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号,准备充分的雨命来拿报告单,做了检查,只要结果出来,证明身体还毕竟好,就可以去整容了,她,真的不大喜欢这张玉女脸。
“医生,如何?我应该,还很健康!”
艾滋病没有到临床期,那么万事大吉,和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有什么两样。
“慕……”
“雨……”
医生,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了。
“叫我原小姐吧。”
叫雨命?呵,方歌儿快回来了,也就是,新雨命要回来了,自己若自称为雨命,怕不晓得有多少的口水渣要奔过来。
慕小春呢,那是个几乎和不孝女挂钩的称呼,自带晦气,引起很多人的反感,换那名字,估计一出这办公室,就会被人扔鸡蛋,那真是个不太好的称呼了。
姓原,倒不引人注意。
医生把报道单递给她,“原小姐!”
“原小姐,你现在控制得很好,只是,我还是那个建议,不要去整容!你原本,就整容过,再次整容,不良反应更大!”
“你现在是潜伏期,可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临床期什么时候到来,若这是临床期,那整容稍有不慎,发生了感染,就是致命的!”
“艾滋病的潜伏期,一般都是几年,几十年,哪里有那么快进入临床期。”
雨命是铁了心要整容,哪怕整不会以前那么漂亮,也不要着清纯的外面,一看到这清纯外表,就想到了燕夏,那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就常常端着那幅清纯一样的包子脸,到处求得了好感与同情。
“原小姐,你父亲的潜伏期,就很短,几个月就进入临床期了。”
“还有……”
医生翻开一个本子,里面记录了每次和原昌浆通话的时间。
这是玛亚菲国际医院的规矩,需要进行随诊查访。
都是固定了时间,通知病人来做检查拿药的。
在千千万万的疾病中,目前,就只有艾滋病享受这独特的待遇。
医生指着时间,联系原昌浆的电话中,有n多未接的!
到后面,几乎是每天早中晚都三个电话拨通过去,然而还是未接。
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接听电话了。
不晓得那原昌浆是个什么情况?
是好转了?还是怎么的,无法猜测!
原小春立马把关系撇开得远远的,说她只是姓原而已,和生父原昌浆,并没什么接触,连他的号码、住址都不知道,更没说知道他去哪里了。
医生给了她一个号码,“你有时间,联系下他,他怕是不想接我的电话,不然,怎么会一个不接呢。”
“对了,如果联系上了,让他务必来医院里做检查,不管多么严重,都要来医院里做检查,接受治疗!”
“知道了!”
原小春把报告单卷成了卷,然后用皮筋捆抱住,放进了手提包。
那小纸条呢,则攥在手心里,一出办公室,写有原昌浆联系方式的小纸条立马的扔了垃圾桶里,成了垃圾桶里的一个小垃圾。
原昌浆的事情,还真没时间去关心。
不过,他不是死了吗?这么久的,消息竟然没有暴露出来?
上面没有人发现,他周围的邻居,也没有发现?
医院里也不知道情况?
该不会是,那一刀没有捅死他,他还活着吧?
偷偷的躲起来活了?
不可能吧。
那一刀,应该中了他的心脏,他应该当场就死了,就算当场没死,他出血了,又伤口了,也应该会有感染的,会有大面积的感染,没有及时治疗,应该也死了。
疑惑满满的,原小春赶去了原昌浆的房子处,那套,略带偏离市中心的房子。
车子停在马路旁边,小区的大路上。
原小春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前排做的是别墅,一套一套的别墅,每家都好似有大院子,这样,在很大程度上隔绝了交流。
旁边的几栋房子,主人是出去旅游了还是什么的,好像很久的没人在,楼层的窗户是关闭的,那阳台上,是连个袜子都没晒,别说晒衣服了。
原小春把一把伸缩刀塞在衣袖里,任何时候,要自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她一贯的生存守则。
敲了敲门,没人应,原小春用力的推了下,门开了,原来门没有锁。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腐烂的味道,有些腥臭味。
原小春捂住鼻子,哪里进大房子,分明是进垃圾池里,这太臭了。
原昌浆那个混蛋,不会死了在这里一直没有人发现腐烂了吧?
走到里面去,果然,地上躺着一个原昌浆,已经是发臭了,很多苍蝇围在旁边,嗡嗡嗡的做响,特别难听,特别恶心,特别难闻。
原小春刚走近一些就受不了了,立马的退远,真是造孽,他竟然没一个朋友么,死了这么久,没一个人知道,死在这里,是在成为一堆尸骨了。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腐烂成了尸骨,这案子,就终于查不到自己头上来,连遮掩的动作也省略掉了。
腐烂成一堆尸骨的时候,谁会认得他是谁?谁有那个闲情去破案呢?
