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是我对不起你!”施璐璐惭愧的哀声叹息一声,之后就恢复平静,她有胆量抖露出这种丑事,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即使孟长远由此抛弃她,她也只能接受。
更是自己心有所属,对其同样没有了一丝留恋,巴不得他还自己一个自由,从而自己去追求向往的男人,那便是出类拔萃的甄小金,心目中仰慕的男神。
“弟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录制下来这些影像,便是利用了他的情?人与亲信的特殊身份。而弟子之所以成为他的情?人,也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是受到他的威逼利诱,身不由己。但也怪自己胆小怕事,没敢告发他。忍受着屈辱屈服了,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也助纣为虐,做出了一些恶事。”施璐璐凄凄哀哀哭诉道,一脸的悔过与悔恨之色。
之后的水晶球便是现出了敲诈新进弟子的经过,这也不是全部,只是施璐璐参与的几次。敲诈的经过与分赃经过,都一一记录十分详细。
龙飞虎虽没有直接参加,却是幕后的指使者,分赃他也是得的最多。
还有那些青叶门被他祸祸的女修和欺辱恫吓过的弟子,一一展影像全都一览无遗,展现在人们面前。
有很多恶事,令人发指,唾弃,便是现场嗡鸣叫骂声不绝。
原本同情龙飞虎的人,也都加入了声讨他的人群中,对他深恶痛绝。
更有那些弟子受到屈辱的师傅们,各个怒发冲冠,愤怒至极,若不是梅雨镇场,他们或许早就冲出去把他给撕碎了,又或者恨之入骨,抽筋扒皮,神魂点灯。
脸色苍白无血,惊恐至极的龙飞虎淹没在他们的口水与愤怒的火焰中,胆战心惊,几乎绝望了。
这一刻在铁证如山下,他的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苍白无力,俨然成了待死之人。
那些受过他欺负与蹂躏的弟子,便是纷纷出来痛斥与控诉他,悲愤交集。
那些受过她侵犯的女修,各个泪流满面哭诉自己的不堪经历,所受的虐待与屈辱,并请求大长老梅雨为她们做主,讨回公道。
众受害者虽然没有把苗头指向陆无双,而有意无意的的愤怒眼神,已然表明,无形中他成了罪魁祸首,若不是有他撑腰,一个山头的首徒,再怎么厉害与嚣张,也不可能如此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那些与龙飞虎狼狈为奸,作威作福,做尽恶事狼狈为奸之人,此刻全都是脸色苍白无血,体若寒蝉,被惊吓的够呛。
一些机敏的弟子,赶紧跪求梅雨大长老开恩,并主动坦白交代了他们与龙飞虎做过的一切恶事。
不敢有一丝遗漏,全部坦白。
有人说出了合谋残害金刚山炼器天才的经过,并揭发了那些一直心存侥幸,没有敢坦白的参与者。
墙倒便是众人推,龙飞虎一下子陷入了无助与惊恐之中,如同死人般瘫软的坐倒在地,全无以往生气,与此同时他也已觉悟了,自己将会有何种结果。
恶事做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一旦遭遇报应,那便是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陆无双此刻是方寸打乱,胆战心惊。
并是睚呲欲裂,怒火攻心,两眼血红的看向龙飞虎,他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龙飞虎居然胆大到如此程度,做出如此多的恶事,比他一辈子做的恶事都多。
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不知到会遭报应吗?
他痛心疾首,暗自怒骂不休,又是悔恨自己,不该太过纵容他了,他有如今恶行,绝大部分责任要归咎与他这个师傅。
他猛然抬头双眼血红的看向龙飞虎,歇斯底里的怒骂道:“师傅是怎么教导你做人的,你怎么能成这样啊!亏了师傅我含辛茹苦的教导你了。”
“你的修炼资源少吗?你稀罕敲诈新进弟子哪一点可怜的财务?你的脑袋被牛蹄了吗?你对得起师傅啊?”陆无双牙齿都快咬碎了,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痛心疾首的怒吼而道。
他都有些被气的发疯,怒发冲冠,青筋暴跳,口边血迹斑斑。
有人便是看到他这般模样,心惊不已,认为他对弟子的宠幸,或许有些过头了,不就是弟子吗?天分再好,又算什么?那也不是亲儿子,为何要对他如此之好?
