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青指着慕承德的鼻子骂,“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要去过好日子?我一提离婚你就这样黑我,是要让整个世界看我的笑话?”
张雪青把身份地位之类的看得极为的重要,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豪门贵太太的形象要毁于一旦,她就想打死慕承德。
慕承德冷眼看着她,对于她这样的谩骂已经不在意了,小春和小夏都不是自己亲生分,可想而知,她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还欺骗了自己多少。
“慕承德,你这老不死的,你这是要毁了我!”
“张雪青,别装可怜了,文件不是我泄露的。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就不必装无辜了。”
“我做的事情?我装无辜?我根本没有把文件发到网上。还没拍照!”
张雪青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盯着主治医师的时候,主治医师说昨天晚上把文件交给慕先生之后,自己就没见过文件分影子了。
转移到慕小春身上的时候,没做过多的停留,她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小春的,这是她的小宝贝。
慕小春旁边站着慕小夏,张雪青立马的砸话过来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你昨天要答案,我没给你,所以你狗急跳墙!”
“拜托,张雪青,我是最先知道结果的,要是我的话,我早就发给舆论媒体了,何必等到现在!”
真是莫名其妙,一大早上的醒来就被告知上了头条,那是一个头n个大了,真是什么事情扯出来,自己都是头条上的角儿。
“不是你,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文件最后是被你们拿走走的。”
“可我没带它走!”
“妈,你是最后一个看文件的人,请问你把它交给谁了?”
慕小春质问的眼神,朝她歇斯底里的喊。
如果这文件没有暴露出去,自己还是慕家的大小姐,可这文件暴露出来了,自己会被别人骂成野种的。
“小春,你怎么不相信妈妈,妈妈怎么会自己把文件给舆论媒体呢!这不是妈妈做的,这一定是慕小夏那个贱人的报复!”
一有什么事情,张雪青都要把帽子望慕小夏身上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慕小夏习以为常不想和她辩解,乔木枝可耐不住,“张女士称呼人还是要有礼貌分!”
“你算哪根葱!”
张雪青想也没想的蹦出一句话,任何护住慕小夏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话说完之后,看着乔木枝身上的白大褂,他是医生?
慕小夏说过她在医院有认识的人,那是苏北城得朋友,所以说眼前的人,是苏北城的朋友?看那气质和颜值,倒像是那一类人物,张雪青后悔自己刚才口气太冲了。
刚想要赔点笑意、说点讨好的话的时候,被乔木枝一个冷眼给瞪了回来,他是最不会顾忌什么的人。
冷冷的瞪着张雪青,“我自然算不上一根葱,慕家的葱,怕都是不一样的绿。”
“你……”
这暗讽刺的话,让张雪青的脸色有点难堪。
乔木枝手搭在慕小夏的肩膀外缘,护家人一样的动作,对着房间里的所有人说道,“你们之间怎么欺负我嫂子的,过去了,我没看到,也就这样了,现在,你们休想把事情都扣在我嫂子头上。”
“嫂子现在不是一个人,不会任由你们欺负。”
“是是是,这事情,和苏少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肯定不是苏少夫人暴露的,少夫人之前还特意跟我说要保密呢。”
主治医生立马的站出来说话了,慕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经过今天的事情,更是成了整个A市的笑话,崛起无望,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不知道要站在哪一边说话。
慕承德,“张雪青,你到底想把慕家拖垮到哪一步?你到底想怎么样?”
昨天是她出门的时候带走了文件,慕承德认为她是在报复,现在对张雪青再没有夫妻之情,她婚内出轨,还不止一次,慕承德想把她往好人的方向想都不能够。
“你个死人!都说了我没有!”
张雪青举起手中的包就砸了过去,因为手头上没其他的东西。
主治医师不得不出来说话,“张女士,请冷静一点,既然慕先生说是你把文件带出了病房门,那请问你把文件带给谁了?”
