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五鬼图(1/1)

“……3、2、1,时间到。”那个诡异的声音终于倒数结束,声音里隐隐含着残忍的兴奋。

“怎么办,我们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继续往里面走?”曲奇刻意压低音量,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杨逆。

相比于现在应该做什么,杨逆更想知道的是其他的问题。

首先,这个所谓的“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是那种可以穿越墙壁,飘在空中的“鬼魂”呢,还是长着血盆大口,浑身绿毛的“鬼怪”,对于不同的类型,采取的应对方式也不相同。

再者,游戏规则里只是提到被鬼【捉到】即游戏失败,但对于【捉】的定义也有很多,可能是要被【鬼】带到某个特定的地方,也可能是被【鬼】直接接触到,但考虑到这既然是【捉迷藏】游戏,最不好的一种情形,就是被【鬼】看到即失败。

总而言之,当务之急是先要收集到足够情报来帮助判断,从而才能采取最佳的应对措施。

如果只是简单地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时间结束,那未免也太考验运气了,对这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事情,杨逆是不会去做的。

想到这里,杨逆小声对曲奇说:“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没有理由这个“鬼”不去捉浩浩荡荡的那一大群人,而毫无目的的来捉我们。这样,我们从这里抄过去,看看那群人的情况再说。”

曲奇自然是没有其他意见,其实她在经历过的几场游戏里都是因为存在感低、威胁性小才侥幸胜出。

两个人现在已经落后大队伍一大截了,这个时候又从侧后方远远的绕过去,直线距离至少也在100米以上,再加上这里能见度很低,视野也不开阔,倒是不用担心会被发觉。

周围的环境愈发寂静阴森,曲奇不自觉地用一只手紧紧拽着杨逆的衣角,慢慢向前挪动,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身后看去,好像老是担心“鬼”从后面出现。

“这里好恐怖呀,还不如直接找到“鬼”打一架呢。”曲奇小声嘀咕。

人一旦长时间处于这种绝对的安静中,就很容易变得紧张兮兮,越是不知道危险将来自哪里,越是感觉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别说曲奇了,连杨逆走到现在都感觉浑身汗毛直立,连走路和心跳的声响都让他觉得有点大。

但仔细一想,现在的情况又有些滑稽,明明是“鬼”捉人的游戏,结果现在反倒是前方有一大群人在迫切的寻找“鬼”,而自己又悄悄坠在这群人后面想一探究竟。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这里有很多鬼的画像呀呀。”曲奇似乎非常不适应这种毫无声息的环境,一边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一边小声的对杨逆说。

马三微微一抖,颤声说:“饼干,这种地方可不能随便吓人呀。”

曲奇有些不服气,指着身前说:“你看,这些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总是贴着这么一张满是“鬼”的画像。”

这里虽然有不少房间,但并不是向常见的楼房那样,是一扇门正对着另一扇门,整个房间的构造杂乱无章,有的门和门紧挨着,有的要隔上4、5米才会出现另一扇门,让人看了就有一种烦躁的感觉。

杨逆赶忙向曲奇手指的方向看去。

由于光线昏暗,加上墙壁上到处都是灰尘、未知的污渍和硕大的蜘蛛网,杨逆并没有留意到墙壁上的情况,但曲奇重点强化的是精神力,这导致她对周遭事物的观察更为敏锐。

杨逆勉强看到了曲奇所说的画像。这画像有些像农村经常看到的灶王爷的画像一样,比A4纸要带大一些,但由于时间的缘故,纸质已经变黄,上面布满了灰尘。

杨逆伸手拂去灰尘,这才看清画上的内容。

果然如曲奇所说,这画像上所描绘的正是某种鬼怪。画面的颜色主要有红黄绿3种,却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的形象描绘的栩栩如生。这个鬼有两张脸分布在头部左右两侧,呈坐姿,一只手里提了盏灯笼,屁股底下坐着一对表情痛苦的人头,显得极为血腥。

又仔细一看,在画像的四个角里还分别画有4个小鬼,把大鬼围在中间。

4个小鬼形象各异,左上的一只是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形象,旁边还有两个小字,仔细辨认了一下应该是“剔骨”两个字。右上的一只似乎是个兽类,四腿着地,旁边两个字是“剥皮”。左下是个妖娆的女子,容貌模糊不清,旁边两个字是“剜心”。右下一只却是三个穿着肚兜的胖娃娃一起推着一辆装着一个木桶的推车,旁边两个字是“抽血”。

很快,杨逆又找到了另外的几张,所有的这些画像可能笔法略有差异,但内容,包括这几个字都是一样的。

“难道这就是鬼,而且有5个?”杨逆看向曲奇,眉头紧锁的问道。

曲奇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赶紧点了点头。

杨逆本就不指望能从曲奇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因为游戏规则里提到过符合捉人条件的鬼应该只有一个。

这是,一直探头探脑的马三突然在一旁突然插话道:“会不会,中间的大鬼才是捉我们的,而那四只小的就是游戏规则里提到的鬼仆呀?”

杨逆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击杀这四只鬼仆会给我们提供所谓的【躲藏道具】,想必就是这场游戏胜出的关键了?”

曲奇紧了紧蓝白运动服的衣领,小声说:“这么说,我们就要先去找这些鬼仆了?”

杨逆微微摇头:“这座城寨这么大,我们倒不必刻意去寻找,相对而言,不被鬼发现才是最要紧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而且这种民间的版画多是写意为主,鬼仆也不一定就是四个,依我看,应该是分为这四类,每一类还说不准有多少呢,总之,既然是游戏,无论是轻易地赢还是轻易地输向来都不会是黄泉之主愿意看到的,我们遇事做事就好了。”

就在三个人对着这幅画讨论着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