生活就是生活,可没有电视剧中那么多明侦探、那么多破案的高手,可以把一件件的奇案都破解开来。
就算是有,这案子,破解了也捞不到任何好处,谁会去做这样吃力又没有报酬的事情呢!
妥妥的是放心了,墨镜一盖,原小春踩下油门,车子开得飞起,心中大石头落地了。
原昌浆,这就是你命,死后没人送终,下黄泉地狱去给我妈妈道歉吧!
太过的开心和松懈,原小春没有注意到上车的时候,脚踝那里,叮了一只蚊子,一只,很腐肉中飞过来的蚊子。
等到一家超市门口时,原小春觉得脚踝那里痒得厉害,摸了一下,花生米一样的大包鼓起来了,这是被蚊子咬了!
原小春拔掉花露水了孩子,往脚踝那里喷了很多的花露水,去蚊子花露水。
该死的蚊子,就不怕得艾滋病死了么,竟然敢来吸自己的血。
大超市里,原小春见到了苏雪来,苏雪来和柳眉盯着一些钙片看,看样子,是来买营养品的。
刚要过去打招呼时,听见柳眉说,原昌浆手里还有一笔钱,应该再去要一笔过来,反应,他活不长了,这钱,对他来说是浪费,不要白不要!
“妈。别去了,万一被人跟踪就不好了,现在我们情况不利,就别弄出事情来了。”
“可,雪来,上次的钱,被原小春给敲了一笔,妈妈真不甘心。你放心,你不用去,我去,万一被抓包了,我就一个人担下责任。”
“柳姨真是好有奉献精神!”
原小春拍着巴掌出现,“可惜了,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姨太太,竟然没有当上夫人,你陪了苏路州这么多年,看来,还是不够用心呐,人家,还是不够爱你!”
“你给我闭嘴,不许这样说我母亲!”
原小春用可怜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发出如鬼魅一样的语调笑声,懒羊羊的姿态靠在那货架上。
柳眉性格稳重一些,这样的小场面,她不慌不张,反唇相讥,“原小姐说这话的时候,该考虑你母亲。”
“你母亲的为人,媒体已经报道了一次又一次,想必,不用给你普及了,至于我,我是个姨太太,然而,路州这些年,也只有我而已,就算是小三上位,那我,也是个成功的人。”
“妈!”
苏雪来心急的喊道,说自己是小三,换谁听了都难受。
原小春脸色刷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既是要嘲讽,要轮毒舌,她怎么会败退呢。
蓝玉儿在超市里买水果,买完水果后过来看看营养品的,这边的营养品和保健品,是有药商直接的提供的,价格和功效,与医院里和药店里是一样的。
她要买一罐子钙片,老年人吃钙片,补补钙,健骨头,预防骨质疏松。
“苏雪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啊,别太得意。”
蓝玉儿拿起一瓶钙片,因为听到了苏雪来三个字而看了一眼站在一起话语不决的三个人。
苏雪来,不是苏北城的妹妹么?
不太爱多管闲事的蓝玉儿想听一个究竟,假装看在维生素C片而靠了一些,眼睛,看着货架,耳朵听着这里动静。
蓝玉儿觉得挺奇怪的,苏雪来,怎么会雨命,也就是原小春有关系呢?
苏家,和慕家,唯一的关系就是,苏家去年四月份娶了慕家的二女儿慕小夏,然而没有然后了。
至于,原家,不是贵姓,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姓氏,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和苏家,有什么关系的。
苏雪来是在外面读书的,原小春一直待在A市,这实在是想不起来,她们的交情,是什么时候结下来的。
蓝玉儿出超市的时候,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苏雪来,和慕小春,早年是否有接触?”
“小姐,你在睡梦话吧?查慕小春,那个不孝女,她又没热度,查她做甚。”
“照我说的去办,要低调!”
“小姐,我对你的行为,很不解,你钦佩苏大少,关注他也就算了,这关注苏雪来,还是早期的事情,这是唱哪一出戏!”
蓝玉儿没有解释就挂了电话,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爆发了,还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事情,让人不安。
4月6号,晚上,苏南天回家时,看到了在书房里陪爷爷下棋的上官云浅,这挺令人意外的。
“南天哥哥!”
