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将三十个假麻匪分成两队,十人的一队负责殿后,堵截黄四郎派来收缴钱财的麻匪。

二十人的一队负责抢回张麻子发掉的银子。而周兴自己,则坐镇马车中,负责将他们抢回的银子、大洋搬进喜剧空间。

鹅城的百姓这一晚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先是有人粗暴地砸碎了他们家的玻璃,让他们受惊不已。

他们惊魂未定地发现砸进来的竟然是大洋和银子,一时又惊喜交加。

银子还没捂热,一伙凶神恶煞的持枪麻匪闯了进来,又把这天降的横财抢走了。这伙麻匪自然是周兴的人。周兴抢钱的时候,黄四郎刚被管家叫醒,还没来得及反应。

周兴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中,兴高采烈地收拢着如山般的银子。戴府的人将成袋的银子、大洋搬进他所在的马车中,周兴来者不拒全部放进了喜剧空间。

一架马车车厢并不大,顶天也就能装个几千两银子。不到一会众假麻匪就发现不对劲,周兴的这辆马车好似无底洞。

众人扔进去的银子不下几万两,却始终没有把车厢填满。这就蹊跷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问。有胆大的想偷窥一眼马车里的情况,但见马车车厢被厚实的棉布遮得密不透风,连一丝光都没漏出来。

众人联想到戴府传言周兴神通广大有妖法,都收了窥视的心思,只是把银子一袋袋地装进马车里。

装了约两个小时,周兴累得腰酸背痛,搞笑的是,他忙着装银子,压根顾不上数数自己到底入账了多少银子,看来只得求助系统。“系统,刚才一共搬了多少银子?”

“大约二十五万两!”系统还是很给力。

乖乖!周兴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十五万两真不少,这尼玛还是抢劫来钱快!很好很暴利,请继续!

他的如意算盘刚刚放下,附近传来一阵炒豆子般的密集枪声。有两方势力交火了!

一个戴着周兴特制麻匪面具的人快步过来,在马车边报告道,“公子,我们发现一伙来历不明的麻匪,抢先伏击了他们。”

“很好,命令他们甩掉敌人,我们撤!”周兴果断地下令道。

看来黄四郎的人来了。黄四郎在城中有四百团练,如果纠缠下去很容易被包了饺子。

周兴一声令下,戴府的人迅速撤离了现场。周兴挑了一个驾车好的,吩咐他驱车直奔县衙。

想了想,他又从喜剧空间里倒出四千两银子,一下子马匹顿觉吃力起来。车轮在城中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辙印。

...

马邦德收了钱不贪,反而发了出去。醒眼惺忪的黄四郎,马上就想到了反制马邦德的招数。他派人假扮麻匪,去抢回马邦德发出去的钱。

他的人刚到鹅城大街上,队形还没散开,不远处就响起急促的枪声。黄四郎的人被打蒙了,他们本来以为这就是一次轻松的抢劫行动,没想到遭到了强有力的伏击。

就在这仓促间,他们就死了三四个人,剩下的人龟缩在街角、巷口,只敢把枪口伸出去,朝敌人可能藏身的地方胡乱开枪。

双方打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黄四郎的人始终没占到上风。“先撤,回去报告老爷,就说我们遭到伏击!”黄四郎的人见事不可为,马上就撤了回去。

一时鹅城的夜晚又恢复了平静。周兴的马车不到片刻就到了县衙,他又把银子全搬进了喜剧空间。

周兴吩咐马车夫驾车出城兜一圈再回去,独自一个人敲响了县衙的大门。

此时张麻子一伙正在审问花姐,花姐揭穿了老二和老三的面具,发现县长的人竟然是麻匪。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处理花姐。

周兴的到来让他们猝不及防,张麻子吩咐其他兄弟们稍安勿躁,把花姐押进县衙地牢再行处置。

等了良久,周兴才在县衙会客厅见到张麻子。“县长老爷好!”周兴恭敬地抱拳。

“小子,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张麻子看起来睡眼惺忪,周兴心里冷笑,这演技可以啊。要不是知道你今晚办了件大事,我还真就信了你刚起床。

“我是火急火燎地来攀县长的高枝来了!”周兴也跟他飙戏。

“哦,你要巴结我?”

周兴点头。张麻子好奇地问道,“你想怎么巴结我?”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可能对县长您有用!”

“哦,什么消息?”

“我有一个在美利坚留学的同学,他家里有人在省城做官,他告诉我,最近黄四郎的人在省城打探县长您的消息。我心想这个消息可能对您有用,所以连夜赶来了。”

周兴盯着张麻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赶来送消息是真,嫁祸张麻子也是真。沉重的马车一直开到县衙,黄四郎怀疑起来,也只会怀疑到张麻子身上。

而且按照原剧情,此时黄四郎对张麻子的身份已经起了疑心。他派人去省城打探消息也是属实。

张麻子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很清楚他是个麻匪,杀了县长马邦德顶替的县长。他这身份要是被人打探出来,这乐子可就大了。

更何况打探消息的人,还是死对头黄四郎!