慕小夏拉了两张椅子的,拉着乔木枝坐下,文件谁拿走的什么之类的破事,她一点儿的没兴趣知道。原来让主治医师保密,是想帮慕承德留面子,现在,这面子,他自个儿弄丢的,慕小夏也不想说什么了,坐在这里,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到底张雪青是从哪里把自己抱回来的。
张雪青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自己把文件给谁了,自己有哪文件吗?记得在一楼等老原的车子的时候,两手空空的,浑身上下除了挎了个包,也没带其他的东西了。
“慕承德,是你自己把文件弄丢了,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慕承德冷笑了一声,没搭理她,觉得和她说话太累了,她没有一句真话,听得很累。
护士小姐姐推着装药水的小车来了,暂时的打破了这猜疑的气氛。
两瓶点滴挂在床架上,护士小姐姐先给慕承德换了药,敷在伤口上的药,用绷带缠住,然后,在手背部,扎针头,注射点滴。
主治医师提议,“要不大家去阳台沙发上坐会,让病人好好休息。”
要是慕承德被吵死了或者被气死了,自己可要负责任的,现在事情已经乱得跟一团麻绳一样的糟糕了,主治医师不想再多闹腾出些事情来。
再出事情,饭碗都要被砸掉了。
病房里,剩下主治医师、护士小姐姐和慕承德,慕承德看着点滴瓶,“医生,这医疗费用是谁付了吗?”
三甲医院里,住个院,若是一天需要各种注射和换药的话,费用都不低,何况是这个最贵的贵族医院里呢。
“慕先生,还没有缴费!”
本来不缴费就要停药的,这是向来的规矩,只是,苏少夫人在这里,他不敢停药。
慕承德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手机银行,边问医生,“现在已经花费了多少了?”
主治医师拿起护士小姐姐递过来的记录卡片,录入帐号查询了一下,把结果递给慕承德,“慕先生,这是目光的花费记录。”
“我转账吧!”
“可以!”
主治医师又把医院里的帐号递给他看,他会付清最好了,他要是负清,得垫付了,自己可不敢跟苏北城提医疗费用的事情。
“我多转了一点,看后期消费吧。”
“好的,慕先生,那你好好休息。”
主治医师和小护士离开房间了,房间里静了下来,慕承德靠在枕头上,面如死灰。
昨天知道了小春和小夏不是亲生女儿之后,一夜没睡,压根睡不着,今天早上看到那头条之后,差点没气背了。
头条文章的内容有句印象非常深刻,那是赤裸裸的嘲讽~慕承德沦为豪门笑话,财人两失,小儿子已经被证实和慕家没有关系,慕小冬改名张小瓜,与慕家断绝了关系,二女儿慕小夏和慕承德无血缘关系!大女儿慕小春依旧和慕承德没有血缘关系!慕家三个孩子皆非亲生,幸福家庭,支离破碎,慕承德成为史上最绿的豪门,……
这些话,一句一句,就像针扎一样落在心口,疼得人说不出话来。
慕承德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小春26岁了。是怀上小春几个月后结婚的,也就是说,和张雪青的婚姻,从一开始来就是欺骗。
可自己,从来没有发觉过,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一直都是把她当妻子看待,她脾气不好,自己都任由她,给她找脾气不好的理由,然后默默接受,除了近半年来,吵架会还嘴来,之前自己都是宠着她,她说一,自己不会说二,她说向南,自己不会向北,她说给十万零花钱,自己不会说给一万,她说要新款的手表,自己绝不会把去年的货买回来。
慕承德搞不懂,自己这样对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
张雪青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儿的就走了,出了这事情,得找原昌浆出来商量,现在谢大星不在A市了,自己能够依靠的男人就只有原昌浆了。
“事情怎么办?”
张雪青半点的弯弯没绕,直接开门见山。
原昌浆大概是刚从女人、床上下来,还有些庸散,不仅烟酒味大,那种欢爱过后的特殊气味还有。
张雪青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经常的玩弄女人,他有钱,他是个老板,现在生意还做的蛮大的,有找女人的情况,不足为奇。
张雪青没有生气,和原昌浆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不需要求什么唯一。
不过,闻着这么大的味道,张雪青还是皱了皱眉头,啐了句小心肾亏。
原昌浆手扶着她脸颊,一点儿不掩饰的调戏,“肾亏不亏,你不知道?上次是谁一直在喊停的?”
“好了,我今天来是有正经的事情!”
张雪青打开他乱动的手,拉了拉衣服,挺直了腰杆子。
“你哪次找我不是有事情?”