这些人心中疑窦丛生,看向陆无双的眼神古怪起来,又看看龙飞虎,猛然见他们神色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恍然了,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
“师傅,弟子知错了,连累了师傅您老。”龙飞虎此刻心惊胆战,回想起陆无双对他的好,俨然如同亲儿子一般,当初没有感觉什么,此刻看到陆无双这般悲愤的样子,这才幡然醒悟。不由的心生愧疚,愧对了师傅。
“你此刻才知道错,是不是已经完了啊!”陆无双怒火攻心,哇的一口鲜血吐出,神色一下子萎靡了下来,仿佛老去了百岁,依然没有了以往高位者的威风与气质,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那一头原本黑脸的长发,此刻一瞬间白得灰白,没有了多少生气,血红的双眼中绝望中带着一抹死灰。
他猛然看似回光返照一般,便是突然窜了起来,向梅雨冲来。
修罗小青神色一动,一股威压袭来,一下子把他的身躯压的摔落在地,无法动荡分毫,他双手狠命的抓着地面,挣扎着想爬起来,口中如同困兽一般嘶吼出声,听来十分的惨烈。
“梅雨大长老,求你开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虎儿吧,放他一条生路,我愿意赔上自己一条性命,来抵消他所犯下的罪。”陆无双突然老泪纵横,歇斯底里的哭求道。
众人纷纷为之侧目,这一刻谁人看不清,他也龙飞虎关系绝对不一般,而这一刻,看到他如此凄惨与悲哀的份儿上,对他的怨言与恨意瞬间淡化了不少。
有人便是忍不住暗自叹息声声,脸色随之黯然下来,别过头去,不忍目睹。
“说来容易,放了他,那些被他杀害的弟子,又如何?就这样白死了吗?你的弟子就金贵,别人的弟子就是草芥。亏你是活了数百岁的化丹大能修士,亏你能说出这话。我若是网开一面,何以对得起死去的弟子?何以对得起他们的师傅?何以对得起那些收到欺辱的百名弟子?”
梅雨怒喝一声,挥手示意执法堂长老金梦瑶。
“此子灭绝人性,犯下滔天大罪,不可活,斩……!”梅雨睚呲欲裂,一声令下。
“遵命!”金梦瑶神色一肃,立刻领命,叫来数位执法堂弟子,抬头一指龙飞虎,喝道:“就地正法,斩……!”
斩杀一个小小弟子,还用不着她这位执法堂长老,执法堂弟子直接领命执行即可。
“不……休杀我儿……!”陆无双见此,脸色大变,居然顾不得重伤之躯,直接燃烧生命激发潜力,灰白长发瞬间变成雪白,脸颊干瘪成树皮,居然在惊怒下挣脱修罗小青束缚,眨眼睛把数位执法堂弟子震飞了出去。
几声惨叫传出,数位被震飞的执法堂弟子惨不忍睹,浑身如同凌迟,瞬间成了血人,重重摔落在地后,人事不省,进气少出气多。
“啊……他居然走火入魔了!”一位长老惊的猛然站了起来,只以为陆无双走火入魔了,那可了不得了,修士一旦发疯走火入魔,修为成倍增长,见人杀人,见神杀神,涂炭生灵,无可抵挡。
不仅是他,其他长老们也是神色大变,纷纷法力涌动,一脸的惊恐与戒备。
“大胆!陆无双你这是找死!”金梦瑶毫无惧色,脸色一厉,大喝一声,首当其中,飞升而下。
目中两道剑芒飞射,斩向神色狰狞扭曲的陆无双。
嘭嘭,两声巨响,陆无双吐血后退数步,居然抵挡住了金梦瑶致命一击。
金梦瑶与修罗小青前后夹击,居然一时半儿没能奈何的了他。
黄卉等几位实力高强的甄金夫人全都出手了,数倍长老也不得不在这非常时刻出手镇压疯狂的陆无双。
哄哄爆响声不绝于耳,各种术法齐上,轰击陆无双,然而他全不顾及各种术法轰击身体,浑身破败不堪,鲜血染红,依旧负隅顽抗。
他面目狰狞,口中发出困兽般拼命的森然笑声,出手便是空前的凶悍,瞬间把几位实力一般的长老轰击而退,收了不小的伤。
即使是实力强横无比的修罗小青和金梦瑶,此刻也是脸色微变,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刻的陆无双居然如此悍勇,拼起命来,如此多的高手都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
