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对魔丹很有意见,却不代表他厌恶此人,反而颇为欣赏他,对魔神家族这般忠诚,是难能可贵的。若是换做他,他会给他安排一个何事的职务,这样的人更加适合做生意,应对一些难缠的客人。

一张假笑面目绝对难缠,能让难缠的客人郁闷的要死要活,这种人专治那些狐臭客人。

而甄金毕竟身份高绝,魔丹还这般虚情假意蒙混甄金,未来绝对会对他的前程有很大影响。但他没有顾忌此事,冒大不韪而为之,足见他的忠心。这样忠心的人,作为少主还如此排斥他,有些不该。

甄金在魔柯陪同下,沿着山径小路一路蜿蜒而下,待路径那魔神家族圣地时,他心神突然有些紊乱,神色微微一变,就赶紧动用法力冲击心神,瞬间恢复正常。

脸色变了变,不禁看向魔神家族那所谓的圣地山脉,眼神闪烁不定。

静距离给他的感应,那一抹原本幽怨之气,突然化为惊喜,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不禁让他心神一凝,突然觉得这山脉中隐藏一名很骚的大妖女,看破了他的体质,想入非非呢。

“怎么回事?难道那所为仙界女子陨落于此,化山后还留有一丝残魂不成?”甄金腹诽,不禁看向魔柯,却见他毫无异常,看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

“甄掌门似乎有所感应?”摩柯见他神色有些意外的问道,心中忍不住一突。

“呵呵!”转瞬摩柯收敛心神,呵呵笑出声,看似很随意的样子,说道:“我族圣地确实有些诡异,经常有男子感应到一丝幽怨,心神会有些紊乱,不过这并不会对人有所坏处,也只是一丝感应而后,之后就没事了。我族以这种感应考验族人心性,予以提醒要多多磨砺心智,不被外物影响。”

魔柯不露痕迹隐瞒了一些关于魔神家族圣地一些密事,受其影响的族人,往往是一些男子,就会心神迷糊,莫名其妙的进入圣地,之后出来后,绝对体无完肤凄凄惨惨,好似被人暴打了一顿。

这样离奇事,魔神家族没有任何异样反应,反而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把这种奇异现象,当做磨砺族人心性的历练。

受到无妄之灾,被虐了一次的族人,便都会长记性,开始加倍努力磨砺心性,唯恐下次再遇到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还有一秘而不宣的密事,就是每个进入圣地的男人,出来后都已经不是雏儿之声,都被破雏了,这圣地也被称之为破雏山脉,恒古以来,成为魔神家族男人成人仪式,不被外人知晓。

摩柯也是如此,第一次失去雏儿之身,就是在圣地发生的,对于他来说那是一场噩梦,梦境中那个女人虽然美的惊人,却是个暴力的女人,那种玩法令人发指,给他心理蒙上不小阴影。

所有族中男人,经历此事后,都是心有余悸,秘而不宣,他人也都不会主动问询,对其十分的忌惮与避讳。

“你家大长老说,你家圣地是仙女陨落后化身的山脉,若是果真如此的话,此山脉很可能带有这位仙女的怨气,也就说不定会影响人的心性。”甄金轻咳一声,微微笑道。

磨砺暗自抽搐,那事不堪回首,想起来就让他浑身恶寒,头一遭居然那般不幸,对于男人来说是天大的悲哀。

不过他十分的惊讶甄金的反应,居然没有被其影响,足以说明甄金此人心性何其坚定,不被外物所侵。

而回想其他老婆多,心中不禁了然,御女无数的他,何曾会喜欢某位美女,更别说那种潜意识召唤了,根本影响不了他,他老婆多,对那种事早已麻木,反应不那么敏感。

想到这里,摩柯那种敬佩之意弱化了不少,心中释怀,若是自己有那么多老婆享用后,也会不受圣地那股诡异气息影响的。

毕竟雏儿和御女无数的人是不一样的,更容易被侵袭犯错。

“甄掌门你还真相信此事啊?”魔柯收敛内心烦乱,脸上略显惊讶,转而嘿嘿一笑,冲着甄金问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由不得人不相信。”甄金略有深意,笑道。

