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瑜手指狠狠颤抖了一下，当一个一直听从你的妓子，突然变得执拗不听话的时候，那就说明，她不想跟着你了。

魏瑾瑜收回手，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

他的语气显然不耐烦，大有云楚楚若是不过去，就真的会死的很惨的意思。

可惜，云楚楚依旧站在原地。

陌尘：【你们闹别扭了？】

云楚楚嗤笑一声回答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动动手指就有性-生活的日子过得厌烦了，想来点更刺激的。”

【比如？】

“给你弟送点不一样的温暖。”

【……】虽然很想阻止云楚楚，但是想起是因为自己的失误，云楚楚才做坏上次任务的，就有些于心不忍。

唉，仙男总是那么善良?[┐'_'┌]?

这次让他弟受点苦，反正这一世他做的那些事也挺禽兽的。

魏瑾瑜走到云楚楚身边，大手搂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云楚楚便撞了个满怀。

即使如此，女子的眼眸却是冰冷的很，明明两个人抱的那么紧，两颗心的距离却像是咫尺天涯。

“千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云楚楚眨了眨眼睛眼睛，轻笑道：“怎么，我这么丑陋的身子，你都看得上？公子还真是不挑食呢。”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猛地抓紧，魏瑾瑜心底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唤了唤她的名字：“千枕……”

云楚楚深邃的眼眸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公子，你杀了我吧。”

魏瑾瑜被这句话逼得硬生生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云楚楚不想重复第二遍，和他擦肩而过，走到床边，脱了衣服躺上去，背对着魏瑾瑜，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

那些伤，都是魏瑾瑜一手造成的。他明明有能力，在尖嘴太监欺负云楚楚的时候把她救出来，却什么都没做。

“公子，你既然不想上我，又不想杀了我，那就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我可不是你，没那么大的妖术，不睡觉会死人的。”云楚楚背对着魏瑾瑜道。

这样冰冷的语气，几乎让魏瑾瑜整个坠入冰窖。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楚楚，化作狐狸跑了出去。

魏瑾瑜抱着酒坛，回到临安王府，季琳琅的寝殿，坐在两个人曾经翻云覆雨的芙蓉帐内，一个人喝闷酒。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子，那里疼的很，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他告诉过自己，那个女子不值得他心软，他应该是个没心的狐狸，看着云楚楚受伤，一直微笑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在看到云楚楚近乎绝望的眼神之后，心痛的要死。

“琳琅……”魏瑾瑜的手放在枕头上，这里的一切仿佛还是季琳琅在的时候的样子。

她会拽着他不让他走，会画着羞耻的画送给他，会让他唱不正经的歌曲，会拉着他的手求抱抱，现在……只剩下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