你岳母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哦。”

“也不是。”

苏钧鸣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苏芷安拉住厉泽凯的手,说着:“我没事的。”

“我老婆被人打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苏芷安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想帮我,那你就帮我问问倩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泽凯深情款款的看向她,握住她的手,“既然是你的要求我肯定会办到。”

这一幕落入苏倩薇的眼眸中是多么的扎眼,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倩薇,妈说是我让你受伤的,我想听你说说你到底怎样受伤的?”

她不会忘记在那危机的时刻苏倩薇还抓着自己的手臂要把自己往坠落物下拽着。

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倩薇的身上,郑毓彤想要帮她说话但话到嘴边也不敢开口。

苏倩薇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知在想什么,好半会儿突然开口道:“是你,是你把我推向坠落物下的。”

苏芷安愕然。

但也只是惊愕了一下,她就知道苏倩薇要反咬自己一口。

郑毓彤立即抬起手指着她,“泽凯,你听到了吗?你口口声声要保护的妻子是多么的恶毒,居然要害死她的妹妹,这可是她的亲妹妹啊。”

苏芷安看着厉泽凯,轻摇着头,在这里现在她唯一能寻求相信自己的人也只有厉泽凯。

“事情是怎样,马上我的助理会把真相带到你们的面前。”

苏倩薇一听,立即出声:“妈,我疼,我好疼,我的后背怎么了?”

“倩薇,没事的,你只是受了伤。妈妈的好女儿,没事的,妈妈在身边没有人敢伤害你。”

苏芷安看下去了。

“爸,我先走了。”

苏钧鸣点着头。

苏芷安拉着厉泽凯便朝外走。

“你相信我吗?”

此时,她心底很受伤很受伤。

不是因为被诬陷,而是自己从小可望的母爱,从来都是奢望。

自己的母亲眼中永远都没有自己。

厉泽凯双眸落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捧起她的半边脸,“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

苏芷安感动,不顾场合伸手抱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厉泽凯,谢谢你相信我。”缓缓闭上眼睛。

厉泽凯撇头看着怀中的女孩,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安安,多希望你每时每刻都在乎我,遇到伤害第一时间想起我。

而不是想起别人,或者是一个人在扛。

拎着花篮来看苏倩薇的杜悠然突然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连忙躲了起来。

苏芷安和厉总这亲密的程度到底是什么关系?

厉总和洛心不是夫妻吗?

和苏芷安这么亲密妥当吗?

杜悠然立即拿出手机拍摄下来,躲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人牵着手离开后才走出来。-

苏倩薇受伤的事情对苏芷安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做梦都会梦到她受伤的画面。

思来想去,苏芷安还是买了水果带着果篮去看她。

刚走到住院大楼,苏芷安被推着轮椅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她放慢了脚步,看着对方推着轮椅上的中年男人从自己身边走过。

她渐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远去的人。

为什么见到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随着一声‘易少’苏芷安浑身一震,忙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尴尬的对视。

男人朝她走来,笔挺的身姿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温润,“你认识我吗?”

苏芷安立即摇头,“我不认识。”

“我以为你认识我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哦,我刚才看错了。”

男人打量了她一番,嘴角扬起温润的笑容,“来看病人?”

“是的。”

男人的助理走到他的身边,“易少,先生叫您。”

男人点头,对着苏芷安道:“先走了。”

苏芷安点着头,看着被称为易少的男人随着助理离开。

男人的一举一动优雅至极,她想起那次在病房外看到的场景,他被骂的那么惨只是默默的听着,一句话也没反驳,看得出来他的脾性极好。

骂他的应该是刚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知为何,再一次见到他给她还是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