摩柯干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我才不信有那种事,我打小经常偷偷溜进圣地玩耍,从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事,也只是从远处看去,象一名横躺着的女人而已。我想啊,或许是那代族长鬼迷心窍,对此形象特别在意,便就杜撰出来这等离奇故事蒙骗人,从而成了我族圣地。以此假象,用来凝聚族群,我对此不屑一顾。”

摩柯话语言不由衷,却在心中极为厌恶此圣地,因为那圣地夺走了他最美好的一刻,颇有怨毒。

在甄金惊讶的眼神下,他继续道:“各族都有此类圣地,或禁地之类的东西,有的是隐藏宝物的密地,有的是历代先辈的坟地。而唯独我族圣地这么普通,什么都没有,没有宝物,也没有人安葬在那里。居然还不允许族人随便进去。在我想来,这种无意义的种族信仰,简直是一种欺骗,毫无意义可言。杜撰出来的神,或许是精神慰藉,却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而这种把实际寄托与根本不存在的神身上,何其可笑,简直是庸人自我蒙蔽,不求上进。有些种群借此分化,与其他种群区别开来,形成独有的凝聚力,而我却不看好这些,这些是目光短浅之人的想法,一个种群在强大,那也不是通天的,只有凝聚所有种群的智慧,才可创造出顶级的辉煌。故步自封,鼠目寸光,尊重绝对会没落,因自身的愚蠢,而消亡在历史长河中。”

“有道理!”

摩柯的一番话,让甄金不禁动容,此子颇有他的远见。

甄金惊讶的看向魔柯。他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令他刮目相看,颇为欣赏。

心想着只有这样的人,才符合他管理层的需要,让他做魔神家族族长,是个不错的选择,甄金心中打定了主意。

魔柯健谈,为人耿直,说出来的话,甄金颇为认同。二人一路闲谈,颇为投机。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一座古朴大殿,大殿门口刚露出一道人影,就见甄金夫妇随同魔柯而来,顿时脸色一变,就要转身溜走,就听魔柯冲着此人叫了一声爹。

那人闻言,神色一僵,脸色微微一抽,止步转身而来,脸上瞬间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其眼神有意无意间瞟了眼魔柯,一抹怨毒一闪而过。

暗骂坏儿子,尽给老子添麻烦,躲都不及。

甄金眼神一愣,看向此人,中年男子一身普普通通陈旧黑袍,看似有些穷困的样子,外形与他难以掩饰身具高位的气息有着强烈的反差,好似一名有权有势的富人在穷人面前装穷,很不着调,白净面庞和无一丝老茧的细嫩双手,却出卖了他,绝对不是受苦之人,是温房里长大的!

“爹你搞什么呢?又在回首过往穷苦日子呢!”魔柯鄙夷叫道,看向他老爹一阵揶揄。

扭头对甄金毫无顾忌的说道:“我老爹他神经质,经常教导我们省吃俭用,说现如今好日子来之不易,要懂得节约。每回醉酒之时,经常哭哭啼啼,诉说他当年拜师学艺如何的苦,如何的受师傅不待见,差一点没有被师傅收留,最终……!”

魔柯说起话来,还真直接,一点都不给老爹面子,差一点把家底都抖露出来,对面中年人闻言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不禁喝止道:“你住口,你这混蛋儿子,你老子我何时那么说过?何时那么丢人现眼了?身为儿子不给老子长脸,反倒编排些子虚乌有的事出来编排你老子我,你这混蛋儿子,想造反不成。你老子我健康着呢,还能活上无数载,族长位子你就本想了,我即使死了,也不会传给你这混蛋儿子。”

他吹胡子瞪眼,咒骂开来,口沫飞溅:“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混蛋儿子。你看看别人家的儿子,有你这样的吗?人家一个个……!”他说着说着,脾气就上来了,怨气蒸腾。

