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故意出现在阿大视野里的帝心简,他行走的路线特别诡异。
帝心简没有沿直线走,也不是弧线,他一会儿闯去阿大的热图当中,一会儿又从里边出去,一会儿在里边绕圈圈,一会儿竟然深入其中,甚至还走进了机械狗的探查包围圈里,最后又稀里糊涂的走了出去。
很明显,这是一种完全不知道危险情况下的胡乱闯荡。
本来阿大还有些怀疑,这次肯定了,帝心简有些着急了,他在寻找自己的伙伴,而这里迷雾太大,容易迷失。而且,照他的修为,一个人能够在迷雾里兜兜转转这么久,毫发无损,肯定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甚至是很熟悉。他自己一方,即使拥有机械狗的探查,还是迷失了三名探路者。
眼看着帝心简又要从他的热图里消失了,他马上起身,丢下一句:“慢慢跟上来!”就转进迷雾里。
结巴阿巴毫不迟疑,也随之而去。
“还是按捺不住啊!很好很好,引蛇出洞嘛!”帝心简投过器灵肉肉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信息,一切都在掌握中。
“等等,”帝心简突然看到一条机械狗在阿大的身前套路,阿大时不时查看手臂上的屏幕,帝心简不断放大那个画面,才终于看清那个屏幕上有一个红红绿绿颜色的东西,仔细辨认,是一个人骑在神兽背上的轮廓,“嘿,原来这家伙有这个东西。难怪可以这么精准的找到我。”
“爹爹,爹爹,还要吃!”器灵肉肉看到那条机械狗,忍不住伸出小手指着,舔了舔嘴唇。
“好好,待会儿咱们就吃狗肉,不着急!”帝心简又想了想,改变了之前的路线,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因为哪里,似乎更有趣。
眉红妆的“黑发三千丈”被器灵肉肉吃了一团之后,她就有点愣了,不是因为她的红头黑丝被吃掉而心疼,虽然,眉红妆这件神兵也达到了机皇的层次,但是她还不至于为了几万根的损失而心疼到不能动弹,乃至帝心简逃走,她都没有去追。
“胖子,”眉红妆依旧看着帝心简显示的方向,“刚才那个东西是不是器灵。”
“哪个,额,我没看太清,应该是吧!”盗墓人偷油鼠此时此刻也很震惊,如果是帝心简在这里找到的,那他很是心疼,因为这个器灵应该是他的。如果,是帝心简从那枚戒指里放出来的,那他就不仅仅是心疼了,而是捶胸顿足,后悔莫及。那东西在他手里半年多了啊,竟然拱手送给了别人。
“老娘问你是不是!”眉红妆发疯一样问他。
“是,是器灵,而且还是他娘的人形器灵,器灵中的智慧器灵!”盗墓人偷油鼠几乎是心里边淌着血说出的这句话。
“追,老娘一定要抢过来,哼!”这一刻,眉红妆已经要失去理智了。她说要这句话,连身后的属下都不顾了,冲进迷雾,希望尽快找到帝心简。
盗墓人偷油鼠心里再震撼,他也不会失去理智,在危险的墓穴环境中,谨慎甚至比修为更重要。他正是凭借这一点,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险境中,脱险而出。虽然他只是一个五级锻兵师。
眉红妆毕竟是七级巅峰的锻兵师,哪怕一时冲动,也不至于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将“黑发三千丈”铺向四面八方,黑丝的红头偏不全部闪亮,不停的将周围的任何蛛丝马迹反馈给她。
“哈哈,这婆娘终于发疯了。很好,很好。”帝心简摸了摸鼻子,从小白犼背上下来,让小白犼往眉红妆的方向去,一旦让眉红妆发现,就立即折返。
而帝心简,他要前往雷泽之地。
雷泽之地是泽阵中最可怕的地方,也是八阵八区里威力最大的两处绝地之一。
百里雷泽,湮神之所。
眉红妆在迷雾里毫无头绪,而且一路上还被几个小小的机关所阻碍,让她很是愤怒。正在她四顾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小白犼竟然出现在她的探查范围内。
小白犼与帝心简心意相通,他能看到的地方,牠也能。
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小白犼往帝心简的方向跑去。
眉红妆一路狂追。
半个时辰以后,帝心简和小白犼都到了雷泽之地的边缘。
此时,阿大的刚好能够探测到他,眉红妆也刚好能够探测到他。三个人,几乎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帝心简做了一个另两人都摸不到头脑的动作。他骑着小白犼,向眉红妆的方向冲去。
阿大探测到帝心简的动态,然后他就发现了眉红妆的存在,可他并不知道眉红妆是敌是友,但是眼看帝心简迫不及待的动态,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他的帮手。
“绝不能让两人汇合。”阿大心中有了计划,对结巴阿巴说:“阿巴,我去结果了那个帮手。那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打不过,一定要缠住他,记住了,给我争取一刻钟的时间。”
“嗯!”阿巴不多说,从阿大身旁离开,抛下一头机械兽,那是一头四级机械鳄。
阿大脚尖踩地,一圈黄色的波纹闪荡,他飞身而起,落在一个庞然大物上,正是他那头机械狗,竟然也是一头机皇。
机皇狗比帝心简的小白犼大一些,但是比起慕容一白的机皇犼还是小了太多太多。机皇狗悄无声息,但速度极快,冲向眉红妆。
看到阿大改变方向,帝心简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此时,眉红妆也发现了阿大的存在,她也在揣测,这人是谁?在帝心简的身旁有两个人有这样的修为,一个人瀛非鱼,一个贺慕渊。
“哼,肯定是贺慕渊那个老贼,要是每个女人,就会先跑到帝心简那里去。”毕竟,眉红妆是个女人,她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贺老贼,那就分个你死我活吧,器灵老娘是志在必得!谁抢,谁死!”
三个人相互越来越近,帝心简停下来了。他要坐山观虎斗。但,在另外两人的眼中,他是遇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