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三喜早就知道王叔出去。
村里人们对三喜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人提出要出去买些酒菜,好好招待我们,当然重点是三喜。
等人们散了之后我才拉着三喜走到外面,“三喜,你是不是早就王叔昨晚上被控制了?”
“唉,我哪知道会出这档子事,本来我们这里阴阳很和平的,即便是偶尔会有一些脏东西出来,但是从来不会和人打交道,也不会伤害人和人养的牲畜,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三喜跟我说道。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即便是我愿意相信,但我总觉得确实是因我而起。
“我觉得也有可能,或许缠上你的女尸有生前有什么怨气,而你又是至阴之体,所以才会缠上你。”三喜说道。
“至阴之体是什么意思,这个是好还是不好啊?”我疑惑的问道,只是听起来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我也不懂,以前只是听师父给我讲过,你的命格就是至阴之命,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只怪我当时学艺不精,师父说至阴之体千年难以一遇,我没想到在我生前还真能看到,一切都是命数啊!”三喜说完就往院里走去。
“只可惜我师父走的早……”
我刚想问他师父的事,他就来了这么一句,我只好把把要张开的嘴闭上了,然后跟着三喜回到了院里。
现在村里的人一听三喜说要出事,一个个人心惶惶的,但是我不是圣人,没那么多心思管他们,只想着赶紧把我的事情解决了,整天被一个女鬼缠着,心里总是觉得发毛,连睡觉都睡不踏实,而且我现在身体也很差,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兴许就是跟这个有关。
至阴之命这种东西居然千年难以一遇,这要是不让我发达也太说不过去了,难怪也只有我才能转运,别人不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喜说道,晚上找几个人一起去坟上看看,看看哪个坟被动过,结果人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响应。
最后还是人们都推荐一个叫王二憨的人跟我们去。
王二憨也倒是可爱,拿了个鸡腿边啃边说,“行,我去。”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了晚上,本来飞飞妈要和我们一起去,但是被三喜拒绝了,说飞飞太小不能总是去坟地这种地方,还劝飞飞妈千万不要半夜出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更不要想着自己偷偷的回市里。
将他们安顿好我们几个才往外走去,我,三喜,王叔还有王二憨。
王二憨倒是憨头憨脑的,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其实这样也好,听三喜说话的意思,越是这样的人阳气越重,而越是怕鬼的人则鬼越不怕你。
而我属于怕鬼的那一种,还偏偏是至阴之命,最容易被一些脏东西缠上。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坟地那里,我们几个打着手电一个坟一个坟的,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看着,可是并没有什么异样。
想到昨天晚上我和三喜他们走散的经历,我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眼都不敢四处看,只敢死死地盯着三喜,生怕她从我的眼前消失。
“三喜叔,你看这个坟好像被人动过。”王二憨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们几个赶紧朝着二憨指的方向看去。
可我看到之后也是一惊,因为这个坟就是昨天我们找飞飞的时候挖的那个坟,旁边的树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只是我记得三喜说这是个空坟,里面也只装着一个稻草人。
但是我们出来的时候并不是从这里出来的,而是村子后面,虽然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会到那里去,但是让我更疑惑的是,昨天我们将这个坟挖开之后根本就没有填过,现在却已经被重新埋好,可是白天的时候村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这里。
就在三喜仔细查看坟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叔哼了一声。
我们赶紧朝王叔看去,这才发现王叔直愣愣的站在后边,眼珠一转不转,看来王叔又被什么东西沾上了。
“王……”我刚想喊王叔,就被三喜制止了。
“别喊,咱们跟着他。”三喜说道。
我只好闭上嘴,点了点头,王二憨也还听话。
我们三个就这样,慢慢地跟在王叔的身后,打算看看王叔要去哪里。
不知不觉,我们跟在三叔的身后又回到了村子里。
王叔先是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在往村子里走去,然后才进了村子。
说也奇怪,这大半夜的我们走在村里的胡同里,居然连一声狗叫声都没有,总觉得安静的有些过分,不然村子里过人的话,村里的狗早就叫成一片。
终于,王叔停在了一户人家,先是在那家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眼珠转动了一下,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嘴里还发着桀桀的笑声,这不是王叔的声音,当我听到之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因为这声音太瘆人……
“坏了,赶紧进去……”三喜喊了一声就直接踹开了那家的门子。
当我们刚闯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有人“啊”了一声就没有了动静。
当我们闯进屋里的时候,才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王二哥,王二哥……”二憨趴在地上使劲摇晃着王二。
而王二的死状居然和那家的牛的死相一样,口中鼻子里耳朵里全冒着血,而眼珠的位置是两个空洞,眼珠早已不知去向……
“草,还是来晚了一步,去叫人们来处理后事吧。”三喜说话的时候显得很无奈,毕竟他想救人,可却没能保住。
当我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发现王叔在地上躺着。
我赶紧将他叫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我咋跑这里来了。”王叔还一脸懵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二死了。”三喜冷冷的说道。
当王叔听到之后也是显得格外吃惊,我跟他解释着王二的死相,当王叔听完之后跑过去求着三喜。
三喜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不会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