“别人家的儿子好,你就去找别人家的儿子去吧!”魔柯闻言更加不满,很不待见他爹把他与别人家的儿子作比较。

甄金寒月对视一眼,神色愣怔,哑口无言,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子!在外人面前吵吵,也不怕人笑话。

“魔严你是不是听说我带大众老婆去各家蹭饭,怕我一大家子人吃穷了你家,这才装出这幅穷酸样子,还躲着我不敢见我?”见父子二人吵吵的面红耳赤,忍不住笑出声,玩笑道,不想再听他们父子继续吵闹下去。

“就是,我爹他可小气了,我身为少主,从来不给我多少钱带在身上,生怕我胡乱花销了。害我追求一族美女,还被人家嗤笑,说我吝啬,不肯为美女花钱,因而便就不屑与我交往。害的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魔柯听到甄金这样,忍不住接口说道,瞪眼他爹,眼神颇为怨愤。

这位魔神家族族长,为人低调,生活节俭,老婆就一个,从不与外面女人鬼混,也从不与其他势力高层摆阔气,胡作非为,却也落得一个好坏两极化的名声。有夫之妇认为他是个顾家爱老婆的好男人,有妇之夫却认为他是个天生的穷酸,不爱女人,不爱豪赌,不爱摆阔气,什么爱好都没有,简直不像个男人。

这实在是一件奇事,任何势力掌权者和高层,从没有像他这样活法,没有一样坏习气,简直快要成为圣人了。

按照甄金之前对魔严的了解,认为这般样子,很可能故作清高,故意为之,摆出与众不容的好名声,暗地里保准坏事做尽。

但现在看来绝对不是那回事,这为族长还真如此守旧古板。若是想想他作为一族之长,这样严格律己,做到这般地步,他还真就成了让人钦佩的圣人了!

“你你你,你这混蛋儿子滚远些!”魔严冲着儿子魔柯怒骂一声,就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几步,冲着甄金躬身行礼歉意道:“属下这些天参演一门秘法,一直未参演出结果,脑子反倒糊涂了,甄掌门临门居然一下子都没有认出来,真是罪过啊!还请甄掌门见谅。”他脸色不禁有些微红,对甄金那玩笑话避而不提。

“魔严,我这次只带一位夫人前来!”甄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屁话,嘿嘿一笑揶揄道。

他虽然明面只带一名夫人前来,不是为蹭饭而来,却也是图谋人家姑娘的,并要想办法收走他家密地空间,若是被魔严知道了,不定逼急眼了,放狗咬他,把他轰出去。大门一闭,永久闭关,不与其来往。

“甄掌门玩笑了!甄掌门,寒月夫人里面请!”魔严老脸忍不住一红,尴尬一笑道。心中不免有些心虚,毕竟掌门来了,避而不见,有些说不过去,生怕他埋怨。

心中暗恨儿子魔柯,故意捣蛋!弄的他老脸都没地方搁,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圆谎。

魔严挤出一脸难看的笑容,当即请甄金夫妇进入大殿,赶紧招呼来数位模样不错的女弟子摆设酒席款待甄金夫妇。魔神家族美食应有尽有,一样不差。

深知甄家的人就好这一口,他不得不面对面,就必须如此招待一番了。

这数位女弟子没有易容,本色出场,此刻也不怕甄金看上,毕竟都是修为一般,天分一般的女弟子,想来他不会看上。

“甄掌门日理万机,忙于偌大宗门事务,不知怎会有空闲想起来我族游玩?”一番痛饮之后,魔严面色潮红,便就不在谨慎,很直接的问道,看其神色,父子皆是一个脾性,所化很直接。一经出口,就露出了本性。

“呵呵,你也知道,我有本事的老婆多着呢,自然是有她们坐镇宗门,我大有空闲时间出来游玩。我这次来啊,其实是有事而来。”甄金却也不在意魔严直白的话,也已领教了他们父子那般直性子。耿直起来说话很直接,不会藏着掖着。虽然说话难免惹人不快,却也表明他们那种直率的性子,甄金反倒很喜欢与这种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