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昊静静的看了我一会，欣然一笑：“好，算我没看错你！”

呃，莫名其妙！

我奇怪的看了卓昊一眼，不过也没再理会这个话题，反正和我无关就是了。

转头看向王老师，冷冷的看着她：“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怔怔的看着卓昊出神，嘴里喃喃道：“是鬼魂？”

我点头回应她：“没错，就是鬼魂，如果你不愿说，我大可以让他帮你。”这句话带着三分怒气，还带着三分威胁，不过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害怕。

听我这样说，她的脖子明显缩了下，眼神说不上害怕，但是还是有些忌讳的，毕竟鬼魂的力量是强大的。

况且她自己，也被莹儿控制了那么久，说心里一点没有阴影，那是不可能的。

她稍微犹豫了下，就轻叹口气说道：“好，我可以全部说出来，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觉得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嗯？”

不说别的，就说卓昊稍微动动手，她有能力反抗吗？还不是得乖乖的说出来。

听我这样说，她眼神暗淡了下，最后才慢慢的说道：“我知道，即便我不说，你们也有办法知道的，说不定还会让我吃点苦头。

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们救救我妈而已。

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妈，我只想我死后，她还能多活几年。”

听她说到她妈妈，我心里不禁触动了下，想起莹儿说过的话，对她点点头：“可以，我可以帮你，但是最后具体会怎样，我也不清楚。”

卓昊在我身后，不认同的叹了口气，但他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即便再难，也会想办法完成的，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

王老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确定我并没有敷衍她，最后深叹口气，身子向后靠住墙，头转过去看向窗外，声音才飘飘忽忽传来：“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我特地在曹翠芳的碗里放了绝孕药，所以她以后都会再生了。”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慵懒的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给曹翠芳下了绝孕药，她一辈子也不会再怀孕了，也不会再生孩子了。”

“好狠毒的心！”我不仅为曹翠芳有些心疼，虽然我那时候才只有15岁，但也知道，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到底有多痛苦。

和我家一个巷子的一户人家，因为牵扯到隐私，加上我自己村的人也有看我书的，我就不写真名了。

这户人家的女人不会生孩子，到处去老中医，总也看不好，后来没办法，在亲戚那领养了一个女儿。

虽然女儿是领养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她家的地和我家的挨着，下地干活总是能凑到一块，所以和我妈的关系也特别好。

平时闲着没事，也会跑到我家去玩，有时候和我妈聊天，就会聊的这个话题。

虽然每次聊这个话题时，都会把我们小孩子哄出去，但有时候好奇，也会偷听那么一会。

有次就在说自己不会生孩子的事，说街坊邻居都看不起，自己也觉得矮人一节。

我妈就说让她放宽心，现在的女儿也挺好的，以后养大照样孝顺。

她当时一边抹泪，一边说：“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我心里就是难受，再怎样都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总是亲不起来。”

我当时听到这，就在脑子里想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一分心，就把身子靠门上了，后面的就是大家猜到的那样，我很光荣的摔在地上了。

我妈和她吓了一跳，两个人对视一眼，她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我妈一看这样，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我跟前，直接像捞小鸡仔一样的，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等我站稳后，我妈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别的人后，才快速的关上门，回头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雪你告诉妈妈，你刚才都听见啥了？”

我小时候也是人精，虽然不太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但大体也猜到了。

况且刚才那一刹那，我妈和那女人的脸那么难看，我这会能往枪口上撞吗？

脑子快速的运转了一下，看着我妈可怜兮兮的说：“妈，我饿了，我就想进屋拿点馒头吃，谁知道你们关着门，我刚想偷听一下，谁知道咱家门这么不长脸，一下就给开了，害我啥也没听着。”

说着，我慢慢的凑近我妈，狗腿的笑了笑：“妈，你和婶刚才说啥啦？跟我也说说呗！我也想听听。”

我妈先是一愣，接着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看着我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才没好气的一戳我的头：“你呀，就是一颗吃的心。”

“嘿嘿！我饿了嘛！妈，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刚才说啥来着。”我也不傻，也会用迂回战术。

我妈又没好气的戳我一下：“小孩子家那么好奇干嘛？去，自己去拿馒头，拿了出去去玩。”

我佯装不高兴的嘟了下嘴：“好吧，不说就不说呗，老戳人额头干嘛？戳的怪疼的。”

我妈没好气的一笑，看了那女人一眼，看她脸色好多了，推着我让我去拿馒头。

后来我妈问我，真的没听到什么吗？

那个女人不在，我自然会说实话，后来我妈告诉我，那个女人家的女儿，不是她亲生的，是从亲戚家要来的要来的，让我不要说出去。

我当时因为不明白，就问我妈，既然是要来的，那跟自己家的不也一样吗？

我妈说我傻，说自家的跟别人家的能一样吗？不说别的，就是自家养的一条小狗，如果被谁家孩子欺负了，自己还心疼呢！

如果是别家的，自己能有感觉吗？

我一想是这么个道理，我妈当时还说了一句话，女人这辈子，不能当一回妈，是最惨的。

不但会被别人看不起，背后戳脊梁骨，而且自己也活的不痛快，家里天天愁眉苦脸的。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