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成亲，成亲之后，你便是我的狐狸，从此就算你要离开，也要告诉我，你去哪里。

我会是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为你留一盏油灯，等着你夜晚归来。”

她还跪在地上，眼神清澈透明，像是潭水般，能将人溺进去。

她的种种表现，无论是在床笫，还是在她哥哥面前，都是在告诉他：她不要他走。

她知道，一人一妖，相差甚大。魏瑾瑜本领强大，想走就走，她拦不住，但还是想尽自己所能，让他留下。

魏瑾瑜将跪久了没有力气的她从地上抱起来，道：“我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把红尘之事看透了，我不想伤你，你要好好的。

若是求这一世，我便陪你。”

他的时间还很长，满足一个女子的心愿，陪她一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女子却不满足。

像是怜悯一样，跟她成亲，然后等她死去，他又是那个风流潇洒的魏瑾瑜，不记得她这个人？那还不如不给她这种幻想。

云楚楚闭了闭眼睛，道：“我的柔情万千留不住你，你要走便走，你知道，我不喜欢强求的。”

她推开他，自己向外走去，那样的倔强不屈服。魏瑾瑜看着空空的手心，道：“你从未强求，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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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道人妖殊途，不知道还有句话，叫做殊途同归吗？”回去之后的季钰，被那只节操凤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陌尘的确不喜欢云楚楚跟他弟弟在一起，可是比起让魏瑾瑜心痛来，他愿意让他弟弟牺牲一下色相，毕竟云楚楚真的有本事让魏瑾瑜开心起来。

季钰愣在原地，似乎是想不到，自己养了多日的玩物，竟然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惊讶之余，又觉得有些可笑。

“你个鸡……懂什么？”

他走过去，看了看已经变成人形的凤凰，黑曜石般的眸子摄人心魄，叫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季钰把手放在他的下颌旁，轻轻摸了摸，道：“变回去。”

陌尘甩开他的手，道：“我是凤凰！凤凰！你才是鸡！”

“嗯，节操。”

“……”

陌尘最终还是变成了小凤凰的模样，待在季钰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抚摸，一边哼声一边道：“你只知道你妹妹跟妖怪在一起会受伤，可你有没有想过，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你妹妹要是死了，那狐妖会怎么办？

它只会一遍遍地寻找你妹妹的来世，即便到时候，你妹妹不会认识他，甚至还会觉得他特别讨厌。

人妖情未了，看似受伤的一方是人类，实际上，人所受的不过是短痛，而妖所受的，才是岁月漫漫无休止的煎熬……”

怀里的节操凤凰便是云楚楚的筹码，云楚楚算计好了，陌尘绝对会以他弟弟的利益为上，所以肯定会劝着季钰让他答应自己和魏瑾瑜的事情的。

季钰很宠那只花凤凰，有时候宠的让她这个妹妹都嫉妒。

只是云楚楚没想到，最后错出在了魏瑾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