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紧了紧披风,只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了。

似乎看我心情不好,卓昊只静静的陪在旁边,没有说话。

他这样,我反而自在点。

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不用说,他也是都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

如果他安慰我,可能我也不知道怎么接,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我就好。

单手托腮,看着天上那轮圆月,才突然发现,后天就是我十五周岁生日了。

往常过生日,我妈都会煮一碗,她自己做的手擀面,另外再荷包两个鸡蛋,放点葱花油盐,满满的一大碗,香喷喷的。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有妈妈满满的爱,我就觉得幸福。

今年因为生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过生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情总算平静了,心里气闷的感觉也好了些。

就在这时,远处我们村上,已经有鸡打鸣的声音,看样已经到后半夜了。

纵然卓昊只是个魂魄,不怕冷,我也不能在这坐上一夜,不然明天早起,老爹又该担心了。

何况我刚给红玉阿姨,奉献了很多血,这会身体还弱着呢。

站起身,把披风给了卓昊,嘱咐他一句早点休息,我就回屋睡觉了。

刚才被冷风一吹,似乎把心里的酸涩给吹去了些,这会反倒好睡了。

一觉醒来,自己身体感觉舒服多了,身上力气也恢复了很多。

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伸个懒腰,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看着东方旭旭升起的红日,把整个东方映的火红一片,给人无限希望,就觉得特别美好。

突然发现,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欣赏过日出了。

自从这个月开始,我就一直处于恐惧,还有各种诡异事情的纠缠中,心,没有一刻是轻松的。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想做自己!

只是不知道,一切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洗漱完开始吃早餐,简单的小米粥小菜,还有馒头,葱花炒鸡蛋。

红玉阿姨殷切的给我夹菜,看看我的脸色觉得好了很多,提着的心好像才有些放下来。

不过她和黄忠叔,两人刚才对看的那一眼,显然是怕我还没从昨天的梦境里走出来。

我粲然一笑,看着红玉阿姨还有黄忠叔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看我确实没什么异样,他俩才算松口气,笑笑说没事就好,那就多吃点,那样身体恢复的快。

我们在这边说,老爹一直没有说话,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老爹心里担心我也是正常的。

想了想,我对红玉阿姨还有黄忠叔说:“等会我和爹还有杨灏,就先回镇上了,回去还要上课,再有两天就周末了,到时候我再来你们家玩!”

红玉阿姨一皱眉,和黄忠叔对看一眼,回头看着我有些担心:“这怎么行?恩人昨天才被我的身体,吸了那么多的血,这会身体还弱着呢。

怎么都得养几天,等身体恢复的差多,再走也不迟啊。

再说学校伙食那么差,恩人回去我不放心。”

就知道红玉阿姨会这么说,我笑了笑:“没事的,我这么年轻,恢复的很快的。

再说这次回去,我也会搬去和爹一起住,爹不会亏待我的。”说着的时候,我亲切的搂了下老爹胳膊。

从刚才开始,老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看杨灏的眼神就不对,也一直没说话。

我就知道,以老爹的功力,加上对我的紧张程度,一定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

老爹找了我三百年,当眼珠子一样的疼,昨天的梦境,让我心里那么难受,老爹现在只是摆摆脸色,没有发作出来,已经是他把杨灏和灏哥哥区分开了。

老爹心疼的看我一眼,轻轻拍拍我的手,抬头对红玉阿姨,还有黄忠叔说:“放心好了,有我呢。

再说我的丹丸有奇效,我儿小雪的身体,过两天就恢复了。”

“丹丸?什么丹丸?”我抬头疑惑的看着老爹,昨天醒来,也不记得吃什么丹丸啊!

“昨天爹喂你吃丹丸的时候,你还在昏睡,不知道也正常。”说着宠溺一笑:“快吃,吃完咱们回家。”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嘻嘻一笑没再说什么。

我们从黄忠叔家离开的时候,走的是‘传送之门’,直接到的老爹买的房子。

我说直接去学校,老爹不同意,说不差这半晌,让我和杨灏吃过午饭再过去。

我的房间,老爹前几天买好房子,就布置好了的。

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房间而已,没想到,刚进门我就被惊呆了。

虽然房间还是普通的房间,但是里面的装饰,完全就是古代的样子。

也不知道老爹,从哪买的镂空雕花大床,刷着深棕色的漆,老爹说是黄梨木的,我不太懂,不过杨灏却说很贵。

床头床尾连着上方床顶的,都是镂空雕刻的,鹅黄色的蚊帐,分别挂在两边的钩子上,蚊帐门的上方,还有红底绣花的蚊帐帘。

崭新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床的最里面。

床边的床头柜,也是深棕色的,看材质也是黄梨木的。

“你作为一个男人,看到未婚妻被强,不说去找设计未婚妻的人算账,这会却跑来退婚,还把所有的过错算在未婚妻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遇上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女子吃亏,又凭什么要让女子去死?

你们这些所谓的贞洁言论,不过是打着坚贞不屈的仁义,来逼迫弱小枉送性命罢了。

你们跟满口仁义道德,私下里却做着伪君子的事的人,又有何区别?

简直荒天下之大讥!”凌云夕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说完这些,深呼吸一口气,又接着讥讽道:“今天这事,如果发生在各位大人的身上,换成你们的妻女被强,你们还能满口胡言,说的这么富丽堂皇吗?

谁人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哪个不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

难道说,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们就有权利随意决定自己的生死?发生在自己妻女身上,就会心痛难忍,苦苦求情,希望让自己的妻女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