“大家且收手!”梅雨一直未动,这一刻突然叫众人住手。
众人闻言一愣,也只得听她吩咐,想要收手,可陆无双全然不顾,依旧横冲直撞,碰死攻击,他逐渐干瘪的身躯,也已看出他生命已然快要燃烧到了尽头。
众人虽然不得不听从梅雨,暂且不攻击他,但无奈联合起来把他困在术法结界中,眼瞅着疯狂的他,全都忍不住抽搐,疯了,彻底的疯了。
“陆无双,你可人的我?”
“看看我是谁!”
“多年不见了,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我的孩儿呢?”
一个个妇女的声音从梅雨身边传出,这些妇女悲愤中全都带着仇恨。
“娘……!”
“娘……!你怎么来这里了?”紧接着数道声音传来,惊讶与兴奋交加。
其中赫然包括兰霖雨,兰凌雪的声音,她们一脸的思念与痛惜,各自挽着一位妇女,正是她们的生母,凡人母亲。
那些不顾一切冲上高台,眼泪汪汪的红霞山女弟子,各自寻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些女弟子都是陆无双与凡人女子所生养的女儿。
她们的母亲作为凡人,便是没有可能带回青叶门,留在凡人间生活,也可以直白的说,陆无双也只是与她们是露水夫妻,根本没有把她们当做真正女人看待,也只是当做生儿育女的器皿,希望能为他生一个期盼已久的儿子。
有些妇人则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妇人与女儿重逢,自己却孤零零的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的影子,顿时脸色死灰,颤抖不止,随后脸色黯然,潸然泪下。
她们心中有数,她们那些女儿没有如同那些妇女的女儿幸运,或许陆无双剥夺了的她们的女儿,早已夭折了。
有的妇女伤心欲绝,身子趔趄,直接昏倒在地。
“娘!”在众位红霞山女弟子激动与兴奋的哭泣声中,龙飞虎满意甄金的看向一位妇人。弱弱的呼了一声娘,而后无力的低下了头。
他自从被陆无双带回青叶门红霞山,一直生活的逍遥无比,早已忘记凡人间还有个生他养他的娘。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这位夫人一脸的刚毅之色,看向龙飞虎狠狠的说道。
“你……你们!”陆无双血红的眼神突然清醒,怔怔看向高台一群妇女,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
在他的心中这些妇女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使为他生养了子女,他也不会在乎她们,如同草芥一般用完之后丢弃,都不再看一眼,而没有想到山回路转,在这一次,他居然再次见到了她们。
他的眼神更多的看向那位一脸刚毅的妇女,面上难得的现出一抹愧色。
“哼!我当初就说你这人品性不好,若是带走虎儿,你绝对不能教养好他,反而是害了他,你看看这不就成了现实!”妇人轻视的看向陆无双,却是没有一丝凡人的卑微,仿佛一位高位者看待一个低劣的人。
此妇人出身却是不一般,是凡人间一个王国的公主,陆无双看上她后,一不可抵抗的手段占有了她,最终生有一子,那就是龙飞虎。
而即使陆无双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在她的眼里他也只是个强盗或者是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对他憎恶至极,即使她生的龙飞虎,她也没有多少感情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