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只有在心意相通的人面前,才会表现的那么脆弱和矫情吧?
看我笑了,杨灏也微微一笑,把艳玲的手链递给我,轻轻的说了句:“回去吧,这会外面还有点热。回去再睡会,估计你昨晚也没睡好。”
我呆呆的看着杨灏的笑脸,感觉人长的帅就是养眼!
“呵呵,口水流出来了!”看我呆呆的样子,杨灏竟然好笑的调侃我。
我下意识的去擦嘴角,哪有什么口水啊!
不过这时候即便我再笨,也知道杨灏是在调侃我了,脸’腾’一下就红了。
没办法,小雪天生是个女汉子,反应过来后,瞬间气鼓鼓的抬起头,干脆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
被我这样盯着,杨灏挑眉邪魅一笑,仿佛没想到我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直直的盯着他看。
其实也没什么啦,小雪的性子向来就是这么倔,对于别人说的什么“矜持”啦,扮演“白莲花”,俺压根不知为何物!
过了一会,杨灏又是无奈一笑,似乎对我小倔驴的性子,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对着我额头就是一个脑瓜蹦,弹的还挺疼。
“哎呀!”我用手捂住额头,非常不满的看着杨灏,嘴里嘀咕着:“不能轻点吗?人不都说长的好看的男人,最会怜香惜玉了吗?”
杨灏抽抽嘴角,斜倪我一眼,好笑的道:“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谁告你长的好看就要怜香惜玉了?”
“切!席绢的书里都是这么写的!”最近我迷上了席绢的小说,特别是《杨柳小筑》,只要课后作业完成后,总是会拜读席绢的作品。
我们校长的二儿子夫妻,在我们女生宿舍旁边开了一个小卖铺,小卖铺出去往西走大概50米,就有一个书店,专门租小说还有一些课外读物。
因为本身我就对文言文比较敏感,偶然的一个机会,听同学说到那家书店,就进去看了看,没想到老板还是认识的。
随后随便翻了翻,没想到一下就喜欢上了席绢的小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听我这样说,杨灏微微皱眉,然后问我看的书,是不是学校西面公路边上的那家书店租的。
我说是啊,旁边也就那一家书点。
杨灏微眯了下眼睛,然后才说道:“以后那家书店少去,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我有些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呀?”
杨灏轻叹口气,似乎不愿多说,只说是为我好。
我还笑嘻嘻的回答道:“没事的,书店的老板,是我们村一个媳妇的弟弟,我读五年级的时候,他还在我们村小学里,教过四年级的语文呐,人挺好的,大家也都认识。”
杨灏有些惊讶,然后问我道:“他以前在你们那教过?”
我点头:“是啊,听他们班的学生说,他上的课特别生动有趣。唉!只是可惜断了一条胳膊。”
听我说到这,杨灏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然后问我:“你知道他胳膊怎么断的吗?”
“嗯,听说是他爸锯木头的时候,他在旁边玩,不知道怎么就给把胳膊锯掉了。”我把我所听说的都说了出来。
杨灏点头,然后讥笑着说道:“确实是在锯木头的时候锯掉的,不过是在锯百年老槐树的时候,并且要做把它做成棺木才发生那件事的。”
“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杨灏,能这么清楚的说出原因,我觉得挺奇怪的,毕竟据我所知,杨灏家在我们镇的南边杨寨这里。
而书店的老板陈源,家是在我们镇上的北边陈寨那里。
我们整个镇上,大概有十几个村庄组成,杨寨、陈寨、后寨,这三个村庄,是离镇政府最近的,几乎村和村之间的房屋,都隔着一条小路。
而杨寨和陈寨之间,还隔着一个后寨,我们镇中学,就在后寨和陈寨之间的最西面,按理说,杨灏对陈源的事情,不应该了解这么清楚的。
“哼!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杨灏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的说道:“那是因为陈源他爸锯的那颗百年老槐,是我姑妈家院子里的,陈源家和我姑妈家,只隔着一道墙。就因为老槐的枝干伸到他们家了,陈源他爸一声不吭就锯了老槐,还准备做成棺木,哼哼……”
说到最后,杨灏一直冷笑,感觉有些渗人。
不过我从杨灏的话里,似乎听到了另外一点信息来,于是问道:“既然要做棺木,恐怕伸过去的枝干也不小了!那这样说的话,老槐的枝干伸过去,应该也不是一两年了啊,那为何早没发生这种事情?”
听我这样问,杨灏的脸更阴沉了,微眯着眼睛说道:“问题就在这里。就是陈源那个混蛋玩意,从上初中就觊觎我表姐,师专毕业就到我姑妈家去提亲,我表姐当时还在上大学,并且已经有男朋友了,姑妈就拒绝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故事在里面。
“谁知陈源他爸,觉得被丢了面子,就对我姑妈家怀恨在心,竟然趁我姑妈一家下地干活,就锯了伸到他院里的老槐枝干。”
“……”呵,真是有够猛的!
“我姑父气的去找他们家,说老槐树已经一百多年了,已经有灵气了,怎么可以随便锯掉呢?”
“……”嗯?百年的大树,真的会有灵气吗?那这样说,不是成精了吗?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杨灏接着又道:“万事万物皆有灵,只是你们看不到而已!”说着还看了我胸口一眼,似乎是在看我胸口的玉佩。
“哦!”我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说着,杨灏的脸又变的阴沉无比:“后来陈源他爸竟然牛气的说,锯你的老槐又怎么样,我还要把它做成棺材,留着给我老娘用呢,正好棺材钱也省了。”
“……”呃,这人也太狂妄了吧?人家院里的百年老树,天天见也有感情了的,他竟然恶毒的要做成棺材,这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我皱眉,嫌恶的说了句:“这陈源他爸,简直是缺德带冒烟的,竟然这么恶毒,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可不,报应可不就来了,并且还是延续到子孙万代,谁让他锯的是百年老槐呢?”听我说脏话,杨灏一下就笑了,脸色也缓和了些,还说了一句有寓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