“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你的消息对马某没什么用,但是还是多谢你这么晚了奔波一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马某的地方,但讲无妨!”张麻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周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县长要是有事需要用到小子,也但讲无妨,小子上刀山下油锅,没二话!”两人寒暄一阵,张麻子把周兴送到县衙门口。这就算是非常高的礼遇了。

见周兴提着灯笼走远,张麻子赶紧叫来汤师爷合计。这一合计发现坏了,虽然马邦德是个买官的县长,但是在省城照过相。

这要是拿出相片一比对,准穿帮!招摇撞骗假扮县长,这可是大罪,逮到可以直接枪毙。张麻子闻言心事重重。

周兴回到戴府才知道戴老爷撑着身体一直没睡。见他回来,戴老爷才关切地问道,“贤侄,事情办得怎么样?”

“本来差点办成了,被黄四郎的人一搅和,只办了九成。”

剩下估计还有一成银子,约几万两,流落在老百姓手中,没有收回来。周兴觉得可惜,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能办九成就好!”戴老爷从头到尾都没问周兴在干什么。周兴也乐得清静。

“饭桶!饭桶!饭桶!”黄四郎听说自己的人遭了伏击,不但没抢回银子,还死了几个人。他扭着胡百的耳朵,一顿臭骂。胡百忍痛不吭声,任黄四郎发泄。

片刻之后黄四郎才松开他的耳朵问道,“知不知道抢银子的是什么人?”

“没查到,可能是麻匪。这伙人都带着麻匪面具,他们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带麻匪面具就是麻匪?你不也带着麻匪面具吗?”黄四郎抄起一个麻匪面具,强行戴在胡百的头上。

“老爷英明!”胡百小心地奉承道。

“光城南两大家族就付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赎金,这么多银子,人力根本不可能迅速运走。你去查查当晚的马车车辙印,看看银子运到了哪里!”

胡百闻声出动。一个时辰以后,胡百又回来了。

“老爷,查到了,当晚有一辆马车驶向县衙,车辙印很深,上面坐了什么人不得而知。同时在城南两大家族潜伏的人传回来消息,昨天晚上戴府调集了几十个枪手,午夜以后不知去向。老爷,这事会不会是城南两大家族干的?”胡百分析道。

“城南两大家族一向胆小怕事,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二十万两银子,一辆马车根本装不下…”黄四郎陷入沉思,错综复杂的线索让他一时捉摸不透。

“老爷,会不会是县长的人把钱抢走了?”

“先发钱再抢钱,这个县长行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城南两大家族很可能已经投靠了县长,他们跟县长联手演了一场好戏。得杀只鸡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鹅城的天是什么颜色!另外,你派人去省城打听打听这个县长的来历,我总感觉这个县长有问题。”

“是,老爷!”

“等等,明天晚上再去抢县长发的钱,估计还有一部分落在民间。”

黄四郎猜得没错,第二天晚上他们确实抢回了一部分钱,不过加起来不到两万两,不值周兴抢回的一个零头。黄四郎震怒之下摔碎了最心爱的鸡缸杯。

戴府。周兴正在房间里喝着戴老爷珍藏的茅台国酒,身前的桌子上二十多道精品菜肴,只供他一个人享用。

此外,一左一右还有两名美貌丫鬟坐在怀里,正在给他斟酒布菜。周兴惬意地喝着美女端到嘴边的小酒,感叹地主老爷们生活真是腐败。

这么好的世界,他可不想匆匆别过。等赶走了张麻子和黄四郎,他要填补他们的真空,成为鹅城的太上皇。

“公子,艳阳楼那边传回消息,老二、老三进去了!”彭红中目不斜视地拱手汇报道。

“哦,好戏开锣了!”他推开两个美貌小婢,直奔关押张妈妈的房间。

张妈妈被软禁这几日绝食抗议,周兴命令下人撬开她的嘴巴,强行把米粥灌下去。老太婆颇为刚烈,还咬了一口给他喂粥的下人,咬得他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戴府的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老太婆吃痛之下总算老实了些。戴老爷给受伤的下人包了十两银子的红包,吩咐他不要到处乱说。这事才算过去。

从此以后,周兴让人把老太婆绑起来,这才相安无事。

此时张妈妈仇视地瞪着周兴,周兴无视她吃人的目光打了个招呼。

“张妈妈有礼了!”张妈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着周兴。

“不说话是吧?不说话也行。我说你听!知道我们戴家是干什么的吗?抓壮丁卖到美利坚修铁路,赚的都是美刀。别以为我们只卖男人,女人我们也卖。我已经抓到了花姐,准备把她卖到美利坚当鸡。”

“呸!畜生!”老太婆终于开口了,不过开口就是一口浓痰飙射过来。周兴手疾眼快,这才堪堪躲过。

老太婆腥臭的口水熏得周兴差点吐了。“呵呵,别整这么没用的。你女儿花姐马上要被卖到国外做鸡了,你们母女从此要天人永别。我这个人还算有点良知,给你一个传话的机会。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赶紧,晚了就没机会了。”

周兴好以待劳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等着老太婆投降。

张妈妈流下两行浊泪,她收住情绪恨声说道,“我衣服里面有一个玉坠子,是闺女儿送给我的,你帮我给她,告诉她我们来生做真母女!”

周兴大喜,他本就是吓唬老太婆,诈点信物出来,这下齐活了。吸取了老太婆属狗的教训,他叫来一个下人去取玉坠子。老太婆果然又是一口,咬在下人的手腕上,顿时鲜血直流。

周兴无视戴府下人的惨状,穿上防弹背心,一人去了花姐的艳阳楼。

价值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的钻石,已经在向周兴招手了!46