“老色鬼,够了,天天玩二十几岁的女人,怎么还像个饿狼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和谁在一起?”
“用手指甲一捏也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是吃醋了?”
“原昌浆,我有要紧的事情!”
张雪青抓住他作乱的手,一杯清水的放在面前,“喝清水去去火!”
原昌浆哈哈一笑,摊在沙发上,“说吧,什么要紧事情。是慕承德病死在医院了还是跳楼自杀了!”
“你!”
张雪青有些生气,自己真是有事情要说,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有心思开玩笑,真不知道慕承德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慕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为什么好处可捞。
原昌浆玩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收起来了,坐了过来。
“什么要紧事情?”
“早上爆料的事情,知道么?”
原昌浆噗嗤笑出声,早上爆料的事情,还有人不知道么?那转发量,评论量,都破亿了,现在各大qq公众号、微信公众号无一不是在说这事情,怕是A市的随便一个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们,也忍不住要把这事情扯出来聊一波呢。
“你笑什么?”
“笑这事情,谁爆料出来了,那些鉴定的资料拍得那么清晰,想赖都赖不掉。”
“不知道是哪个贱人搞的鬼!”
“哎,雪青,你不是说过,小春是你和慕承德的孩子么?怎么又不是了,莫非是你和谢大星的?”
原昌浆记得,那个时候,她和谢大星走联系,和自己也有,和慕承德也有。
“胡说,怎么可能是他的!”
慕小春的身份,张雪青就告诉了谢大星,告诉他说小春是原昌浆的种,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原昌浆也不知道。
多人知道,多个危险,张雪青这些安全意识还是有的,告诉原昌浆说孩子是他的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不说,瞒下去。
“那小春是谁的?你那个时候,还有谁的种?”
张雪青是先和谢大星好,然后甩了谢大星和原昌浆在一起,原昌浆是个浪子,结婚,他不愿意,保持暧昧关系,他很乐意,所以,他搭了桥,让张雪青和慕承德认识,促进了张雪青嫁入慕家。
在这根感情线索上,原昌浆是处于中间人物,对张雪青的情史,他算是知根知底了。
“随便怀了个种!”
张雪青并不想纠住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
气得敲了敲桌子,“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已经人尽皆知了。”
原昌浆摊手无奈,“离婚呗,反正慕家已经空了。”
“你说得倒轻松,离婚了我用什么,我现在才48岁,莫非要孤独终老。”
“怎么会呢,跟着我,我能满足你基本的需求!”
“你!”
张雪青提起包,“懒得跟你说,没一句正经的,等苏北城查下来了,我们一起蹲牢房去!”
原昌浆,……
想拉自己去蹲牢房,怎么可能!
“要不告诉慕小夏她真是的爸妈,以这个为筹码,求苏北城放过!”
“求苏北城放过?他放过我,燕永辉会放过我吗?玛亚菲国际医院会放过我吗?”
张雪青气得摔了只杯子,“慕小夏这个贱人,当初就应该掐死她,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原昌浆,“……”
“去准备离婚协议吧,现在离婚还能得到一半的财产。”
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不如趁机捞一笔。
“那你去找律师拟定相关的事项,我现在走,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慕家的财产,我一会儿发个单子给你。”
张雪青从商场旁边经过,戴着个鸭舌帽,一个黑色的口罩,把脸裹得挺严实的,因为怕别人会认出来,现在大街小巷都说自己是个荡、妇,本尊再现身,那无疑是要找打了。
医院里,慕承德已经喊了秘书过来,打算把慕家的豪宅卖出去,那没办法住了。
公司卖了,豪宅也卖了!
慕承德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这半辈子的糊涂死了,竟走到了现在这些一步。
因为想追求卖出的速度,慕承德把慕家豪宅卖出,低价卖出,并没有赚到多少钱。
这钱,他主动交给了主治医生,说若花费需要就用,不需要的话就投给孤儿院。
他已经不想给张雪青留任何的财产了,留给她的。够多了,够多了。没有向她要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吊瓶还在滴水,已经点滴了一上午了,还有十几分钟,点滴就要over了,慕承德非常迫切的想走出房间外是透透气,这药水的味道,充斥得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