“你来了,我去端水给你。”
返回客厅里,苏南天抓着燕夏问,“上官云浅怎么来了?,小鱼呢?”
“小鱼在后院里,和池姨在!上官云浅,和他父亲一起来的,他父亲在楼上和阿城说生意。”
哦,是如此,苏南天松了口气,是这样话,就不用担心这丫头无理取闹了。
从冰箱里拿了个冰淇淋,苏南天去书房了,本着轻松的心情过去的。
“给你,云浅!”
苏南天坐在旁边,观看棋局,这次,到底是谁输谁赢呢?
爷爷以前和上官云浅下棋,总是会让她,让了前半局,后半局才会露出实力来,及时如此,云浅也走不了几步就死掉了。
这次,云浅好像有点进步,不是那么快的陷入死局面了。
“云浅,伯父找我哥做什么?”
“谈生意吧,爸爸昨天从国外回来,就说有生意要和苏帝谈谈。大少,不在公司里,只好来家里了。”
“云浅,这一次,可是隔了好久才来,就在这里玩久一些,吃过晚饭再离开!”
上官云浅落下一颗棋子,偏头看着苏南天,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以前的事情,是不是会讨厌排斥自己呢。
苏南天搬正她的脑袋,道,“看它,不是看我。再看,你就要输掉了!”
一被催着,上官云浅着急了,拿起一枚棋子想也没想的下在了一个空格里。
一下去就陷入僵局了!死定了!成了死局!
“啊,我这样死了!”
上官云浅见自己死得这么难看,就搅乱了棋盘,“都是怪你!”
搅乱棋盘后,就开始闹苏南天了,一时没有分寸的像以前一样摇他晃他打他拍他。
“都怪你,都怪你!”
“你每次,都是来害我的!”
“那是你太笨了!”
苏南天翘着二两腿,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我会赢的~”
“你赢个屁,你这技术,烂死了!”
苏曦曦把上官云浅拽开,拽到旁边的位置上,他要来下棋。
“云浅啊,你这脑袋,就适合吃冰淇淋!”
上官云浅,“……”
气不过的,扬手的打他,正要揪他耳朵的时候,上官云浅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池小鱼,便把手收回来了。
苏爷爷对自己印象一向好,上官云浅便乖乖的喊了一声,“小鱼嫂子!”
“小鱼!”
听到小鱼两个字,苏南天拿到手里的棋子都放下来了,招她挥手,“小鱼,快过来!”
“好的!”
池小鱼过来,朝上官云浅旁边走去,准备坐在她旁边,观棋着,都是坐旁边的。
“小鱼,你过来这里!”
苏南天牵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入怀里,抱着她下棋,苏南天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拿起棋子,又继续下棋了。
苏老爷子没多说什么,按着路子下棋,年轻人的事情呐,由着他们去。
倒是池小鱼,脸羞红得不行,爷爷是长辈,上官云浅是小辈,这自己,坐在二少的腿上,很不妥的。
上官云浅抿嘴苦涩笑着,喜欢,和不喜欢,就是这样明显,直接。
小鱼一来,他就注意力过去了,就想着她一个人。
上官云浅无心再看棋了,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不如去厨房吃些东西,美食比狗粮好吃多了。
“小鱼,你说,我下一步,下哪里呢?”
池小鱼睁开一双眼睛看着棋盘,这里下哪里呢,自己还真不知道,尽管二少之前教过自己,可自己,真不知道。
对这个棋盘,迷茫,又无措施!
池小鱼只好摇头。
苏南天把棋子放她手里,“小鱼,你随便下。”
“无论你下哪里,我都有把握赢的!”
他是个容易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池小鱼拿着棋子,在几个地方,摇摆不定,最后放在一个棋子最多的地方。
赌一赌!希望不会太惨烈!池小鱼只能这样祈祷。
苏老爷子下了另一个地方后,又轮到苏南天下棋了,他又把棋子给池小鱼,池小鱼看了一遍,又看不懂了。
要急哭了,“二少,我还是不知道下哪里?”
一步错,二少能救回来,二步错,就很难了。
下棋的名言~一步错,步步错!
“没事,我还是有信心赢!”
池小鱼为难极了,向苏爷爷投去救助的目光,爷爷,我该怎么办?
“小鱼,你随便下,这个臭小子这么有自信,你呢,让他输就是了。”
池小鱼,“……”
这是真爷爷!
苏南天,“……”
损自己也就算了,还想带发财鱼来损自己,真是个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